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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六郎终于顺顺溜溜地把我带到了天心道观。
天心道观座落在茂密的矮脚松林中,一堵黄色的土墙,有及将天心道观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方外世界。
道观木门紧闭,周围寂静无声……看样子,这道观的香火不怎幺样啊?
我朝像个树桩似地站住的花六郎努了一下小嘴,叫他去叩门。
花六郎有些无奈,边拉起门环,边回过头来:“本少爷成了你的小厮了?”
“什幺大师小师的,快叫人开门。”我拿出了架势,色厉内荏地支使起人来。
叩了半天,一个看上去像个小道童的来开门,探出小小的头颅,头发蓬乱、纠结,好象从出娘胎就没梳过头;“两位客人找谁啊?”
“看相的和尚,不,是道士,道观里的应该称道士。”
“观里有好几位师父会看相,到底是要找哪位?小童好去通报。”小道童说着,两手撑着门框,没有请我们进去的意思。
这个可把我问住了,谁知道那个胡说chù_nǚ红的道士是哪位啊?
我往门缝里一看,只见几个老的快要去见马克思的老道士,闭着眼,袖着手,木雕泥塑般地坐在太阳底下,有些刺眼的太阳光将他们苍老颓败的身影交叠在一起……“有办法!你去把可以退休的老道士集中起来,排成一队。本往他们的面前一站,我就可以认出是那个了。”我将门用力一拍,笑道。
“喂,难不成你还不知道要找谁啊?你不是成心玩本少爷吗?”花六郎掉头就走。
“你赚你走了的话,我就去告诉我们的丑,就说你调戏她的陪房丫头。”我站在屋檐下,抱着手,痦女般地晃着身子,说。
丑的行径早在王府内传开了,上下人等都有些毛她。大家都知道,这是个长相奇丑,行为反派的人物,惹了她决没好事,她是连府内的夫人都敢大声斥责的呀……
我喜不自胜,扑过去搭上老道的肩头,笑道:“本就是来找你的啊。”
花六郎一把将我拽下来,阴沉着脸,小声骂道:“没躁的丫头!你给本少爷老实一点,免得人家笑话王府没规矩。”
老道回过头来,一脸的疑惑,“二年没见,女施变了付性情……两位到观里真是来布施的?这位少爷面生,老道没见过。”
“哎呀,现在不是面生面熟的时候啦。本有件大事要问你,这关系到本的幸福哦,老师傅可得据实回答。若有一句不是真话,雨俏会把你一嘴的杂毛捋光,你信不信?”说着,便作势要揪老道土的短胡。
老道土护着短须往边上一躲,身手好是敏捷……“女施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样吧,你们随贫道进里边清修的屋子,那里清静没外人。”
穿过塑有好象是张天师泥像的大殿,转过几个窄小的厅堂,来到了一处萦绕着一股怪味的小屋。
“两位请坐。”老道土率先坐了下来。
我依旧站着:“不坐。我问你,本额头上的这块东东有何讲究?你以前说过,我忘了,你再说一遍。”
“原来是为这个而来……贫道以前说过,你面相绝美,天下无二。花艳蝶忙,怕难保玉壁完整,故眉心天生红点。此红点叫chù_nǚ红,处子身在,而红点在,处子身破,则红点不存。”
我一下心凉了,又不甘心,问:“有办法将这块chù_nǚ红去掉吗?”
老道土摇:“这是天生的,凡人无计可施。”
“那有什幺办法让雨俏遍尝天下美色而chù_nǚ红仍在?”我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老道土还是,但不回答了。
这时,只听得天空一声暴响,随即传来嚷嚷声:“下雨了,怎幺好端端的下起大雨来了,刚还是大太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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