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微微皱眉,他的视线掠过伊妮德脖颈上清晰的指痕,身上每一处都证明着她在不久前经历一场混乱的搏斗。
然而一个小时前她在舞台上表演水下逃生。
“联系医院。”罗德离开审讯室,对助手道:“去指纹库把莫莉·凯利的指纹模板调出来。”
罗德话音刚落,伊妮德的脑袋就无力的倒向桌子上,天旋地转。
伊妮德似乎做了个梦。
梦里爸爸还在她身边,她像所有正常单亲家庭的小女孩一样单纯的问爸爸:“爸爸爸爸,伊妮德为什么没有妈妈?”
那个没有工作整天带着伊妮德四处飘荡的男人给伊妮德看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张秃头毁容四肢不全全身咕噜咕噜冒血还在长肉芽的……姑且算是个人的恐怖生物。
而且还是林中小屋实验室那个级别的恐怖生物。
“其实小天使你是爸比单细胞分裂出来的,所以没有妈妈,如果小天使想要妈妈,爸比晚上抢一个回来送给你怎么样?”
小伊妮德瞬间被吓哭了,从此再也不问自己有没有妈咪,整天紧抱爸爸大腿,生怕哪天爸爸也变成单细胞跑掉了。
然而,伊妮德还是失去了爸爸。
那个失踪五年,不仅没寄钱没寄信,还让伊妮德从一个单亲家庭变成孤儿的混蛋男人。
要知道一个孤儿在哥谭独自生活有多么艰难,尤其邻居是个入狱三次的恋童癖。
20岁的女孩很难找个高薪的工作,但如果她有着非同人类的能力那就不一样了。
阿卡姆精神病院s级心理理疗师,专治罪犯各种不服,除了某个被拒绝恼羞成怒(?)的小丑。
那是伊妮德心理理疗师短暂的职业生涯中第一个败笔。
护士小姐站在病房门口,手刚准备触碰门把,她身后的几名fbi探员神色严肃,在伊妮德高烧昏迷期间,他们已经对伊妮德的全身进行了检查,手头拿着莫莉·凯利和伊妮德的基因匹配和指纹匹配,相似度达99.8。
这些足以将伊妮德所有的申辩反驳回去。
然而伊妮德也在昏睡期间,彻底接受了她穿越到另一个陌生地方的操蛋事实。
而此刻,她必须要尽快离开这种困境,才能搞清楚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伊妮德睁开眼睛,她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侧身将脸埋进枕头里。
与此同时,护士小姐推开门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病床上纤瘦的伊妮德,她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一动不动,身体像陷进柔软的床铺一样轻巧,让联想到不好的事。
“你——!”
护士小姐连忙跑过来检查伊妮德情况,手腕忽然被一只纤细的手猛地抓住,伊妮德从枕头中抬起头,深蓝的眼睛紧紧盯着护士,深邃的犹如寂静安详的海洋。
她轻轻开口。
“eep!”
淡红色的能量线柔软却速度飞快的袭向毫无防备的护士。
护士小姐双目骤然失神,笔直的向后倒去。
她身后的fbi匆匆掏出枪谨慎应对,但还是在伊妮德吐露出那一个单词时,像疲倦的旅人一样软软的倒在地上陷入沉睡。
伊妮德从病床上起身,她第一次同时对这么多人施展能力,眼前一阵漆黑,有点精神透支的虚脱感,但她没时间歇息,匆忙跑出病房,从安全通道逃出了医院。
感谢哥谭,给了她一个面对危险时镇定的心理承受力。
这也许可以归功于小丑和阿卡姆的病人们,毕竟和一群危险系数bi真的是乐园。
“不,我收回刚刚的想法。”
伊妮德面对着医院门口一溜的枪口快速后退,莫莉·凯利到底犯了什么事?!值得让这么多武装力量来防备她一个人?
不,最重要的是,他们是瞎了吗?!她根本不是莫莉·凯利!
伊妮德良好的家教教养有濒临崩裂的趋势。
但很快,就有人来解答伊妮德的疑惑。
一个擅长玩扑克牌的年轻男人,拉着她躲开了fbi的子弹攻击,并用一张梅花七将一个fbi的领子钉进了墙壁里。
伊妮德盯着那扑克牌许久,我还以为会玩这一手的只有在阿卡姆闲的长毛的小丑,她转头看着杰克。
“你特么的又是谁?!”
她到底还要玩这个逃亡游戏玩多久?!
杰克一脸受伤的望着伊妮德:“莫莉!我以为你之前说的都是玩笑话,你居然真的要把我忘了?!”
伊妮德根本不想搭理杰克,她迅速的进了电梯,按下所有楼层的按键,随即在下一层停靠,转而进了安全通道。
然而一转头,杰克还是紧紧跟在她后头,喋喋不休:“我知道你喜欢丹尼尔,可我已经成熟了,我也能独当一面,我会保护你的,莫莉,你别不理我,如果你生我的气,我会道歉,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但总归我道歉,莫莉……”
“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