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黑色空洞不断地扩大,没有散出一丝丝的能量,仿若一切都被其吸噬入内。.
没有人知道在那黑洞之下又到底生了什么。
来自兰若牙自杀式的一击。
一个武道一品高手,那是什么样的存在,可独步走于江湖,不受任何王朝的限制。
可若让他一人苟活,他却宁愿选择给兄弟们一个活着离开的机会。
此时在竹林之外,卫沉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若说世间所有招式都离不开一个催动灵气,那兰若牙所使出的一招血剑,便是一个例外,它通过吸噬所过之处的每一丝灵力,而使得自己越来越强。
这样的招式,即使是有着上千年底蕴的中原,也从未有过听闻。
卫沉一步至二品境界跨入一品,一身武道修为已经是武道中的最顶尖,最无敌的存在,可如今,他却深深的感觉到,自己所出每一招,甚至是加持在青冥与青铜两剑之上的内力,都被其渐渐地吸噬,一切的用力都如同石沉大海,悄然无息。
血剑飞地旋转已经成了一道红芒,力量越来越强,并且一点点地向着他逼近。
————
于此同时,团溪镇上。
数十道黑影悄然出现,密密麻麻站满了镇上各个角落。
白裘身着一袭白衣至一间客栈中缓步走出,负手站于团溪镇唯一的那一条大路之上,天空只有微弱的月光,世间一切都笼罩在一片灰暗的朦胧之中。
只见在远处的龙虎山西面处,天空之中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大雪骤停,而天空中的乌云,竟是在龙虎山西面后山处凝聚,如同被什么东西大口地吸噬,化作数道龙卷向着山下涌去。
白裘脸上带着一些笑意,他对身边那卑躬屈膝的清瘦男人笑道,“这武道一品可能与龙象境的高手相提并论?”
那男人立马回到,“回公子,这武道可比不上天道啊,就算是一品的高手要与龙象境一战,那胜算顶天了也就是三七开。”
白裘兴浓厚,又问到,“那兰若牙的这一招,这要什么样的境界才能扛下来啊?”
这清瘦男人似乎也是天道修行者,对这些招式颇为熟知,“回公子,这一招名叫红焰狼牙,是出自西域明教,在那恶名昭彰的明教之中这也是禁法啊,境界越高这威力越大,就是用了则死,如果不是那张道陵突然回来,那这正一观里恐怕真的是出了个什么厉害人物才逼得这兰洛牙用出这招。而以兰洛牙这人一身武道一品的实力施展出来,恐怕非天人境的高人,是没人能够挡得下来。”
白裘轻轻点头,“嗯,这倒也不枉我费心瞒着我爹藏了他们那么久,反正我都要走了,还把他们留在南昌实在是浪费,这一年花了那么多力气最后能看这么一场好戏到也不亏。”
随后,白裘望了望自己衣裳上的一条金色镶花,轻叹一声,“也不知道台湾那鸟地方到底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家伙,希望可别让我太无聊了好。”
那男人连忙道,“公子,这台湾我已经给公子打听好了,那地方现在深受朝廷重视,不少朝廷里的大官也都对其极其看重,纷纷都让自个的儿子去那边某事儿,什么世家公子多的是啊,少不了公子要找的乐子。”
白裘笑了笑,拍了拍那家伙儿的脑袋,“这阮磊死了之后就你稍微顺我点心意,这龙虎山的事儿你也别惦记了,兰洛牙是死是活,这正一观是死是活我现在没多大兴了,好好把我这些暗中收纳的人手给我安排到台湾去,办好了,到时候我也给你在那儿谋个事儿做,啊,大把大把地赚银子,养老婆。”
清瘦男人瞬间如释重负,连忙哈腰点头,“谢公子,谢公子,额,这只是。”
白裘淡撇了一眼那忽然闭嘴的家伙,“说。”
“只是这,我听说晋襄王近日正准备立太子,而且是准备送去台湾。到时,恐怕公子还是稍微收敛点好。”
白裘闻言脸色一变,阴沉起来,“哦?那你可有打听到,到底是要立他哪个儿子为太子啊?”
那人吓得一个哆嗦,“小的现在还不敢肯定,但极有可能是立三王子为太子。”
白裘冷哼一声,甩袖转身,淡淡道,“行了,让人撤吧,我这又消失了两天要是让我爹知道我来了龙虎山定然又是少不了一顿臭骂。好好办你的事儿就成。”
这在楚国地界还敢如此说话的,恐怕就只有这白裘了。
此时,团溪镇外三道人影在雪地之中缓缓地朝着龙虎山的方向走去,在前边一人正是那留着花白山羊胡子的张道陵,此时他面有焦急,往着山头的方向又不时回头往上一眼他身后那两人。
身后两人,一老一少,老的是个老头,带着个兽皮毡帽,身上裹了厚厚一层大棉衣,身形有些臃肿,但走路却是不失一股磅礴的气势,这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在这大雪夜里也能走得如此轻松闲逸的那也肯定不是一般人。
而另一个少的,是一个女子,模样年轻估摸不过十七八岁,不算国色天香,但也称得上清新秀丽,是个美人。此时的她神色疲倦,似乎走了不少的路,一直勾头看地,双手抱在怀间,有些受不了这寒冷的天气。
“还有多远啊?”
年轻的女子十分憔悴地问了一句。
老道士张道陵闻声回头望了一眼,却没回答,而是那老头答道,“快了,这不都看见山头了吗?”
女子一阵哑然,天亮之前就能看见山头了,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