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李怀璟朝夕相处那么些年,最是知晓这个学生的品性。早年只当二人都还小,未曾开窍,如今都已是婚配的年纪,他冷眼瞧着,自己的女儿是早已春心萌动,学生倒是与过往无异。
“出去吧,我与你师兄有话要说。”
阿桃无法,最后看了眼一直低着头翻书的李怀璟,气恼地跺了跺脚,放下茶盏就出去了。
“夫子……”李怀璟一身月白的长褂,躬身作揖。
滕守政抚了抚墨黑的胡须,眼里满是欣赏,这样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儿郎,家中虽贫寒,但浑身上下毫无酸腐猥琐之气,此次春闱,凭他多年的经验来看,高中应该也非难事……或许,他也该替自己的女儿,私心里再试上一回……
“怀璟啊……”滕守政在案旁坐下,示意学生也不必拘礼,“你我师生多年的情谊,有些话为师就直说了……”
李怀璟淡淡一笑,心里跟明镜似的,“夫子,您且先容我如实相告。半载前,我已娶妻,我与内子虽相见时日不多,但好在感情甚笃。”
男人的话像是消融的冰雪般清润而下,滕守政从未见过他说话时这般温柔的模样,一时堵住了他满腹的言语。
良久,滕守政才无奈地叹了口气,他都尚未开口,就被里里外外看了个透,无非是说自己已经娶妻,且夫妻情深,与他女儿绝无可能吗……
“亏我还厚着一张老脸想高攀了你这举人老爷!”滕守政半开玩笑地说道,语气多少有些不善,“你娶妻那么大的事儿我竟到今日才知道,若不是提及此事,你还打算一直瞒着为师?”
李怀璟知道他这夫子于他亦师亦父亦友,当下红了红脸,毕竟他与黎秋的婚事……哎……
滕守政也不为难他,转念一想,严肃道:“你既然已经娶妻,为师一直留你在此似乎也是不妥,年关将近,家里有你兄长,又有新娶的妻房,总归是要回去一趟的……”
李怀璟沉吟片刻,也觉得颇有道理,便谢过了夫子,打算再过几日回趟陌山村,过了大年初三再来学堂也不迟。
……
那边李意期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手里的亵裤,这……这的的确确是他的东西。可是,到底是如何到了秦寡妇的手上?
黎秋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是默认了,一时心酸地悄悄流泪,就说一个没经历过女子的男人做起那档子事儿来怎会如此娴熟,原来早与秦寡妇勾搭上了,还甜言蜜语来哄骗自己。是她傻,不过是被欺负了几回,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买个教训!
“你出去……今夜你去西屋睡吧,趁早修修那屋子,好把秦霜早日迎进门,省得你们暗地躲躲藏藏的,改日她又送来什么衣裳裤子,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李意期霎时黑了脸,大手死死攥着手中的亵裤,刷地立起身子就要出门。
“你做什么去?”黎秋泪眼朦胧地拉住他的手。
李意期转过身,抱住黎秋哭得发颤的身子,沉声道:“弟妹,我去把那不要脸的女人抓来,让她在你面前说清楚!如今脏水都泼到我身上来了,这回是断断不可轻饶她!”
黎秋心里本是十分信他的,现在见他这样说,更是深信不疑,同一个屋檐下朝夕共处了半载,彼此是怎样的人,多少还是清楚的……她也是被秦寡妇一时气昏了头,“大哥,你这样大张旗鼓地跑出去,左邻右舍的听见什么你们更是说不清楚了,你别去,我信你的……”
“秋儿……”李意期也不由微红了眼眶,噙住女孩儿的小嘴儿深深地亲吻着,大舌灵活地扫过她温热柔软的一方土地,交换着彼此的津液,“好丫头……大哥这辈子从不说什么谎话,你就是我第一个女人,旁的人我从未正眼瞧过,更别说碰她了……至于这亵裤,我猜是她趁着咱们家没人,晾在外头时偷了去的……”
说着,李意期就拉着女孩儿的手来到灶房,一把火将这块布料烧了个干净,被那寡妇碰过的东西,留着也是污秽。
“弟妹……”李意期看着那条亵裤化作灰烬,总算是舒解了眉头,一把抱起了黎秋,让她的脸对着自己的。
黎秋惊呼一声,双脚离了地,只能紧紧抱住男人的脖子,俏脸通红,“做什么呀……”
男人闷笑一声,在她嘴上狠狠香了一口,“往后有事首先得信我,再者就要告诉我,不要闷在心里头,记住了吗?”
女孩儿轻哼一声,把脑袋埋在男人的颈项,轻声抱怨:“照你这么说,村里与你有瓜葛的女子还不少?一个个的真是眼瘸,怎会看上你这糙汉子……”
李意期对自己容貌还是颇有些自信的,小姑娘这么说他也不恼,咬着她的耳朵回道:“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