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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里,多得是让人受尽折磨却无处诉说的法子。
在出狱的前一天,梁知之以为自己终于要解放了,她所在的那间寝室发生了暴动,躲在一旁的她被不小心波及,脸上划了两道深深的口子,差点把嘴角撕裂开,脊椎骨粉碎,以后注定要瘫痪在床一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
当时太混乱,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动的手,所有人都指正当时梁知之也参与了斗殴,为此即便受了这样的重伤,都没人能给她一个说法。
梁知之就这样出院了,五年的时间,张修远早就离了婚,他的妻子拿走了他大半身家,早就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和娘家的帮助,将张修远从公司的核心赶了出去。
他不甘心失败,卖了自己手头的股份,想要另起炉灶,东山再起,可是当初他能成功,完全是因为赶上了好时候,以及妻子娘家偷偷的帮助。
现在的他得罪了太多人,加上一些旧敌的捣蛋,直到手头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以及一事无成。
张修远恨毒了梁知之,自然也不喜欢对方给他生的儿子,梁父梁母对那个外孙也心存芥蒂,找了一个生不出孩子的远方亲戚,就把那孩子送给人家了。
梁知之从监狱出来的时候,面临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一开始,梁父梁母还有那个耐心照顾她,只是说梁知之的脾气自从在监狱待过后就暴躁易怒,在家里没住多久,梁父梁母就有一些受不了,将她送去了疗养院,因为儿子长大了要结婚娶媳妇,家里没有太多闲钱,选择的也是那种便宜的疗养中心。
梁知之在疗养中心的日子很不好过,虽然过去了五年,可是她的那些事迹在小县城里依旧常常被提起。
喝涮锅水,任由她溺屎溺尿,成为疗养院里的坏脾气的老人的出气筒,梁知之的余生,都在痛苦与折磨中度过。
她生命中为数不多被家人从疗养院接出去的日子里,她看到了她那个曾经看不上的丈夫。
对方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梁桂芬和一个年轻女人手挽手走在前头,就和亲母女一般亲密,一家人有说有笑的,虽然都是普通人,可是却洋溢着幸福。
梁知之有些恍然,如果不是她太贪心,其实这一份幸福,应该是她的。
仔细想想,晏褚当初已经记起来家里有装摄像头,并且看到了那几段录像,在一开始,却丝毫没有提及的意思,直到迫不得已了,才把那些录像拿出来,这是不是意味着,对方对她还有感情?
梁知之想到这儿,就试图操控轮椅追上去,可是却被家人拦下,她们怕极了她那疯狂的目光,怕她又做出那些疯狂的事。
再然后,她再也没有被接出过那个疗养院,终此一生。
☆、第73章 成为状元的农家子(修)
“人之初, 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一个四五岁模样的小男孩站在书塾的窗户边上,垫着脚尖, 偷偷仰着脑袋朝里头张望, 小小的人儿穿着一件大人衣裳改制的宽袖对襟小袄, 举手的时候袖子往下滑,露出一截白胖的藕节般的手臂。
他的头发被高高扎起盘了个小球球,系了一根红头绳, 圆脸蛋,高鼻梁, 眉清目秀, 唇红齿白, 谁见了都得夸一句好。
“小宝, 你怎么又跑这里来了, 要是打扰了三叔伯上课, 爷爷可是会打你的。”
梅花割完猪草正准备回家, 就看到了自家小弟趴在村子的书塾外, 吓得她赶紧上前, 拉着小弟就要离开。
“二姐, 我不打扰三叔伯上课,我就是想要看一看, 大堂哥他们每天都在学些什么东西。”
晏褚, 也就是现在小名叫小宝的孩子听话的牵着二姐梅花的手朝家里走, 一点都没有要闹腾的意思。
“你是不是也想念书了?”
梅花今年十一岁了,她的身量挺高的,就是有些瘦,穿着不合身的衣服,看上去更是跟个长棍似得。
不过她的模样出落的好,鹅蛋脸,大眼睛,虽然皮肤黑了些,却不掩盖她标致的五官。
姐弟俩有几分相像,一看就是同一对爹妈生的。
乡下人家的姑娘,十二三岁就能许人家了,十四五岁就能嫁人了,小地方,只有那些家里实在穷,想要多留闺女两年帮衬家里的人家才会把闺女留到十七八岁,拖成老姑娘了才许人。
因此在后世看来还是孩子模样的晏梅花这时候已经很有大人的架势了。
“家里这两年收成不错,等你满了六岁,爷爷奶奶或许会同意你去念书的。”
她背着一筐比晏褚人还高的猪草,行动麻利,就和没事人一样,显然是做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