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惠姐姐说:「我的数学特别差……」她突然有些语塞的样子,是有些脸红?
她又想到什么了呢?
我看着不对,追问她背后到底有什么故事。也许是刚才说了很多她和那个男
子的往事,我和惠惠姐姐真正能像朋友一样沟通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和我讲
了:「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次在危险期里连着三次都没采取措施,我觉得每
次怀孕概率是35 ,那三次就是105了,当时觉得我肯定会怀孕,必须嫁他了。
结果他说不是那么算的,说即使35 是对的,我们不管多少次,概率都不会到100,
结果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概率该怎么算,我平时也不好意思问别人,就一直惦念
着。」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惠惠姐姐,心说这应该是小学或者初中的知识吧?她之前
的学是怎么上的……
我耐心的跟惠惠姐姐解释:「概率不能那么算,从易于理解的角度,你可以
这么想:每次35 怀孕几率,那么就是65 的几率没命中,如果不怀孕,就只有
连续三次都不命中这一种情况,则概率是0.65*0.65*0.65,刨除这种概率,其他
情况就是三次里你会命中一到三次的概率,就是你怀孕的概率。那么正确结果就
是1 减去0.65的三次方。」
我抬头心算了十几秒钟,说:「等于72.5375. 」
惠惠姐姐瞪大眼睛看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这都能心算出来?」
我反而有些奇怪:「这不就是普通的珠心算么,学生都需要掌握的吧,要不
考试的时间那么紧,答完题连检查的时间都不够。」
惠惠姐姐很郁闷的样子叹了口气:「以后不和你讨lùn_gōng课了,自尊心太受打
击。」
我嘻嘻笑了起来,惠惠姐姐本来就是在开玩笑,看我笑了,又过来捏我的脸
蛋。我突然很认真的问她:「惠惠姐,听起来你那时很想怀孕,是不是怀孕了就
不用再考虑其他事情了,就必须嫁给他?」
惠惠姐姐突然就静了下来,脸上有些涩:「是的,我那时在两条路上琢磨不
定,如果我怀孕了,就没有任何退路,不需要再做任何考虑了。」
我又认真的问:「惠惠姐,那你现在后悔了没有。」
惠惠姐姐沉默了,也许有十几秒,也许有半分钟,她摇了摇头:「我不后悔,
毕竟,我现在有个很幸福的家庭,而他身边,也有了比我更适他的人。」
不知为什么,这个答案让我心里很酸,我继续追问:「如果他现在放下一切
来找你,你会不会跟他走。」
惠惠姐姐又沉默了一下,然后又摇了摇头:「我不会允许他离开他的妻子和
小孩的,我也不会离开我的家庭,我不能自私到为了自己伤害其他四个人。」
我点点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回到十年前,你会怎么选。」
这次,惠惠姐姐迟迟没有说话,她单手扶着脸靠在沙发上,眉目低垂,精致
的短发下清秀的脸庞是那么的沉静。良久,我看到一颗泪珠从她的眼中滑落,我
突然很难过,原来错过一个深爱的人竟会是如此的伤心,过了十年仍铭心刻骨。
惠惠姐姐回过神来,微笑着擦了下眼睛,然后静静的对我说:「我和你姐夫
有个决定,等妞妞上小学的时候,我们会再要一个小孩,名字我很早就准备好了,
不论男女,都叫严焰,火焰的焰。」
惠惠姐姐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可我已经非常的清晰的知道了她的答案,
生命就似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爱情就要盛放,当如夏花般绚烂。
我也知道了,宁缺,我终会只是因为爱着你,就会伴你一生风雨同路。
所有的事情已经云开雾散,我们不再提任何感情的事,我们真的像朋友一样
快乐的聊天,原来中学时学生中的那么多秘密惠惠姐姐都知道,原来她竟还保留
着那么简单的童真,和她聊起中学时的那些事会那么开心,原来我们竟然有好多
的共同话题,完全没有我一直认为的隔代人的代沟。
吃完饭,我想买单,伸出的手却被惠惠姐姐狠狠的打了回来,她突然就摆出
了长辈的样子:「你妈妈都没我挣得多,宁缺也没我挣得多,你这个没挣钱的小
丫头,学什么大人买单。」
我小声说:「我这学年成绩在学院前5,应该至少会有2000块钱的奖学金。」
惠惠姐姐嗤的笑出声,一脸很瞧不起的样子:「你那点钱还是自己买零嘴吃
吧。」
我无奈的缩回手,很认真地说:「那我和宁缺婚礼,你们可不能送红包,我
是绝不会收的。」
惠惠姐姐微笑的点头答应。
我突然又想起一个事情来:「我到时候要捉弄下妞妞,你别生气啊。」
惠惠姐姐笑的很开心:「好的,好的,这个臭丫头被我们宠的实在太调皮了,
正缺一个人好好收拾她一下呢。」
两周之后,宁缺从广州归来,双方的家长开始给我们筹备婚礼,给亲友发邀
请函。我自己跑到宁缺家里,跟伯伯婶婶说,我想让宁缺这几天在我家住,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