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她素手一抬,便有无数朵花瓣飘向四周,淡金光泽星星点点,凡是被这光晕碰到的野鬼,全部无一例外,魂体出现一个又一个的窟窿。
众鬼当然想不到这白白嫩嫩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实力,一个不注意,当即疼得鬼哭狼嚎、哭天抢地。
面色惨白的长发女人却身形迅疾,十分灵巧地躲过这些淡金色的光晕。她大手一张,胳膊便如同橡皮泥似的伸出去,将红衣女子抓回来,吞进肚里。红衣女子前一刻还在惊恐出声,后一刻,便消失匿迹。看得众鬼浑身直哆嗦,飞速拖着疲累的身体往四面跑去。
“尔敢!”妙音一看如此场景,当即动作迅速,向着面色惨白的长发女人而去。
然而长发女人似乎料到了一切,身形鬼魅,动作迅如闪电。只见四肢飞速伸长,接二连三抓着众鬼们往嘴里塞。不一会儿,四面八方的众鬼们,就只剩下一两个,还在惊恐地逃窜着。
而长发女人吞噬了这些家伙之后,反而更加神采奕奕。她的黑色长发迅速伸展,成为一条缎带,与急速冲过来的妙音撞作一团。妙音竟然被这黑色缎带绑住了,怎么也挣不开。
“你挣不开的,这可是1000个童男的皮肤,所制成的千人锁。”长发女人嘿嘿地笑,不再管她,而是转向别处,在凄厉的求饶声中,长发女人满足地笑了。
妙音眸光锐利,嘴唇紧抿。她生气了。
而这一面,长发女人心底的饥饿勉强止住了,目光便忍不住被眼前的人吸引住了。她舌头一伸,肥大的、红艳艳的舌头,便在嘴四周打了个圈,舔去嘴边不断流淌的涎水。
徐西臣脸色更加白了。他认识这人。有几次,徐西臣在梦中,被他逼得走投无路。只是他从没想到过,那个被封印的家伙就是她。早知如此,徐西臣绝对不会让顾妙音进来。
目光从妙音身上扫过,不行,不能放弃。她何其无辜,都是自己,都是自己把她拖进这样糟糕的境地!
徐西臣微微颤抖的手,突然猛地握紧成拳,向着长发女人打过去。长发女人不闪不避,老神在在。然后下一秒,徐西臣的拳头砸在长发女人的小腹上,陷了进去。
感受着拳头上,那湿润的、恶心的触感,徐西臣双脚蹬在长发女人身上。然后同样的,徐西臣的双脚,陷入长发女人的身体里。
感受着源源不断的纯正阴气入体,长发女人浑身都觉得十分畅快,她满足地喟叹一声,脸部呈现紫红交加的颜色。时而紫,时而红,变换迅速,更显得他狰狞与可怖。
除却左手之外,剩下三肢都陷入了长发女人的身体里。徐西臣一边吁吁喘气,一边眯着眼,观察着长发女人的面部表情。等到她面上紫红交加的颜色,转换地十分迅速的时候,徐西臣轻舒一口气,迅速将左手成拳,打入长发女人的面部。
长发女人张大嘴巴,将徐西臣的左手吞入口中。下一刻,长发女人猛地睁大眼睛,铜铃般的眼睛血丝密布,对上徐西臣带着笑意的面容。
长发女人嘴中光芒大盛,竟然是那只符文!长发女人不甘心地抓着徐西臣的脖子,力气大得似乎要把他捏断。
徐西臣脸颊上染上红晕,他一边挣扎,一边无力喘息,脖子上的玉坠也因为挣扎掉落在地上。
就在这时,长发女人身子一软,身后出现两个大大的窟窿,随着这窟窿的扩大,他的身子开始慢慢消散。
徐西臣跌落在地上,急促地咳嗽着、喘息着,视野朦胧中看见,那长发女人所化的黑雾消散,露出后面一张娇俏可爱的脸颊,黑亮的眼眸向着自己看过来……
妙音看了一眼晕过去的徐西臣,目光从某一个地方扫过。
这是一只巴掌大小的彩盘,却是十分精致,薄得透光,并且表面描绘了一只踱步的凤凰,四周天上水中,围满了朝凤的各类鸟儿。色彩丰富,寓意极好。
此刻,这只彩盘散发着柔柔的光,一个老太太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温柔地看了徐西臣一眼,似乎极为不舍。
妙音看着她身体慢慢变得透明,双脚开始消散,问:“你是谁?”
老太太:“我是谁?我也不记得了。”她走到徐西臣身边,慢慢抚摸着徐西臣的额头,“还记得他刚出生的时候,身体孱弱,似乎马上就要离世,连哭都哭不出来。于是我把这百年难得一遇的阴玉,做成玉坠给他戴上,希望他平安长大,可是,这玉坠既救了他,也害了他。他能见鬼,而随着他的长大,他吸引的鬼魂也就越多,麻烦也就越来越多。”
妙音沉默着,老太太似乎也不用人回应,只是在讲述着一段掩埋在心中许久的记忆,以及埋藏在记忆中的不舍与怜爱。
“他长大了,开始上学,越来越多的时间待在外面。我却越来越焦虑,越来越不舍得他,每晚10点,不论他在哪里,都会回来。就好像只有这样,他才仍旧是那个一直依赖着我的孩子。就算他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以为封印压制得了那个家伙,谁知道,她竟然诱惑其他众鬼,帮助她打开了封印……是我失策,差点儿害了西臣。我很快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