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小心划到的, 让她不要对外声张。
清琅没有多想, 忙让人去请大夫过来给她包扎。
晚上, 裴丞相派人请樱九过去用膳, 特别交代了裴景仪也在, 让她借此机会和裴景仪重修旧好,樱九让人回话, 说她身子不舒服, 不想过去。
这明显直白的拒绝之意再好懂不过。
裴丞相心里很气, 樱九受到打击以来,什么都变好了,就是讨厌裴景仪这点任性实在令人头疼。
这一点恰恰是他最希望樱九改变的一点,裴府无男丁,虽然不少亲戚乐意将儿子寄到他名下养, 但他一个也信不过,等他死后接了权不定怎么欺负樱九呢。
裴景仪是真心待樱九好,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 只有樱九身在福中不知福。
唉……
裴丞相无奈的看向裴景仪, 语重心长道:“景仪,青琼被娇宠坏了,有些事情是过了头,但是本性并没有那么坏, 你不要责怪她。”
裴景仪早就习以为常,温和道:“无妨,我一贯不跟青琼计较。”
裴丞相颇为欣慰:“那你待会去看看她,她晚饭也没吃,我怕她饿着。”
裴景仪一笑:“好。”
裴丞相便不提樱九了,问起他在外的吃穿住行。
裴景仪答得从善如流,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裴丞相才放他离去。
裴景仪踏入了青琼苑,手上提着裴丞相交代他送给樱九的食盒,清琅在监督下人干活,一看到他,就欢天喜地的跑上前来。
“大公子!”
裴景仪对待下人一向宽和,见她这般高兴,俊颜也泛起零星笑意,道:“清琅,好久不见,过得可好?”
“托大公子的福,清琅过得好极了。”清琅福了下身,然后道:“大公子来找大小姐吗?大小姐就在屋里,我这就去通传。”
裴景仪神色变得有些微妙,他不记得青琼苑的下人对通传他过来这件事有这么热切的,以往他来,想见樱九一面,她们个个都面色犯难,好像他提出了什么不能达到的要求,今天这种状况还是头一回。
生于相府,长于相府,裴景仪当然知道很多时候下人的态度就代表了主子的态度,想到靖王府樱九难得主动跟他说话,裴景仪觉得他有必要了解一下华京的最新消息了。
不等裴景仪说话,清琅一溜烟跑进屋里了,没过一会儿,清琅出来了,表情有些失望:“大公子,大小姐说她累了,已经歇下了,您有事让我代为传唤即可。”
裴景仪浅笑:“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系念着青琼晚上不曾用饭,就送了饭菜过来,劳烦你转交给她。”
清琅连声应下:“好的大公子。”
裴景仪将食盒递了过去,拂了衣摆离开,清琅目送他远去,犹豫着还是没有追上去,转身进了屋。
樱九正在绣花,她以前是不会绣花的,但嫁给太子夏承乾,依华京习俗嫁人该自己绣嫁衣,她也就硬生生的学会了。
她绣了一株兰草,心不在焉的听着外头的动静,当清琅抱着食盒进来,她缓缓抬眸道:“他走了?”
“嗯。”清琅将食盒搁在桌上,“大小姐,大公子心里还是有你的,不然不会巴巴的送了饭菜过来,生怕大小姐您饿着。”
樱九笑了笑,没有说话。
依着裴景仪以前对她的喜欢,不在青琼苑磨一会儿是不会走的,如今她只不过随意找了借口,就将他打发走了,他对她已然无心了。
不过这些清琅是不会懂的,樱九也没打算解释,她放下绣针,走到桌前将裴景仪送来的饭菜吃了个干净,然后让清琅把食盒送去厨房清洗,然后再继续绣花。
次日,裴丞相又遣人来请樱九去用早饭,大有她跟裴景仪不和解就不罢休的意思,樱九想了想,还是去了。
饭桌上,樱九、裴景仪和裴丞相三人坐着,身边一个下人也无,是裴丞相刻意遣退的,万一待会让樱九给裴景仪道歉,樱九又闹起来,场面不好看,会让下人们看笑话。
然而不等裴丞相开口,樱九便主动倒了杯茶,以茶代酒的敬向裴景仪:“哥哥从普陀寺回来辛苦了,青琼敬你一杯。”
裴景仪举起了瓷杯,关切问道:“昨晚不舒服?”
他的语气自然温和,好像和樱九从没存在过芥蒂一般。
樱九将茶饮下,淡淡道:“只是从靖王府回来有些累了,不劳哥哥操心。”
态度和从前一样不好,不到两句话就原形毕露。
看来是裴丞相千叮咛万嘱咐,她才愿意随便应付他一下。
裴景仪打消了去打听她最近消息的想法。
她已嫁给夏承乾为太子妃,再多事情由得夏承乾去关心,哪里轮得到他呢?
她现在住在相府,无非是在太子府受了气跑回来,等着夏承乾来接她回去,又有什么好探究的?
她还是讨厌他。
她还是以前的裴青琼。
如此一想,裴景仪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