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府大殿正在开会,牧府内堂的人几乎都到了。不过与以往不同,牧牧丹和钱夫人也坐在下面。牧宏九,心事忡忡的样子,一直紧锁双眉。
牧宏秋从管家的座位上,站了起来,高声道:“今天不光是牧府例行会议,我还有些消息要公布。相信大家也听到了,最近出了很多事,有很多关于牧儿奇怪的事情!”
牧宏天闻听警觉起来,显然从凝重的气氛里他知道,牧宏秋和牧牧丹或许找到了什么证据,牧宏天其实最近心理也在自问,牧儿真的没问题吗?尤其是陶雨被抓后,一切的事情都不让他干预,显然是对他有所提防。听说陶雨最后真的招供了,陶雨出城已经有两天了,如果真的发现牧儿的尸体,应该马上就会有消息了。
“牧儿这次回来不光长相变化很大,性格也变化也很大,我相信大家都是知道的。”牧宏秋抬起眼看向众人说道。
“这有什么不好吗?女大十八变,我觉得你们有先入为主的嫌疑,如果怀疑她不是牧儿,又刻意罗列证据证明她不是牧儿,这明显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什么话也不想听,就想知道府主怎么想?”牧牧展闻听,当即顶撞道。
众人全部看向牧宏九,然而牧宏九也只是看了一眼牧牧展,坐直了身子,却没有说话。
牧宏秋被气的一时哽咽,竟然没说出一句话,但是他的脸明显阴沉起来,整个大厅气氛静悄悄的。
“那我表个态,”牧宏天慢慢站了起来,高声道:“大哥,你别怪我说话难听,你要是再对牧儿像过去那样,听人挑唆,干脆你就把她过继给我,索性你也不要,你不要我要!”牧宏天显然有些生气了,不光是对众人怀疑牧儿不满,对于大家调查的时候刻意隐瞒他,更是不满。
“老三!你越来越执迷不悟!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牧宏秋厉声道:”其实牧儿回来的时候我就想说,可是没有证据,我又不便说什么?怕伤了牧儿。可是如今证据确凿。”说着牧宏秋给牧牧丹使了个眼色。
牧牧丹把一块绸布举起来,在大厅内众人的眼前展示了一遍,然后递交到牧宏秋手上,牧宏秋又递给牧宏九。
“真的是陶雨的笔迹!”有和陶雨熟识的立刻惊讶道。
“想不到陶夫人挺好的的一个人,怎么会这样欺上瞒下,真的是让人心寒啊!”
“既然口供都有了,陶夫人和这假牧儿触犯家规应该立刻吊死!”有人愤怒道。
“对,吊死那假牧儿!”
“吊死陶梦云!”
顿时整个大厅内众人一片激愤。
啪!
牧宏天猛地一拍桌子,重新站了起来,他怒目圆睁,高声道:“岂有此理!没有我参加的审讯,我一律不承认。我早有听闻,你们把陶雨抓来,刑讯逼供,连陶雨的腿都打折了,这样逼问的口供怎么能取信!哪有这么埋汰人的。换句话,就说牧儿是假的,我也接受了!我们牧府如今衰败不堪,还有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除非那最后的三样财产,可是难听点说,如果牧儿在,我们无异于多了一份财产,又有什么坏处呢?何况这样一个牧儿,美若天仙,她有何理由委屈在我们牧家,所以牧儿绝对不可能是假的。大哥你可不能相信这种证据。”
牧宏天梗着头,直接向牧宏秋叫起板来,大殿内气愤变得异常尴尬。牧宏秋脸色煞白,他顾忌到应陶和陶夫人的关系才隐瞒牧宏天,本来以为只要拿到证据,牧宏天就不会这么反对了,可是事实在眼前,牧宏天竟然还在为牧儿说话,这是他没想到的,牧宏秋压抑着怒火,道:
“三弟我劝你不要太幼稚,你和牧儿关系好,我们是知道的,所以才不让你参加,这得罪人的事我来办,这查一查总归是没有错,何况陶雨已经带着大管家去找牧儿的尸体了,时间上算来,应该也快回来了。”
“好啊,那就找到尸体再说!何必这么早下定论!”牧宏天根本不吃这一套,明显是对他不信任,还故意说的冠冕堂换,他当即驳斥。
忽然有家丁急匆匆跑进来,他浑身血污,身上有多处伤口。众人看了都是吓了一跳。
家丁跪倒放声痛哭,一边哭一边道:“府主,管家遇袭身亡,牧府派出去的人都死了!”
牧宏秋闻听,好半天回过神来,走下来,高声道:“陶雨呢?”
家丁哭道:“陶雨也被杀了!只有我一个人活着跑了回来。”
牧宏秋闻听牙关紧咬,眼睛瞪得通红,他看向牧宏天,猛然咆哮道:“一定是有人走漏了消息,大哥这牧儿背景肯定不简单,肯定是她派人截杀了管家。”
“都闭嘴!”牧宏九忽然站起来,高声道。牧宏九心内复杂,本家实力北牧堂被屠戮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青凰城的东牧堂已经悄然占领了北牧堂所有地盘,而青熏城内李府和张府都是东牧堂的附属,在比武来临之际,忽然出现这样的事情,明摆着是要一口吃掉牧府的节奏。那么什么所谓皇后体九玉根本就是掩人耳目的说辞,牧儿的身份牧宏秋早有怀疑,可是他有个直觉,牧儿绝对不可能是东牧堂派来卧底的,否则张弛仙不会来探查牧儿的动向。
牧宏九看向牧牧丹,“你三叔说的话也是我的想法,你和牧儿从来不和,要想证明牧儿是假的,除非能拿出更多的证据来。”
“好,爸爸,我当然还有更多的证据,很快我就会拿到。牧儿是假的,相信大家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