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石嘉信笑了笑:“是太托大了,没人会一个人使这套法子的,一般会有同伴在这头守着蜡烛,防止出什么变故灯灭了。还有,手腕上会系根红绳,一头绑在自己手上,另一头绑在同伴手上,如果到了时间还不回来,同伴会在这头扯绳,也就相当于是拉她回来。怪了,盛夏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些细节,只会最基本的操作。”
“那现在在她手腕上系绳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红绳是系魂的,魂已经丢了,系绳就不管用了。现在第一得亮灯,第二得摇铃,铃声是能穿透阴阳两界的唯一声音,她听到声音,看到亮光,就会往回走。”
“铃铛有讲究吗?什么铃铛都行?”
“没什么讲究,古时候,专门招魂的人,摇几下铃叫几声事主的名字,取的就是个巧,把声音附在铃声上传进去,把亲人给叫回来。”
岳峰吁了一口气:“这灯,我有办法让它亮起来。铃铛估计得让人买了带过来,这两样全了,你能保证人能醒过来?”
石嘉信点头:“**不离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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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峰先给毛哥他们打了个电话,问了车和枪的情况之后吩咐毛哥去医院收拾行李之后直接来这才发觉他是不在医院里,在电话那头跳脚:“峰子你个瞎折腾的,你腿还没好你跑什么跑,你指着老来坐轮椅是吧,昌里路又是个什么路,你去那找魂儿呢?”
岳峰心说还真让你说对了,我就是来找魂儿的。
他让毛哥把电话递给神棍,吩咐神棍回来的路上到处瞅瞅,买个摇铃回来,神棍居然文绉绉地跟他飙起英语了:“?”
铃铛两个字估计不会翻,直接白话。
岳峰被他的英文夹白话打击到了,脸上直抽抽:“招魂呢,你有没有兴趣?”
神棍在那头激动地s!小峰峰,我有!”
电话又过度到毛哥手里,岳峰吩咐他路上一定要注意,不要多说话,多留意是不是有人跟着,毛哥让他说的心里直发毛:“怎么了峰子,撞你的人又盯上你了是么?”
岳峰答的含糊:“来了再说,总之小心点。”
放下电话,岳峰让大美帮忙找个小酒盅,大美也算是历过事的,倒是没有吓到弃家而逃,石嘉信虽然对她动了刀子,岳峰倒是客气的,而且对季棠棠,她也多少有点愧疚,她翻遍了橱柜,找了个核桃大小的酒盅给岳峰,岳峰去到化妆台前面,小心地用刀片将蜡油片一片片刮起来放到酒盅里压实,没多久就压了大半杯,最后把带烛芯的那块压到正中央。
石嘉信约略有点猜到他的用意:“这个管用吗?”
岳峰没看他:“我记得小时候老是停电,费蜡烛,有一起玩的就想了个法子,把一根蜡烛放酒盅里烧,蜡油滴下来,都集在酒盅里,烧到最后,烛芯剩了一点点,看起来跟油灯似的。你说得用同一盏灯,这蜡油是之前蜡烛上滴的,烛芯也是那一根的,能把它烧起来,也算是同一盏了。”
说话间,他用火机点着了烛芯,焰头特别小,蓝盈盈的,但是飘忽了几下,居然也没灭下去,很快就把周围的烛片给融开了,石嘉信怕烧完了,想把焰头给吹了到时候再点,岳峰拦住他:“先烧一会,把烛片都融成油,再凝成一整块,更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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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他们是下午三点多到的,岳峰出去接人,开门的时候,大美哀求似的看他:“你们赖在我家里不是个事啊,我还做生意呢,你们什么时候走啊?”
她觉得石嘉信挺凶的,有点怵头,只敢跟岳峰说,岳峰笑了笑:“人醒了我们就走,要是耽误你生意了,多少钱我补。”
大美心里踏实点了,横竖自己今儿本来就没生意,抓紧时间诈一笔是一笔。
不一会儿岳峰带着人回来,神棍摇着铃那是一蹦三跳进的门,毛哥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后头,手里还拖了个神棍的麻袋,岳峰想帮他拎一个,毛哥眼一瞪:“你那腿!能拎吗?”
岳峰心说我伤的是腿又不是胳膊,不过他懒得跟毛哥争辩了,你爱拎就拎吧,我还不想拎呢。
刚跨进门,就听到神棍又惊又喜的声音:“小棠子!人生何处不相逢!”
毛哥愣了一下,紧走几步进去,脸色都变了:“棠棠怎么在这?她不是在医院吗?”
岳峰纳闷:“你们怎么知道她在医院?也看到寻人启事了?”
毛哥被他问的云里雾里:“什么寻人启事,一大早就看见了,神棍先看见的,说是救护车送进来的。”
两人一合,才知道中间有这么个阴差阳错,岳峰恨的牙痒痒,但转念一想,就算早知道棠棠在医院,没有石嘉信在中间起作用,也救不醒她,心里又有几分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