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事儿。”
尤思让他这么一堵,眼泪立刻就出来了,石嘉信沉默了一下:“这事真的很抱歉,我们当时也没有办法。”
岳峰心里骂了句我cao,皮笑肉不笑地来了句:“是啊,这我特理解,你当然没办法,你什么时候有过办法啊,你救自己的女人都没办法,我也不指着你救别人有办法。”
这话说的挺狠的,尤思抬头看了石嘉信一眼,神色很复杂,石嘉信脸色变了变,往前走了两步:“岳峰,我们单独谈。”
他把岳峰引到一边的角落里,确信尤思听不见了,才恼火地开口:“既然人都回来了,咱们能不能各退一步,就此算了?你在这里挑拨我和思思的关系,算个怎么回事?”
岳峰不怒反笑:“算了?你还真是吃的灯草灰放的轻巧屁,我告诉你,这次是棠棠囫囵着回来了,她但凡有个缺斤少两的,我都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的!尤思面前,我忍着没揍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说完冷笑一声,转身去沙发那里拎包,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石嘉信:“再说了,你和尤思的关系,还用得着我挑拨么?女人又不是傻子,这男人靠不靠得住,心里还没杆秤吗?”
拿包的时候,尤思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含泪问了句:“我能去看看她吗?”
岳峰犹豫了一下,他虽然对石嘉信有气,但对尤思的电话,终究是心存感激的:如果没有那通电话,他不可能找到季棠棠。
岳峰看了尤思一眼:“你去可以,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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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嘉信同意尤思去看季棠棠,但自己一定要跟着,岳峰虽然不高兴,但也就没再坚持——尤思这么艰难才能回来,想来石嘉信也不放心再把她交到别人手里的。
回到酒店,岳峰让两人先在门口等,自己先进去看季棠棠方便不方便,出乎意料的,季棠棠居然没睡觉,裹着被子跟神棍看鬼片,两人眼睛都睁的圆溜溜的,岳峰真心搞不清楚鬼片有什么好看的,问起毛哥,说是出门买什么飞天铜雕礼品送人。
岳峰先把神棍赶出去了,许诺的代价是神棍可以在外头找个网吧打一下午的连连看,上网费和期间的吃喝费用一律允许报销,神棍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嗷呜着出门,在门口看到石嘉信和尤思时愣了一下,转念一想反正不认识,继续嗷呜着下楼去了。
进屋之后,尤思先给季棠棠道歉,季棠棠跟她说话,眼睛却是看着石嘉信的,她说:“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啊,是我让你先走的,再说了,你后来不是让岳峰来找我了吗,真要说对不起,也不该是你说啊。”
从魔鬼城回来的路上,岳峰把大概的情况给季棠棠讲过,要说她心里头不气是不可能的,虽然平静下来之后,知道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但话里话外,不刺他两句到底不痛快。
石嘉信笑了笑:“我知道你心里头不痛快,不过这事,我还真不觉得我哪里做的过分了。当时那种情况,我去拼,连思思都要搭在那。就算后来去找你,我也想不到你钻到地下去了,所以找你也是白搭。再说了,帮多帮少,也看亲疏关系,如果这电话不是打给岳峰,打给不相干的阿猫阿狗,人家会去找你吗?我之于你,或者你之于我,比路人也多不了多少,犯不着为你以身犯险。”
季棠棠没想到石嘉信居然还能摆道理,气的太阳穴突突乱跳,还没想出反驳的话来,石嘉信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思思打电话给岳峰,我也默许了的,那公路里程碑,你以为是思思记住的?她一个女孩子,吓也吓傻了,哪里会去注意路边一闪而过的路碑?”
季棠棠怒极而笑:“让你这么一说,我不给你磕头道谢都说不过去啊?”
岳峰在边上听着,脸阴的都能下下雹子来,他跟季棠棠不同,这些年走南闯北,很是对付过一些无耻之徒,知道跟这些人讲理,除了把自己讲吐血之后,是收不到任何效果的,就算能吵得过他,也不屑于把自己降格成泼妇一样的角色,索性下逐客令:“看也看过了,该走了吧,棠棠身上还有伤,也该休息了。”
石嘉信不挪窝儿,定定看季棠棠:“咱们之间,是不是能单独聊聊?如果我没记错,请你帮忙去救思思,我是该给你些报酬的。”
季棠棠愣了一下,交易或者报酬这回事,的确是有的,但这一番死里逃生挣扎下来,她几乎已经忘到了九霄云外,如今石嘉信又突然把这事摆到了台面上,让她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她沉默着没说话,这反应算是一种默许了,岳峰也没多问,说了句:“我请尤思去楼下喝点东西,算是谢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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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峰他们走了之后,石嘉信拖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还是得谢谢你救了思思。”
说到尤思,季棠棠又有点心软,她问石嘉信:“你知道她出什么事了吗?”
石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