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好像来的是女王一样,劳动这么多人的大驾。”
“来的既然是岳峰的女朋友,在毛哥他们看来,自然重要些。”季棠棠好脾气地笑,“说是他们的女王也不为过。”
“羽眉这丫头想不开,”晓佳叹气,“本来拉我陪她喝闷酒的,结果把我的也抢了喝。”
她伸手拿过那个还剩一半的酒瓶子:“这丫头一贯的死心眼,以前失恋的时候,就是在上海的时候,一个人咕噜噜灌了三瓶啤酒,大半夜打车去黄浦江边坐了一晚上,当时我跟她一个寝室的,半夜不见她回寝,都吓的要命……这一趟,不知又跑到哪个犄角旮旯坐着了……”
季棠棠只把最后一句话听进去了,心里咯噔一声:“她没在楼上?”
“眼圈红红地出去了。”晓佳摊手,“死活不让我跟着,说是要自己静一静。”
“一个人出去了?”季棠棠腾地站了起来。
“哎,哎,你别急,”见季棠棠脸色不对,晓佳赶紧解释,“我了解她的很,她不会寻短见的,顶多闹一闹,你知道的,让别人急一急,跟言情剧里的女主角似的……”
季棠棠没理她,三步并作两步到门口,四下张望一番,主街上空荡荡的,地上覆着厚厚的雪,偶尔有风过,把檐上的积雪吹的纷纷扬扬,就像雪还没停一般。
晓佳也跟了出来。
“羽眉走了多久了?带手机了没?”季棠棠的口气郑重起来。
“半个来小时吧……”晓佳有些不确定,也四下张望了一回,“怎么不在街上呢?我还以为她就随便走走……手机我记得没带……”
“会不会进峡谷了?”季棠棠打断晓佳,心里有点紧张。
“这丫头没轻没重的,也……没谱……”晓佳吞吞吐吐。
“她生日几号?”
“什么?”晓佳没反应过来。
“生日,羽眉的生日,是几号?”季棠棠把问题重复了一遍,“你不是她的同学兼同事吗,不会不知道吧?”
“好像是八月……”晓佳皱眉头,“二十二还是二十三……”
“这样吧晓佳,我去峡谷里找找。”季棠棠沉吟了一下,迅速做出决定,“等毛哥他们回来了,你跟他们讲一声。”
“不是,棠棠,用不着这样吧,”晓佳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份上,“不会出什么事的,羽眉虽然心里难受,但她有分寸,不会让大伙着急的。”
我不是怕羽眉没分寸,我是怕……
季棠棠咬了咬嘴唇,把要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以防万一而已,”她给晓佳吃定心丸,“外头下了那么大的雪,峡谷里的路不好走,怕她万一磕着绊着。”
“那倒是。”晓佳舒了口气,“上次进峡谷,平坦坦的路她都崴了脚,行,那你去吧。我就不进去了,店里总要留人的,棠棠,你自己也小心点啊。”
季棠棠点点头,离开之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抽空先去了对面的店里,一楼是个脏脏的杂货铺,还在沿用着老式的玻璃柜台,里头摆着的日用品落着薄薄一层灰,店主是个典型藏式装扮的女人,正低头穿着手中的蜜蜡和绿松石珠子,听见脚步声,好奇地抬头看季棠棠。
季棠棠双手合十,先向她问好:“扎西德勒。”
那个女人脸上现出笑容来,将手中的活计放下向她回礼:“扎西德勒。”
季棠棠伸手示意楼上:“楼上也是店吗?”
那女人听不大懂汉话,季棠棠示意了好几次她才明白:“没有,空的。”
季棠棠心中一沉。
第①③章
晓佳目送着季棠棠走远,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想不出不对劲在哪,只好一个人继续守着店面发呆,过了一会儿锅庄里的火渐渐小下去,晓佳拎起水壶给锅庄里添牛粪,才添到一半,忽然就反应过来自己担心在哪了:棠棠是女孩,她一个人进峡谷也很危险的啊。
晓佳着慌起来,跑到门口朝着往峡谷的方向张望,天色更阴了些,天上的浓云又翻起来,像是云后头藏着看不见的活物,晓佳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又转头看向进镇的路:都这么久了,那个叫什么苗苗的,这么大尊佛,也总该接回来了吧?到时候岳峰发现季棠棠和羽眉都不在,会不会又发火?
想到岳峰发火的样子,晓佳不觉有点心虚,围着锅庄烤火时也很是心不在焉,手里捻着烤肉的铁钎子翻了又翻,时不时探头朝门外看,也不知看到第几次时,门外突然传来喧哗的人声,以毛哥的嗓门最大:“赶紧进屋,烤上火就不冷了。”
晓佳心中一咯噔:苗苗到了?
尽管还担心着羽眉和棠棠,晓佳还是禁不住好奇,很想看看毛哥口中那个岳峰唯一认真对待的女孩到底是何方神圣,她快步迎到门口,装着是和毛哥打招呼:“毛哥,回来啦!”
说这话时,眼神却不自觉地往走在最后的岳峰和苗苗身上飘。
苗苗身上裹着岳峰的冲锋衣,下面是单薄的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