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就缩墙角,越是难受就越喜欢把自己往小了缩,好像这样就能缩出个壳来保护自己一样,眼下的场景真是很多年都没看到了,第一次上天台找她,居然没看见,这该是把自己缩的多小啊!
秦守业走过去蹲下来,看到苗苗低着头,手里拿着手机,脚底下有泪渍,秦守业不明白,明明刚刚还好端端的,怎么打了个电话就变成这样了:“苗苗,你给岳峰打电话了?”
苗苗答非所问,有点呆呆的:“爸爸,岳峰不喜欢我了。”
秦守业更糊涂了,刚刚岳峰不是还明明朝这里张望的吗,难道是自己给会错意了:“他亲口跟你说的?”
苗苗点点头,又摇摇头,恍惚的很,秦守业也不知该说什么,想了想搀她起来:“没关系的苗苗,这种新认识的,新鲜劲儿大,没准过一阵子又念叨你的好来找你了。”
苗苗任由秦守业把她拽起来,自言自语样说了句:“不是新认识的,在尕奈就认识了。”
这话说完,心一下子就空了,脑子里乱乱的,一个念头接着一个念头,一忽儿真想冲到岳峰面前问他你怎么能这样啊,居然是在尕奈认识的,哪怕是在后面认识的都好啊,在尕奈的时候咱们不是还没分吗;一忽儿又想那又能怎么样呢,到底还是分了……
她失魂落魄地往回走,身后传来秦守业略显怪异的声音:“尕奈认识的?”
秦守业的心情远比声音来的波澜起伏,他们是调查过岳峰的,尕奈这个地方是不一样的,尕奈认识的,不会就是盛夏吧?
苗苗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秦守业追问:“她叫什么名字?你早上看到的就是她吗?”
苗苗觉得秦守业特可笑,她都伤心成这样的,干嘛还问这些有的没的呢,她没回头,继续朝前走,恍恍惚惚说了句:“好像叫棠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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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守成在屋里睡觉,睡得正熟呢,门上轰的一声,像是有人重重砸门,惊得他登时就醒了,过去看门一看,秦守业站在门口,拳头抵在边上,双眼血红,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的神色简直是可以称作狰狞了。
秦守成吓了一跳:“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话还没完,秦守业揪住他的衣领就往天台走,秦守成脚下一连几个踉跄,险些滚在地上,上天台之后他有点火,拉着领口松气:“有病啊你,勒死人啊!”
秦守业伸手指夏城,齿缝里一个一个迸出字来:“岳峰在里头。”
秦守成不理解:“在里头在里头呗,他不是叶连成朋友吗。”
秦守业怒不可遏,一句话就把秦守成说傻了:“他跟盛夏一直有联系你知道吗?”
“何止有联系,估计连床都上了吧,关系铁成这样,怪不得把老子当猴子耍呢,在敦煌,问他的时候,跟我们怎么说,说不熟,现在想起来,咱们是不是在敦煌就没了盛夏的消息的?老二,真tm操*蛋啊,两老头子加起来一百多岁了,被这个孙子耍的团团转啊。”
说着哈哈大笑,笑完了把秦守成往外一推:“去,所有人都叫起来,去老宅!”
秦守成明显颤了一下:“老宅?”
秦守业讥诮地笑:“是,老宅,你把姓叶的弄死的老宅。”
想了想又吩咐他:“不用所有人,留一个在这看着苗苗,什么都别告诉她,不用把她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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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门外的响动就吵的吓人,敲门砸门的声音,呼喝的声音,对比前几天楼上像是没住人的情形,现在整个儿的沸反盈天了,秦守业回屋收拾东西,留秦守成在外头布置吩咐,正焦躁着,身后有人叫他:“二叔。”
苗苗出来了,她原本是不想理的,但是外头动静太大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秦守成摆摆手:“你不用管,我和你爸出去办点事,你待着,会留着陪着你的。”
苗苗哦了一声,虽然还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但是不管就不管吧,她迟疑了一下,转身回房。
秦守成忽然叫她:“苗苗。”
苗苗愣了一下,疑惑地回头看他。
秦守成心里头激战的厉害,他盯着苗苗看,其实这个侄女儿吧,从没做过对不住他的事情,但他从小到大就讨厌她,每当看到她,“同人不同命”这几个字就锥子一样锥他的心。
凭什么啊,这么大的阵仗对付小夏,但是你女儿,你连知道都不让她知道,做人不能这么太得意了,让别人挨刀,你自己总也得流点血吧。
秦守成笑的有点恶毒,他忽然换了一副相对温和的语气。
“古城南门出去,走右首边的土路,七八里地吧,有个老式的宅子,我们刚来的时候租下的。你要是闲着没事,待会也去走走。”
顿了顿又加一句:“别说是我说的啊,你爸不让我说。”
他说完就走了,苗苗心里有点发毛,觉得这个二叔,今天有点怪怪的。
看看时间,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