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溪月“啊”的叫了一声,身子随着鸽舍一起轰然倒下。再一看,鸽舍已经倒塌,受了惊吓的鸽子四散飞去,溪月跌倒在鸽舍的泥地里,头上和衣服上都沾了鸽毛和稻草,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我可报了仇了。”宇文逸风叉着腰大笑,看着溪月艰难的从倒塌的鸽舍里坐起来,也不去拉她。溪月站起来后,恨恨的踢了他一脚。宇文逸风摸了摸小腿,忍痛道:“你可真不讲理,我都叫你小心了,你却把鸽子窝给压塌了,还不知压死我几只鸽子,倒先来踢我。”溪月没好气的跺跺脚,扔下宇文逸风往自己所居的院落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读者问,长风为什么会喜欢溪月呢,她有什么特别之处?我想,大概是女人味吧,她很精灵妩媚,风姿绰约。这一点,是很吸引人的,让她有别于其他的大家闺秀。皇后说的对,过于端正的大家闺秀,反而让人难以亲近。
鸽趣(下)
妩儿和小蝶看见溪月和宇文逸风一起离开,此时她却脏兮兮的独自回来,满头鸽毛不说,衣服上还有一股怪味,不由得有些好笑,又不敢问。妩儿极力忍住笑,上前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在哪儿跌了一跤?”溪月不好意思说自己掉进了鸽子窝,只是道:“别问了,快给我准备洗澡水去,我要沐浴更衣。”妩儿点头而去。
不一会儿,热热的洗澡水准备好了,妩儿在澡桶里洒了许多玫瑰花瓣、桃花瓣,小蝶则伺候溪月脱下满是泥浆和鸽粪的外衣。温热的水紧贴着皮肤非常舒服,溪月惬意的闭着眼睛。妩儿替溪月洗干净头发,边梳理边忍不住问:“小姐,你是不是……掉进鸡窝里去了。”溪月轻轻一笑,道:“差不多。不过不是鸡窝,而是鸽子窝。”
“是三公子养的那群鸽子?”小蝶捧来干净的衣服,放在澡桶边,好奇的问了一句。溪月又是一笑。小蝶疑惑道:“三公子从来不让人碰他的鸽子,也不许别人看。您怎么会找到那鸽子窝?”“是他带我去的呀。”溪月随口答了一句,忽然意识到这句话非常不妥,怕小蝶疑心,看了她一眼。见小蝶似笑非笑,像是没有在意,便不再多心。
溪月让妩儿和小蝶退出去,自己要再泡一会儿。蒸汽氤氲中,她轻轻托起水里的花瓣,手一覆,花瓣又落到水面上,双腿上下晃动,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她又托起数片花瓣在手心,正要对着花瓣吹口气,却看到宇文长风从屏风后走过来。
她本能的向水下一躲,藏住自己原本裸/露在外的肩臂。宇文长风见她有点惊慌,美丽的眼睛不安的看着自己,向她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溪月看着他解下佩剑挂到墙上,换了身便装,整理着领口和袍袖,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他只是回来更衣,宇文逸风那家伙没有恶人先告状。
“怎么这会儿想起来沐浴?”宇文长风走到木桶旁,凝望着溪月的脸。溪月见他靠近,下意识的在水下护住心口。“热。”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这么说了一句。“热吗?”宇文长风笑着看她,见她白皙的小脸上挂着水珠,在水光映照下更加清秀水灵,真如出水芙蓉一般。
溪月见他不走,撩起水花溅了他一脸水,道:“你看热不热,都冒汗了。”宇文长风边拿手抹去脸上的水,边笑道:“好好,我走,你快点洗好了,别误了午膳的时辰。”
吃饭吃饭,这个府里整天就是吃饭,吃了早饭是午饭,吃了午饭是晚饭,周而复始,循环往复。溪月最怕的就是每天的午饭,要面对一大家子人,而且自己还不能入席。看着别人吃,自己肚子却饿得叽里咕噜,这是哪门子破规矩,她越想越生气,却无可奈何。
齐王府的花厅里,宇文逸风看到溪月换了身衣服,心里一笑,再看宇文长风,他好像还不知道早上的事。“咱们府里昨天晚上可能进了贼。”宇文逸风故意道。众人一愣,纷纷看向他。
宇文啸风也看着他三弟,好奇的问:“有贼吗,我怎么不知道?”宇文逸风忍住笑道:“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早上我去鸽舍喂鸽子,那贼人大概是慌不择路,竟将我的鸽舍撞塌了,一片狼藉,好在鸽子跑得快,才没有被压死。”
溪月听了脸上一阵发烧,想笑又不敢笑。璎璎却笑道:“压死了才好呢,你那些鸽子到处拉屎,臭死了,前两天姐姐还踩到一次。”众人这才笑起来。长公主忍住笑向宇文啸风道:“啸风,你下午召集几个家丁到花园中四处巡视巡视,若真有哪里墙塌了,赶紧找人修补,不然真进了贼人可就晚了。”宇文啸风忙点点头。
璎璎又向溪月道:“溪月,你今天穿的这身衣裳真好看。在哪里买的布料,我也想做一件。”她笑眯眯的看着溪月,众人因她的话,不禁也看向溪月。
溪月正在替宇文长风布菜,听了这话忙放下筷子,道:“姨小姐要是喜欢,我那里还有一块布料,正好还够做一件深衣。”璎璎点点头。菊夫人疼爱又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她向菊夫人吐吐舌头。宇文长风和菊夫人的目光偶尔对视,彼此很快移了视线。溪月注意到这个细节,却没有多想。
吃完饭,溪月独自在花园中散步。“嗯,身上还是有一股鸽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