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府,越雅正在审阅一些奏章,许是太过劳累,一炷香时间竟揉眼了十数次,在一旁候着的老奴心疼主子,出言劝告,越雅也正好觉得这样的状态没办法处理政务,便放下奏章,打算先歇一会,但谁料她才刚站起来就眼前一黑的晕了过去。
老奴一点准备都没有,眼看着越雅摔倒,便想都没想的跪在地上抱住了她,对外大喊“来人啊”。一番鸡飞狗跳后,却迎来了更大的风浪,越雅染了疫病。
“这不可能啊!”得知这个结果,越府老管家是一脸的不敢相信,瘟疫爆发得太突然,各家都没有准备,但明仙主理瘟疫一事后,就以最快速度下了防止瘟疫侵扰的十项指示,老管家严格按照指示,带人清扫每一寸角落,不敢有半点轻忽,越雅身子不好,她就更是小心谨慎,生怕一个闪失,就让越雅遭了疫病的道。
但都这么小心了,怎么越雅还是染了疫病,且有一病不起的趋势?老管家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越雅,又扫了一眼那些红着眼睛的老奴,忽的怒道:“哭什么?家主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你们这般哭哭啼啼的,是要咒家主吗?还不给我闭嘴,都出去,从现在起只留两个人伺候家主,其他人不得妄动,更不能没有我的准许进出家主的寝室,全府上下无论出入都要消毒,把皮洗破了也得天天洗。”
“你和老魏在这守着家主,把眼泪擦干净,家主一定能熬过这一劫,过往那么多苦难她都熬过来了,这次自然也一样。我现在去找毒卫大人,求她来给家主治病,你们便是不信我,也该信家主,信毒卫大人,好了,守着家主,我走了!”老管家点了跟她一同入府为奴的两个老伙计守着越雅后,就快步去找毒卫明仙了。
“什么?”听完老管家的话,明仙微微蹙眉,想起越雅的身体情况,这诡异且凶猛的疫病,不敢耽搁,提着药箱就跟老管家走了。老太医她们正绞尽脑汁的想法子,又有太医院首坐镇,明仙暂时离开一下,并不会有大的妨碍,何况丞相乃是一国梁柱,前不久还蒙冤受屈,又为此死了夫郎孩子,稍微明理的百姓都不会胡闹。但也有人想要拦着明仙,觉得明仙就该每时每刻都待在大本营里不能动。
可也要拦得住才行,明仙就不说了,身上的那些古怪药丸连明阎都退让三分,老管家更是护犊子心切,一心要把明仙带到越雅面前,哪里会给宵小放肆的机会?
两人快步来到越雅床边的时候,越雅已经恢复意识,见明仙来了,第一句问的便是根治瘟疫的方子可有眉目了,再一句是问百姓的伤亡情况,最后才是自己。明仙没回答越雅的话,把她从上到下的检查了一遍,道:“晕倒前可吃了什么?”
“也没吃什么,就是半个时辰前喝了一碗乳鸽汤,怎么?”见明仙神色有异,越雅也心有猜测,难道又中了丁绝那个贱人的计?明仙收回手,对老管家说道:“去把乳鸽汤的汤渣拿来,再弄一盆清水来,还要一盆热水和一条干净的巾帕。”
老管家立刻带人去取汤渣,意识到越雅可能是遭了算计才染上疫病的后,老管家心里的怒气就别提有多烈了,不是还要稳住人心,着紧越雅,怕是就爆发了。
等老管家按着明仙的吩咐把东西都弄来后,明仙便开始动作了,第一步却是催吐。越雅被迫把胃里残留的东西吐个一干二净后,明仙便进行了下一步,检验这些吐出来的残渣,而后才去检验汤渣,最后将这些渣滓放到清水里混合,再从药箱取出一小块似虫非虫的药材,放到渣滓中,而后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那些渣滓竟被药材吞噬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未存在过一般,但没一会又发生了变化。
只见那怪异的药材似活了一般,连连往外“吐”东西,没一会就把一盆水弄得乌漆墨黑,像是倒入了浓墨一般,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明仙却抓到了罪魁祸首,道:“这人好毒的心啊!竟然用疫病之毒喂养鸽子,还用蛊虫控制鸽子,防止鸽子先一步病死,更让鸽子看起来比平常还要康健,活着检查不出什么,只有死后用特殊方法才能验出,这满是疫病之毒的鸽子煨汤后,毒性更强,一入人体……”
“一入人体会如何?”老管家心急,追问道,明仙却有些说不出口,她虽然因越雅做的那些事而心生恨意,但看在车离弩的份上,并未放肆过,可终究是隔着一层,不希望越雅有好结果,但当越雅真的要不得好死的时候,她又不忍心了。
“如实说来,不要瞒我。”越雅知道自己可能逃不过这一劫了,心内虽然愤恨不甘,但也不会失礼人前,白叫人看了笑话,便淡淡的说道。明仙深吸一口气,道:“你此前已经中毒,功力尽失,身体孱弱,本来好好静养一段时间,便是不能恢复功力,也能如常人一般生活,又有我的针灸治疗,绝不会让你瘫在床上。但现在你又染了疫病之毒,此毒凶猛,此刻已侵入你的五脏六腑,我也束手无策!”
“什么?不,不能啊,求求你,求求你,老奴给你磕头了,救救我家大人,救救我家小姐啊!”老管家一听就慌了,连忙跪下给明仙磕头,求明仙救越雅。
在一旁伺候的老奴们也一个个下跪哀求明仙,外人怎么说越雅都好,在她们眼里,越雅就是她们的一切,是她们看着长大的孩子,是老主子托付给她们的责任,她们这些老东西都好好的活着,怎么越雅就要死了?这不行,这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