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两个家伙为非作胆。
白彦刚刚走没有多久,说时迟那时快,他就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一户人家之间跑过,那个人跑的虽然很快,但是在经过他视野范围的时候挑衅一般的停留了一下。
已经过了黄昏,太阳只剩下微弱的余光,深蓝色的天空中,星星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出现,秦月明朝那个人消失的地方跑去,站在分叉路口看了看。
这两边的路上面都多少还残留着浮土,不会有人刚刚跑过去但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个人还没有过去,现在就在自己的周围,或者——上方!
眼神变得如雄鹰追捕猎物时一样的凌冽,脖颈朝后方猛的扬起,之间一个四肢张开的人从树杈上滑翔而来,手中拿着一把尖刀“卑鄙小人。”秦月明小声咒骂一句,肩膀一闪,就躲过了一劫,那人还没有来得及站稳,他就手背一翻,蒙面的黑布裹在了右手上,果然就是那个掌心灰。
“你有完没完,今天下午的事情结束了,为什么还要对无辜的人下死手。”秦月明拔出长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结束了,结束什么了,你害的我兄弟废了一只眼睛。今天就算不是神婆下令,我也一定整死那个小妮子。”掌心灰碎了一口唾沫,大胡子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这口气咽不下去。
“那我也可以告诉你,你大可以试试看自己这条命到底值不值钱,别等到时候我提着你的脑袋的时候再哭天喊地。”
掌心灰哼了一声,武功高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己还算是一个狼烟人,他一个燕国人,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背叛纪狼帝。“不废话,我先走了,看好你的新姑娘。”秦月明看着他离开。
今天夜里的时候,皇上身边的几个重臣会路过云生那个地方,离这里不过就是十几里,是最好知道山河解盘信息时候,现在杀过去时间刚刚好,如果留在这里保护白彦,就会再一次错过山河解盘的消息。
他看向山的方向,青山在黑夜之中宛若张牙舞爪的妖怪。
白彦小心翼翼的关上所有的窗户,哪怕是一个风声都足够让她抖一回。
远处不知什么方向传来一两声狼嚎,声音低沉恐怖,宣告今夜的生存战拉开帷幕。白彦蜷缩在床上,一直盯着自己的房门,房门没有锁,只好挡了一把凳子在那边,生怕下一秒凳子脚就擦动地板,一把寒光匕首悬在自己的心脏上。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一直侧耳细听着外面的声音,没有任何的信息传来,眼皮却开始沉重“我不能睡,睡着了跑不了的。”她不断告诉自己,可是楼下的张婶还好吗,白彦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
手中提着一盏煤油灯,打开房门,摸着黑往楼下走,她要和张婶待在一起度过今夜。
一步,两步,三步,脚尖轻盈的踩在楼梯上,心脏越提越高,差点从口中蹦出来,眼看着就要到张婶的房间了,只要转个弯就好。只是这时女人的第六感尤为强烈,这个房间中已经有人进来了,绝对有人进来过,因为——
挡在门口用来顶门的竹竿,已经躺在了地上。她好像是一只尾巴上挂了鞭炮的小绵羊。引线的火光接连传递,促使脚下慌乱朝着既定的目标跑去。
胳膊在空中乱晃,煤油灯摇摆的厉害,光影不断的重叠,摆动。
忽然之间,煤油灯的光线和阴影全部给予在一张咧着嘴笑的人脸上,他黄色的板牙被红色的舌头舔了一遍,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一个极好的猎物,能够洗清自己今天下午所有的委屈。他的眼睛闪着绿光,莹绿色的光芒,活像一匹真正的狼。法令线的阴影清晰可见,为恐怖加了一道调味剂。
“啊——救——命——”一道喊声冲破房子奔向整个村落,并且好像在每一个人的耳边来回的循环。
“别叫了小妮子!叫什么啊,今天你一定会死的,我只不过来送你一程。”他手指指着墙角,这才看到昏迷被捆绑的大婶,头部正在流血,嘴上还贴着黑色的布条。
“你要干什么。”白彦不断的后退,手不自觉的抓住了一把桌子上的菜刀。
“那个小子去哪了。”掌心灰两手一摊,白彦清晰的看到那个灰色的团,无数次出现在梦中,朝着自己脸抓过来的手,那双手上的图案就是这个。
她眼珠转了几圈,我们之前见过吗。“那个小子啊,他懒得管你了,他去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去了,现在——应该还在云生吧。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他那双令人作呕的手捧着白彦的下巴“这个世界上男人都靠不住的。”
下一秒的时候,血滴在地板上砸出了一段血色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