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并不知他的心思,只当他是挂念慕挽歌未尝到糕点,遂才派人送些过去。
这厢,慕挽歌逛了一圈回到将军府洛辰脩方睡醒,她进屋与他说话。
此时墨隐亲自拿了胭脂楼送来的那些包好的糕点进屋。
“爷、夫人,这些是胭脂楼的人送来的,说是夫人方才去胭脂楼时忘了带走,落下的,风少主让人送来。”
慕挽歌咂了咂嘴,迫不及待接过,三两下便拆开,拿了一块品尝。
“啊呜,果真是熟悉的味道,风辞这厮讲义气,每回皆会事先备些我喜欢的糕点……”
洛辰脩沉着脸,听不下去了。
“胭脂楼里的吃食岂是能随便吃的。”
慕挽歌喝了一口水,将噎在嗓子处的糕点咽下去后,才拍拍洛辰脩的肩,“昨日酒中下药之事与风辞无关,你莫要误会他。”
听她说完这话,洛辰脩越发气闷了。
“胭脂楼里他做主,大事小事哪一样能逃过他的眼。”
听他语气不善,慕挽歌边吃边瞧了他一眼,神色古怪。
“洛辰脩,今日你阴阳怪气的,莫不是受刺激,或是昨夜做噩梦了?”
话到此处,时常被噩梦纠缠的,身为过来人,不免想多说两句。
劝慰他?
“我时常噩梦连连,渐渐也就习惯了,醒来便无事了,从不迁怒旁人,你要克制住……”
洛辰脩别开眼不说话了。
鸡同鸭讲,驴唇不对马嘴,他才不是做噩梦!
难得平日里总端持着,老成稳重,不苟言笑的他也有耍性子的一面,慕挽歌觉得有趣,又甚是好奇他究竟在想什么。
似乎对胭脂楼有敌意。
“喂,你与风辞有过节?”她问。
洛辰脩轻哼,“哼,过节没有,有夺妻之恨。”
“……你有得起妻么?”她在他心上扎了一刀。
便是因这句‘夺妻之恨’令慕挽歌恍然明白了什么。
她拿了一块糕点递至洛辰脩嘴边,“啊,张嘴。”
洛辰脩定定凝视她,并未依言张嘴,仍旧在赌气。
“你这浑身散发着酸味儿,吃一口甜的试试。”她耐心诱哄。
对上她真挚而关切的目光,洛辰脩还真张开嘴,咬了一小口。
甜到腻,却比预想的味道好一些。
“味道如何?”她一脸期待问他。
洛辰脩不咸不淡道,“不过尔尔,无甚特别的。”
“嘴真刁。”慕挽歌没好气笑了笑,将他咬了一口的糕点一整块放自个儿嘴里,泄愤似的咀嚼咽下。
“暴殄天物,不给你吃。”
“……我方才故意舔了一下,糕点上有我的口水,可好吃?”他得逞笑问。
慕挽歌蓦然僵住,瞪大眼睛,“洛辰脩,你他娘的恶不恶心!”
“非我强逼你来我嘴边夺食,而且你又不是没吃过……”他凑过去,快速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他又问,“好吃吗?”
傻眼半晌的慕挽歌猛然醒悟,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一把揪住靠在床头气定神闲之人的衣襟,压迫式的与他对望,两张脸快要贴在一起了。
绝美娇颜不施粉黛,却胜世间绝艳,近在咫尺,目光落于粉嫩唇瓣上,他能闻到香甜气息。
他吃过的,自然知其味。
是以他还想再尝一尝。
“好大的胆子,敢与老娘调情,今日便让你尝……唔……”
气势汹汹之言只道出一半便被他尽数席卷,吞入腹中。
前一刻还虚弱无力的男子,此时力道大得惊人,将她禁锢于怀,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压住她的后脑勺,使她与他紧贴在一处。
唇舌亦霸道攻城掠地,强势蛮横,像惩罚,像宣泄,亦有温柔怜惜。
一吻作罢,两人皆微微喘息,额头相抵,亲昵蹭了蹭。
“阿挽,我生气了。”
“……”
他竟有脸生气,该生气的是她才对,他方才孟浪行径,换作以往,她非得揍得哭爹喊娘不可。
他竟还委屈上了。
“你心里不许有别的男子,风辞也不行,只能有我一人。”
慕挽歌这才恍然大悟。
这个心眼儿比针尖还小的男人……
“风辞于我是知交,亦兄亦友,并无异样情愫,在你之前,我便与他相识了,他是真心与我结交,帮了我许多,你莫要小肚鸡肠容不得人。”
洛辰脩虽不悦,却未再表现出来。
他与她好不容易才有今日,掐她桃花之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桃花什么的,暗中悄悄掐掉即可。
第29章 痴缠
翌日一早, 慕挽歌在急促的拍门声中醒来,婢女颤颤相劝拍门之人。
“夫人尚未醒来,公子您别拍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