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莫要像我三叔那般,左一个姨娘右一个通房地抬……”魏盈芷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只是觉得心里一阵慌乱, 迫切想要缓解当下的尴尬。
“姑母是选了人,可我拒绝了。”蕴福打断她的话, 认认真真地回答, “我不会娶自己不喜欢的姑娘, 这样对她不公平。”
魏盈芷只觉得心跳得更厉害了, ‘扑通扑通’的,仿佛下一刻便会从里面跳出来。可是,心底深处却渗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
蕴福本来是打算一股作气到沈昕颜跟前表明迎娶魏盈芷的心意,可如今魏承霖受伤,魏隽航又不在府中,这些儿女之事他倒不好再提了,
因为魏承霖的受伤,国公府内一阵兵荒马乱,大长公主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过来,一见长孙这般模样便抹起了眼泪,沈昕颜与魏承霖等人自又是好一番劝慰,好不容易才将大长公主给劝了回去。
“二嫂,我方才听说霖哥儿在围场上救了周家的那个姑娘?”杨氏拉着沈昕颜的手,压低声音问。
“也不算是救吧,只是恰好遇上……”沈昕颜含含糊糊地回答。
“二嫂,不是我说,咱们霖哥儿那样的人品,多少人家盯着他呢,那周府不会借此机会死攀上来吧?”杨氏的脸有几分古怪。
“三弟妹多心了。”沈昕颜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好,唯有打个马虎眼。
“不是我多心,而是如今‘大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的戏码着实太多了,前不久那位周姑娘的侍女不是也因此嫁给了太子殿下的侍卫么?有什么下人便有什么主子……”
“二嫂,论理霖哥儿的亲事也轮不到我这个作婶婶的多言,只是……二嫂,娶哪家的姑娘都行,只千万莫要娶那周家的,前两回遇到的那事,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污眼睛。有这样的父母,谁知道他们会把女儿教成什么样子?若是个狐媚的,娶进来不是乱家么?”杨氏忧心仲仲。
沈昕颜:“……你说得极对。”
见她也认同自己的话,杨氏总算是松了口气。
送走了陆陆续续前来探望的长房和三房,沈昕颜终于得了空,回到屋里,见魏承霖早已经沉沉睡了过去,睡梦中,眉头仍是紧紧地拧着。
她定定地注视着他的睡颜良久,发出一阵低低的叹息。
接下来的好些日,府里迎来了一批又一批问候的人,沈昕颜初时还会亲自招呼一二,到后来干脆便抛给了女儿及杨氏,除非与国公府关系亲近的人家,否则一律由魏盈芷和杨氏出面招呼。
如此一来,倒是让不少人家对举止得体落落大方的魏盈芷有了相当好的印象。有心之人再一打听,得知这位四姑娘居然在几年前便开始跟着国公夫人掌家,如今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顿时便起了心思。
得知周府派了人带着厚礼到来时,沈昕颜放下手上的药碗,替魏承霖拭去嘴角的药渍,淡淡地吩咐:“去请三夫人便是,不必回我了。”
魏承霖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要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好了,服了药便睡一会,有什么事让钊哥儿出面便是了。”沈昕颜也只当没有瞧见,低声嘱咐着。
“好。”魏承霖微微颔首应下,顺从地重又躺好,缓缓地阖上了眼眸。
直到房门被推开又阖上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才张开双眸,静静地望着帐顶良久,终于,侍从执墨出现在他的面前。
“来的是何人?”
“是周府的大管家和雁儿姑娘。”执墨低声回禀,随即将藏在身上巴掌大的锦盒递过去,“这是雁儿姑娘让属下转交给世子的。”
魏承霖接近,却并没有打开,问:“可曾让平砚看到?”
“世子放心,并不曾让平砚发现。”
“知道了,你下去吧!”
执墨离开后,他怔怔地看着手上那只精致的锦盒,半晌,眼睑微垂,终是缓缓地打开,一块精致的玉坠便露了出来。
沈昕颜一直没有问魏承霖关于那日受伤之事,倒是大长公主唤了她过去细细问起,她自然不会瞒她,将从平砚处得来的内情详详细细对大长公主说来。
大长公主听罢皱起了眉:“这个周家姑娘,便是上回落水被霖哥儿救下的那位?”
“正是她。”
“听闻她容貌极其出众,比之贵妃娘娘当年亦不曾逊色?”
“这位周姑娘确是位少见的佳人。”沈昕颜如实回答。
大长公主双眉皱得更紧了:“如果我没有记错,周家那位老大娶的夫人同是庶出?”
“周大夫人确是庶出。”
大长公主不作声,也不知在想什么。
魏承霖到底年轻力壮底子好,只休养了月余便又回去当差了。
而沈昕颜忙于女儿的亲事,一时半刻倒也无暇顾及他。
最近陆陆续续有官媒上门来提亲,打的均是魏盈芷的主意,这也让沈昕颜终于体会到了一家有女百家求的优越感。
因魏隽航不在府中,她寻不到可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