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从火车下来,站在站台上,双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物,一脸嫌弃的打量着周围。
真是够了,这种破地方,亏蒋晴呆的下去,又破又旧,还说什么要发展商贸呢,啧,真是破得没别的了。
蒋天又低头拍了拍自己的衣物,突然嗷了一声,衣摆处,一只黑黑的爪子印,显眼的很。
一定是刚才那脏兮兮的死小孩抓的,妈的,脏死了,这种穷逼,就不该坐火车。
不,这破清城,连个飞机场都没有,太他妈破了。
要不,就这么再坐火车回家去好了,这种破地方,谁稀罕来。
蒋天一想就做,可走了两步,他就想到自家姐姐承诺的,一咬牙,又转过身来。
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最多呆上几天,说不定这小破城市,还能带给他惊喜呢!
蒋天拎起自己的行李袋,抽出一只圆圆的墨镜戴上,昂首挺胸的走出了站台,直奔出口去。
蒋晴等得心不在焉,神情恹恹。
“姐,姐。”蒋天远远的挥着手,见她毫无反应,不由大叫:“蒋晴!”
蒋晴一个激灵,抬起头来,弟弟来了。
蒋天走过来,一看她,就跟见鬼似的,眉头都皱起了,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成这副鬼样子了?”
眼前的蒋晴,可没以往娇丽的容颜,脸色青白泛黄,双目无神,眉尖拢起,满面发苦,难看死了。
蒋晴摸了摸脸颊,她这阵子,还真是不太像人,晚上睡不着觉,白天吃不下饭,成日里混混沌沌的,就跟鬼上了身似的,做什么都不得劲。
宁格那边有句话还真没说错,她有点疯,是的,蒋晴都觉得自己快疯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是天之骄女,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怎么会变成那等怨妇,那样的丑陋。
因为他,因为她,都是因为他们,所以她变成了一朵带刺的杜鹃。
“姐”蒋天抬手在蒋晴面前挥了挥,眼里有点担心,蒋晴这处境好像很不妙啊,这样子也很不对劲啊,要不要通知妈来一趟。
这大姐,可是爸妈的心尖尖的人,要是出事儿了,可了不得。
“来了,走吧!”蒋晴转过身。
蒋天追上来,小心地问:“你没事儿吧?”
“我有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蒋晴的声音有点尖利。
蒋天喉头一紧,有点秫的看着她。
真的很不太对劲啊!
蒋晴有些疲惫,按着头,道:“我没事,就是头有点疼。走吧,我带你去宾馆住着!”
“住宾馆?”
“不然呢,你难道还要住在我那边?我那没地方你住,而且”蒋晴眉头皱起,道:“你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知道了,不就是要搞那个什么素吗?也好,我也看看,这什么素是怎么长的三头六臂,让姐你这么头痛。”蒋天一脸轻佻,又道:“不过,大姐,你就觉得,这法子有用吗?人家两口子,怎么着都”
“你懂什么?”蒋晴眼神一利,喃喃道:“你不懂他,他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他大男人主义,怎么会容老婆给自己丢脸?只要在他心里种了刺,慢慢就能长成荆棘了。”
是了,她不好,他们也别想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