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上并没有太多的交流,只是各自交流了一下情报以及所见。他们在互相提防着对方,因为伊尔不知道他的任何事情,柯林默也不敢确定伊尔就会这样轻信了他。
现在正值夏与秋的交际,天气逐渐转凉。太阳能逞威风的日子也只有那么几天了,当然,太阳若是想去南国旅游,那绝对会把大地上的绿色一并带走。然后取而代之的将是白雪,当它们中间的第一片不小心脱离团队的庇护,那么其他的也将迫不及待地跟上了。
早上的日头正毒着呢,它的光芒充斥了你整个眸子,因此你会觉得它晃眼得要命。可是千万别着急,到冬天你就会破天荒地想念它了。
伊尔十分小心地跟随着他,他们一直在往森林的尽头走去——这是伊尔猜测的,这片森林她很熟悉。她抬头凝视他的脑袋,看了只一会儿眼睛就发花,他的头发实在亮了。她自动忽略。接着看到了她为他绑的纱布,大包就在头顶偏下方一点。伊尔有些心疼,她那是在“那人绝对不会中陷阱”的发誓过后安的石头,没想到还真……有那么蠢的人。想着,她的头也有点痛。
“你的伤……”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的口,刚说到一半,柯林默突然拦住她,侧过脸,食指竖在唇上;“嘘,有人。”伊尔识趣地闭上嘴。
前方不远处,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应该是拨动杂草的动作造成的。
两人上前几步,那些声音也越来越近,还夹杂着小声的议论:
“这里真的有亚兰?小子,你不会是耍我吧?”一个很粗犷的男声。
“是真的是真的!我朋友亲眼看到的!大哥我怎么敢耍您呐!”一个弱爆了的男声。
这对比,够鲜明。
“好啊!你找出来!找不出来,有你罪受的!”那个男人显然火了,情绪激动。
然后就听“唰”地一声,一个人从树后飞出来,然后“扑”地砸在地上。被扔出来的人摸摸屁股还有差点摔断的腰,“哎哟哎哟”象征性地叫了两声。睁开眼睛就是一双黑色的皮鞋。心想:天,不是吧!然后目光再往上移,映入眼帘的是卷起一截的裤腿。再往上移,是真皮外套,最后往上移……咦,头呢,怎么是天空阿?
金发少年像拎兔子一样拎起了他,扬起一抹微笑,“绿玛瑙”友好地看着他。
“威鲁?斯奇大教授,真巧,您出来秋游呐?”
威鲁惊呆了,随即发觉自己正被拎着,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子:“柯林默,先放我下来,有什么话稍后再谈?”
柯林默就把他放下了,然后指着他向伊尔介绍:“这是我朋友,邻国的首席教授威鲁?斯奇。”
“您好,威鲁先生。您可以叫我伊尔。”这姑娘听到他不是文尔塞的科学家,就没有产生任何抵触情绪,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威鲁正要跟他解释一下呢,柯林默就掏出抢:“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先解决掉这家伙再说。”
一个身披甲胄、手持铁枪的士兵出现在面前,柯林默略微思考了一下,应该是在国境线上的文尔塞驻军。
“去找亚兰啊,没听见我的命令吗!”那个士兵趾高气昂地跨出一步,准备冲向威鲁。
“砰”地一声,一个子弹打在他的脚底,他吓得不敢再上前。抬头一看,不过是一个黄毛小子而已嘛!紧张感顿时无影无踪。
柯林默的脸上依然是友好的笑容:“不好意思,我们现在不愿意为文尔塞服务。”话音刚落,余热未散的枪管又飞出一枚子弹,直打在他的人头盔上,头盔“哐当”掉地。士兵最好的防护工具没了。
那个士兵当即乱了阵脚,举起铁枪“咿呀咿呀”地冲向柯林默。迎接他的又是一枚飞奔过来的子儿,可是身子一斜,躲过了。
士兵已经扑到面前,柯林默朝着他的肚子,上去就是一拳,紧接着甲胄的微小裂缝,快速来了个侧踢,等甲胄碎裂成好几块,最后喂了他一个枪子儿。干净利落地收枪。
柯林默走过来,笑着:“走吧?”
伊尔拿出手帕,把他发上的红擦去:“哈,胆小是吧?”
威鲁见了,给柯林默投来一个“goodjob!”的眼神。当然被柯林默用笑容狠狠地压制。
又是走了好一会儿,三人一边走着一边闲聊,不知不觉太阳就爬到头顶正上方了。柯林默给威鲁简述了一下昨天的遭遇和伊尔的事。以及亚兰。
柯林默在心里思考着亚兰所有落在森林里的原因,可是一直没有合理的答案。亚兰这种东西,别人可能好不容易买到了又随意丢弃吗?在文尔塞不可能。拍卖行遗落的?这里可是文尔塞最北面,有谁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有谁故意留下的?
故意……?
伊尔的家就在这里。伊尔的父亲是士兵,士兵必须要有证明才能进入拍卖场。证明上有家人的名字、住址等各种信息。但是因为士兵不能带家眷生活,所以家人和士兵必须是分开的。既然分开,那就代表居住地各不一样。这样一来,身份证明上面的“家庭住址”一栏肯定内容不同……
可是伊尔的居住地是怎么被知道的?森林这么大,而且那是伊尔自己盖的房子,为了生存,隐蔽性肯定不用说……对了!伊尔之前说过,买亚兰需要大量钱财,父亲曾摸索到伊尔的家里来向伊尔拿钱。这真是一举两得啊!柯林默有些明白了。
既然父亲拿走了所有的钱,那他们再故意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