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行哪!
听她毫不在意自己的浪荡恶名,不知为何,荆天更是恼怒,心火飙升却无处发泄,当下气得往牢门猛力挥去一掌,发出「砰」地一声巨响后,脸色难看地拂袖而去,只留下阵阵娇笑在地牢内萦绕不去,久久不绝于耳。
「哈哈哈……这荆大盟主肝火也旺得太莫名其妙了吧?我声名浪荡又关他什么事了,连这也能火成这样?哈哈哈……」眼看他再次被自己给气得翻脸离去,姬笑春捧着肚子笑倒在石床上直抹泪。
唉哟!不能再笑了,肚子好痛……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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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游手好闲的贵客是这样当的!
从混进荆家庄开始,谷怀白就大剌剌的在庄内到处闲逛,甚至见到忙碌的奴仆们,还会笑mī_mī的主动挥手打招呼,要吃要喝的也从不会客气,其行为举止宛如自己是庄里的主子般,看得一旁的童红袖都忍不住感到尴尬丢脸。
就这样作威作福了三天,终于在这天的午后,两人闲晃至某偏僻处时,眼看四下无人,稍微有点羞耻之心的人终于忍不住质问了——
「小师叔,我们还要当多久的『贵客』?」悄声嘀咕,童红袖深怕有人忘记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怎么?当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用像在谷里那般整日张罗三餐的贵客,你不喜欢吗?」一脸无辜的反问,谷怀白自己倒是觉得这种生活挺惬意的。
「啪!」二话不说,小手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他的脑袋呼了过去,下手完全不留情。
「呜……你打我?」吃痛抱着脑袋,他委屈的泛出泪光,万分悲切的控诉,「我有说错什么吗?你说啊!你说啊……」呜……虽然常常挨她揍,但不代表自己就得逆来顺受啊!
「谁教你顾左右而言他,和我扯些有的没的!」冷哼一声,童红袖眼露凶光低喝,「小师叔,你该不会忘了四师叔还在等我们营救吧?」
哼!瞧他整天闲晃,根本看不出来有救人的计画。
委屈的泪光神奇的在瞬间缩了回去,谷怀白摸着鼻子尴尬地连忙否认。「没忘!没忘!我这两三天不就在踩盘吗?」
嘿嘿,虽然是有故意拖延些时间,但是他打死不会招认的,免得又挨揍。
「踩盘?」狐疑眯眼。
「可不是!」飞快点头以示不假,咧嘴笑得很是得意。「我这几天可是借闲晃之名,行探查之实。要救人,也得先摸清人家巢穴,找出地牢位置吧?」
「那你找出来没?」斜睨反问,看不出他有任何找到地牢方位的迹象。
「呃……」被堵得一窒,得意笑容冻结,谷怀白再次尴尬摸鼻,满脸的心虚样。「还、还没……」
果然!
完全料中,以着「我就知道」的表情瞪人,童红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之际,却见他蓦地神色微凛,拉着她迅速闪至假山后,由于空间太过狭小,她整个人全贴在那温暖厚实的胸怀中。
「咦?」骇了一跳,下意识地轻咦出声。
「嘘!」一手轻搂怀中人儿,一手以指轻触唇瓣示意她噤声。
知他察觉有异,她乖乖闭上了嘴,果然不多久,一道几近落地无声的细微足音由远而近自前方小径而来。
迅速朝假山外瞥了一眼,当小径上那抹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时,谷怀白飞快缩回头,可黑亮眼眸却霎时盈满了浓浓的玩味笑意。
谁?
以着好奇的眸光瞅着他,童红袖无声询问。
不愧是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两人可说是默契十足、心灵相通,就算不出声,光看表情也明白对方心底在想些什么,当下谷怀白很快的在白嫩手心上写下两个字—一荆天!
是他!
眨了眨眼,童红袖心中的疑惑方解之际,另一道较为沉重的足音却自另一端急匆匆而来,随即,王总管的声音响了起来——
「庄主,程公子、程姑娘已转醒了。」
「是吗?」满腔怒火的自地牢出来,荆天的脸色依旧铁青难看得紧,听完王总管的报告后,这才神色稍霁,不过也没好看到哪儿去,嗓音低沉的问道:「可问清楚那对师佳的身分了?」
这话一出,躲在假山后的某对师侄不约而同互觑一眼,眸底皆是满满的笑意与默契……
原来人家还在恪疑我们呢!
偎在厚实的温暖胸怀,鼻间净是熟悉且令人安心的男性气息,童红袖粉颊微红,杏眼闪着晶亮光芒,唇瓣微启,无声笑道——
所以说多疑的男人惹人嫌嘛!
同样以嘴型无声嘀咕,谷怀白做出一脸的嫌弃状,惹得怀中人儿忍俊不禁,「噗」地就要笑出声来,幸亏他机警,早一步将她的脸飞快往自己胸前按去,让那细微的噗笑声全数埋藏在自己的胸怀里,免得露出马脚被发现藏身处。
微红发烫的脸蛋紧贴着温厚的胸膛,嗅闻着属于小师叔身上独特的清新青草气味,童红袖的心跳突然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