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秋琪已然纵上云梯。
叶莲略慢一步,却还是很快跟上,双手抓住云梯两边,飞快往上爬。这云梯凭空而立,四下连个凭靠处都无,幸而之前有郭先生指点,苦练了多日,否则非掉下来不可。
秋琪轻身功夫显然比叶莲强出很多,蓝色身影在云梯上轻盈飘飞,很快便到了旗杆半中腰。
叶莲紧赶慢赶,总是差那么两步,着急之下,憋住一口气,手足并用,猛地往上窜出几步,眼见便要与秋琪平齐,秋琪却忽然倾身一掌朝叶莲脸上劈来。叶莲猝不及防下,哪里还闪的开?脸上重重挨了一下,顿时火辣辣的疼,手上不稳,身子立时倒仰下去。
场下一片惊呼之声,叶莲只听得乱哄哄一团,却也顾不上,危急关头却还是稳住心神,两脚朝上倒勾,总算没掉下去,半截身子却挂在云梯外,在空中左右乱晃。
叶莲好不容易控制住平衡,再往上爬时,却见秋琪已经攀上去老高。她咬着牙一鼓作气连爬数级,再仰头一看,秋琪已然接近花球,她便是飞也追不上了。难道就这样认输?叶莲着实不肯甘心,也是急慌了,不知怎样便摸出袖袋中的铁锥抛了上去。
秋琪这时已是稳操胜券,不免便有些松懈,一手扶着云梯,便去摘那花球,手还没碰着花球,便听耳旁有风声呼啸而过,慌忙仰身避向一旁。
这一避之下,已有什么打断系住花球的红带子,花球立时疾坠而下,只是一眨眼便已掉在了秋琪下方。
秋琪回过神来探身去抢,却已晚了,叶莲在半空中伸手过去,正好将花球接在手中,仰头朝上面的秋琪一笑:“多谢姐姐承让。”便将花球咬在口中,两手抱住云梯一侧,刺溜溜滑了下去。
下来时却要比上去时快多了,叶莲眼见就要落在地上。秋琪忽然从半空一跃而下,一手揪住叶莲后领,一手便要去夺花球。
叶莲大惊,脚底下一绊,顿时合身朝前扑倒在地,好在已接近地面,却也没有摔伤。
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秋琪已探手将花球从她口中抢了过去。
叶莲牙齿差点都被她扯掉,气急之下什么都不顾了,身子还扑在地上,双手却往前一抱,一把抱住秋琪一条腿死活不放。
秋琪挣了两下怎么也挣不开,眼见场下众人都瞪大眼睛望着她二人,不由气道:“花球已经是我的了,你快放手。”
叶莲满脸憋得通红,却是一声不吭,跟着便是一拉,秋琪一个没站稳,顿时便仰倒在地上。还没及反应过来,叶莲便已骑在她身上,也不顾她的踢打反击,硬是掰开她的手将那花球抢了过去。
“你这无赖……”秋琪大怒,眼见叶莲抢了花球要跑,一翻身抱住叶莲的腰,两个人顿时又滚倒在地。
两个人一个抱着花球拼力往前爬,另外一个抓住不肯放,一时争夺不下,竟扭成一团在台上滚来滚去。
这倒是鼎会比试中从未见过的场面,不禁场下众人看傻了,连高台上诸位评判都看直了眼,一个个面面相觑,眼看着两个小姑娘在台上毫无形象地滚做一团。
城主薛青田指着场中道:“这可真是……真是有趣……哈哈哈……”一时忍俊不禁,竟笑出声来。他这一笑不打紧,其余人早憋得岔气,顿时也跟着笑了起来。
但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便是笑也都斯文,只有坐在下首的弦音梅君舞笑得最为放肆,整个人直笑仰在了椅子上,别人都收住了笑声,他仍在那里放声笑个不停。
于是众人便都不再看比武台上的比试,却都一个个盯着他看。
梅君舞笑了一阵,觉察到不对,转目朝上首一看,却见城主薛青田及三翁都皱眉看他,这才收敛住,握拳掩唇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敛容正色一本正经地朝比武台上看。
这时锣声金鸣,此场比试胜负已分。花球仍在叶莲之手,自是这场比试的赢家无疑。只是秋琪不肯服气,抓着叶莲左手死命咬着不放。叶莲痛得满头是汗,心里却是发虚,只得任她咬着。
司伯过来板着脸道:“夺到花球者为赢,还请姑娘认赌服输,放开吧!”
秋琪这才松了口,嘴角殷红,沾了不少血渍也不及擦去,愤愤道:“她耍诈,用暗器打下花球……”
司伯闻言一愣,问叶莲道:“你当真用了暗器?”
叶莲手上一块肉大概被秋琪咬掉了,手背上血淋淋的,痛得钻心。听见司伯问话,虽知不妙,却也只将伤手攥拳缩在袖中,老实地点头答应:“嗯。”
司伯“嗐”了一声,拧着眉头思忖片刻,似是拿不定注意,对她二人道:“你们先等着。”一转身撩了袍子跑上高台,走至薛青田面前附耳低语。
叶莲紧张地看着他二人,心里七上八下,比试前没有说过不准用暗器的啊,要是……要是他们说她犯规,那岂不是就要糟糕了?
“哼,你这无赖,居然用暗器,就等着被赶出城去吧!”秋琪在旁冷笑。
叶莲心神全在司伯与城主身上,听见秋琪此话心里虽是难受,却也并不与她争辩,只紧紧抱着花球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