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到中午便结束了,眼下前辈们必定是在江东客栈替新任的盟主摆贺喜酒。”
贺喜酒?居然还有这个风俗,这边果真同原先记忆里的武侠世界不同,一切都彪悍的很。她几乎可以联想到那些个大侠们轮流举着酒杯向盟主敬酒道贺的场面,哎哎哎,再来个新娘子就完美了,贺喜酒都能成喝喜酒了……
见她垂头不语,大鼻孔更是语气张狂:“怎么样,是不是现在也很想去江东客栈啊?可惜你资历太浅,师兄我去年便去了一次,那场面可是……啊啊!痛!痛!”
耳朵被人忽然拽紧,他疼的龇牙咧嘴,拼命求饶:“师姐,师姐,放手,放手啊!”
瑶光瞪着一双大眼,气冲冲的开口:“就知道你在欺负新人!还敢张口闭口资历的,他们来之前还不是你资历最浅,不成材的东西!”语毕,仍觉不解气,直接给他脑门来了个爆栗。
他一脸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忿忿的杵在原地不语。
李冉冉傻眼,原来这大鼻孔就是个小角色,敢情一直在她面前打肿脸充胖子来着。眼光又瞥到那仍是满面肃然的圆脸小姑娘身上,不由失笑,这丫头原来也挺有架势的嘛。
瑶光努力的搭上她的肩,指着大鼻孔道:“你给我听好了!冉冉是我最关心的小师妹!以后不准欺负她!再被我看到,小心……”伸出拳头示威性的挥了挥。
他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
她不耐烦的一扬手:“还不快去扫地!”
“是。”
李冉冉拿手肘捅捅她:“瑶光师姐好威风啊——”
她这才恢复原先可爱的模样,眼儿弯弯的道:“七源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你以后见了他也无需畏惧。”
老娘怎么可能会怕这么个臭小子?虽然觉得荒谬,但这丫头能为自己这般挺身而出确实令她窝心不已,于是感激道:“多谢师姐刚刚替我解围。不过他们真的去江东客栈了么?”
“他们?”瑶光呆了一瞬,片刻后又反应过来,点点头道:“对啊,每年都是去那边庆贺的,今年应该也不例外吧。”
罪恶的腐败阶级啊,她是去过那家天价客栈的,装潢氛围确实还不错,但段祸水结账那天却结结实实的把她给吓到了,大把大把的银票往外淌,看得她心疼不已,要是这些钱能够分一小部分给她那该有多好……
“小师妹也想去?”
李冉冉艰难的从臆想的钱堆中回神,摆摆手:“不是啦,我是想问,新任的盟主是谁?”
瑶光一拍手:“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还好刚刚我已经先和负责会场秩序的师兄们打听过了,今年的盟主……唔……应该是君公子。”
君离央?她倒是没有正面接触过此人,但是凭心而论,她对此人并无多大好感,教唆吴疗去偷冷郁黎妻子的不就是那个君公子么?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偷别人老婆就是应该谴责!最痛苦的是那白痴吴疗偷人还偏偏搞错对象,直接害她被冷郁黎折磨了一晚——所以说,她与那个伪君子的梁子结大了!
“师妹你没事吧?”瞥见牙齿咬的格格响的某人,瑶光不无担心的问道。
李冉冉努力缓和波澜的心境,正色道:“师姐我们回去吧,我有些困了。”
“啊?你不是刚睡醒么?”
某人摊手,“没办法,内分泌失调就这样。”
内分泌是何物?瑶光皱着眉头正要发问,李冉冉又眼巴巴的贴过来:“师姐,我的膝盖好疼,一会儿上山的时候……”
瑶光拍拍胸膛:“没问题,我的轻功还是不错的!”
李冉冉奸笑中……
回去的路上,途径坤虚山,她忽而忆起昨晚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不由脱口道:“师尊也去了那贺喜酒么?”
瑶光摇头:“师尊自大会结束后便与师叔们去了断念殿,想必是在商议两日后的入门大典。”
李冉冉恍然大悟,类似于开学典礼之类的吧,不过眼下入了昆仑也上不了坤虚山啊,她该怎么完成段祸水交于她的任务……
一只手伸过来拍了拍她的肩,“小师妹这一个月可要好好表现啊,下月还有拜师大典,到时我们昆仑辈分较高的长老们都会从中挑选资质较好的弟子,所以你可得加把劲!”
她忽而就兴奋起来:“那师尊也会收徒么?”只要成了他的徒弟,应该也是一同住在昆仑殿吧,届时偷心法不是容易得多?
“呃……师尊不收徒的吧,至少我入昆仑八年,从未见过他在拜师大典上选中过弟子。”瑶光状似苦恼的搔搔头。
竹篮打水一场空啊,李冉冉无精打采的垂下了脑袋。
见状她连忙安慰道:“但是你那套掌法这么厉害!说不定师尊会破格收你为徒噢!”
闻言某人把头垂的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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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这么晚来!”无彦看着刚进门的粉衣男子,微微皱眉。后者铁青着一张脸,气冲冲的找了个位子坐下,继而拿过桌几上的茶猛灌。
见状他略微惊讶的调高了眉,这个师弟向来都是举止优雅从容不迫的,今天怎么会这般不顾形象,“怎么回事?谁给你气受了?”
花信也不回答,只是腾地站起来,大步走至背对着他的白衣男子面前,“掌门师兄!”
秦无伤侧过头来,“何事?”
他极为哀怨的埋怨道:“以后你就搬下来住吧,也好替师弟我分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