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改了呢?
林黛玉和姚三郎肩并肩站着,隐身又隐去了声音,似乎有个气罩罩住了两人,他们说什么外头听不见。她失声叫道:“师父真变心了?”
姚三郎非常冷静的说:“她脸上红鸾星动。原先订了婚,却没有红鸾星动的影子,我还以为是女女相恋不会显在脸上,原来是不会成。林妹妹,文四姐若与卓先生成了,你生气吗?”
黛玉懵懵的摇头:“师父的事,由不得我多话。只是……师父今日看好了许多,奇怪。”
“嗯,还真是好看多了。”
黛玉想起来: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师父脸上那股好看的气息,就叫风情吧?
卓东来吩咐俩美人:“扶甄姑娘坐下。”
项包子和牡丹听了这话,不敢耽搁,连忙一左一右扶着她坐下。这局势尴尬又紧张,俩人大气都不敢出,看卓先生的样子好像已经得手了,看师父的脸色好像很愤怒。
卓东来含笑道:“甄姑娘不妨听我一言。你如今未出阁,她待你百般好,四季送礼,年年元宵相聚。可若是成了婚,你剩下的只有柴米油盐,洗衣服做饭,一个人独守空房等她受伤回家了照顾她,等她老的不能动弹了照顾她。
在她能动,能跑能跳的时候,她会去行走江湖,隔三差五捡一个漂亮姑娘回家。她大你二十岁,定会死在你前面,等她老去了,你们膝下无子,你的晚景何等凄凉。”
甄英莲很讨厌他,可还是觉得他说得对。
很显然四哥心里没我,而且不靠谱。
卓东来眉梢眼角尽是温柔笑意,看了一眼扶额捂着眼睛装死的泽兰:“泽兰一向率真冲动,做事从不肯多想一想后果,可这事说来也怪我……”他自责的叹息了一声。
在场众人里三个不敢接话的。
甄英莲低声问:“她与我订婚,怎么怪你?”
“哎,那年她与我一言不合,夺路而走,誓言再不相见。”卓东来道:“甄姑娘或许不知道,泽兰家族繁茂,但人人都有妻子儿女,只有她未曾婚配,所以过年时也躲在外面,无颜回家。她当时有四个徒弟,却每逢过年都在我府上相聚欢庆,泽兰不想见我,自然就无处可去。”
“她只身在外,看着万家灯火,却没有她的家。一个人孤孤单单冷冷清清,许是想有个伴儿,想有个家,就应许了与你的婚事。她只想着自己孤独难耐,却忘了为你考虑长久,现在泽兰十分自责,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卓东来十分诚恳的说:“你别怪她,人寂寞极了,难免做些荒唐事,身边有个人能拉拉手说说话也是无限幸福。泽兰冷静之后,就有意退婚,只怕退婚误了你的名声,害了你。
唉,世事无常,甄姑娘,你别怪她,若要怪罪,只管怪罪我卓东来,是我不该跟泽兰吵架。”
文四姐咬咬牙:我算是明白了,你他妈的真是个心机婊!
滚蛋啊你!我是寂寞了!我是跟你吵架了!但,但被你一说怎么那么诡异呢!
林黛玉一边抹眼泪一边狐疑:“我师父有那么,那样吗?”
她也说不清楚那样,只觉得是不好的样子。
怎么好像卓先生温柔诚恳细心又深情,而我师父是个暴躁易怒又优柔寡断的人?不是吧!
姚三郎差点抱拳拱手道一声佩服,我若有这样的颠倒黑白的好口舌,何愁什么假宝玉真宝玉的勾引了我心爱的林妹妹。
甄英莲垂首攥着手帕,脸色苍白,可怜巴巴叹了口气:“……罢了,不敢那么说,那年元宵毕竟是文四姐救了我,我不怨她。卓先生,我也不敢怨你,你我过去素不相识,又是你认识她在先。我只怪自己命中无缘吧。”
卓东来开心了:“关于退亲的事,我有两个选择,第一,说林嘉文死了,婚事自然解除。”
心说,我之前就想着林嘉文和甄英莲之间死一个就能解决问题了,你救了自己。
之前几年大业不稳,我随时都有可能身死,还会牵连妻小,所以我不娶你,让你出去浪去,我若折在什么事上,不会牵连你。现在不同了,我根基已成,权势坚若磐石,我可以娶你了。
甄英莲微微摇头:“第二呢?”
我才不要守望门寡,哼,她不配。
“第二个,林嘉文年纪那么大还没结婚,是因为原先有个婚约对象,但遭灾以至两家失散多年。她等了许久,从新订婚。今年忽然重逢,对方年纪都很大却还在等她,眼中不曾看过别人。
林嘉文就退了后定的婚事,因为甄姑娘年纪小,还好从新订婚,而对方深情一片不可辜负,她要履行前盟,故剑情深。聘礼改作赔礼。”
甄英莲点点头:“这个甚好。”好啊,对方是个好人,我也没有过错,真真无缘无份。
这个婚约对象就是你吧?你就按自己说的吧?还眼中不曾看过别人,还深情不可辜负,还故剑情深……你那眼神太可怕了。
她刚刚听卓东来说完了‘婚后生活’,觉得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