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峰峦的山脊地界,这一片荒无人烟,有的只是那野兽的嚎叫,异鸟的哀啼,一座座山峰如尖柱矗立在半空之上,峰下却布满着巨大的异类骨骸,血煞色的迷雾布满了整片区域,使得此地更加的凶险与骇人。
忽远忽近的岭地之间竟传出了婴儿的哭泣声,那里有着飘忽不定的人影,隐隐能看见是一男一女,只是这边的岭地从外面看,像是隐形了一样,无法看清它的存在。
悠悠得泣声渐渐地安静了下来,那是一名男婴,此时张开那月牙般的眼睛注视向抱着他的那位女子,那女子清新秀丽,并不算的上是美,但笑起来格外好看,女子微笑的看着他,可她修长的柳眉并未舒张,转而望向身旁一脸凝重的男子,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从未有过的决然。
“萱儿,他们已经洞察到了我,看来你我是时候分别了,一会我和鼎兄将启动传送门将你和孩子一起送回汝南域。”男子轻轻地抚摸着婴儿那滑溜的小脑袋,给了女子安心的微笑。
那女子又怎么会感觉不到男子那眼底的不舍,良久看着不知身处何种险境的婴儿,默默不语。
男子下定决心,随后双手结印,顿时雷声轰鸣,一座围绕着雷霆之力的巨鼎悬浮在两人上方。
“鼎兄,这可能是我与你并肩作战的最后一战了,在此之前我的妻儿就先麻烦你了。”男子长叹一声。
“别这么说,你早已是我的主人,又有何麻烦不麻烦的。”雷霆围绕着的巨鼎传来低沉之声,随后雷光闪烁,不停地旋转。
“吾为破虚,以吾之命,破!”男子凝力于一指中,射向巨鼎。
巨鼎倒置而下,顿时雷霆万钧,渐渐的幻化出一道漩涡。
女子轻吻了那名婴儿的额头,泪珠缓缓滑下,随后眼神又异常坚定,将婴儿抛向漩涡。漩涡自有一股吸力,婴儿钻入漩涡之中,收缩从而消逝。这名女子依然站在原地,双手捂住胸口,好似在祈祷着什么。
“萱儿,你——”男子瞳孔收缩。
“你可以说我任性,但如今你面临危难,我怎能弃你而去,我们已是夫妻,遇到危难,更应该共同面对。”女子转而看向男子,眼里满是柔情。
男子看向那雷电交织的巨鼎,似乎要再次出手,可又停下了。
“主人,看来是不行了,主人以我为传送媒介,创造了传送门,刚刚的灵力气息已经将我们位置暴露,他们已经来了,你若再出手,定会被他们察觉,到时候主母就更危险了。”巨鼎发出无尽的叹息。
“他已经发觉了。”男子欲动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罢了,或许我们是不称职的父母,希望他能平安的脱离险境吧,萱儿你后悔和我在一起吗?”男子倍感无奈,随后向女子问道。
“不后悔,不后悔,我会陪你战斗到最后。”女子喜极而泣。心中却泛起阵阵忧伤,念:孩子,为娘对你不住,希望你能躲过这劫。
“好,就让我们共同战斗吧!”男子说完,将女子搂在怀里,随后指点于顶,冲出了这片无形的结界,而面临他们的却是上千人的扫视,但那目光却是贪婪和凶残。
在那上千人中随之又显现出一道人影,当那名男子看到那道人影时,原先紧握的手不停流出一丝丝鲜血,指尖深深地掐入掌心,女子看到了那被手指划伤的鲜红手掌,立马拿出一条丝帕,想要擦拭那受了伤的手。
“萱儿,不用了。”男子拦住了女子的举动,手指脱离了手掌,而自己的手已不再流血,伤口自动愈合着,好似没发生过。
他召唤出了刚刚的雷鼎,女子紧紧地抓住男子,害怕他就此离去,“等我”男子轻轻拍着女子手背,给了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抽出手,纵身与那道人影对立,雷鼎幻化出一道屏障,将女子护在其内。
“莫绝,看来你很恨我啊!不过你死到临头还能有一个佳人陪伴,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那道人影的模样终于显现出来,身着猩红色战袍,一张妖艳的面孔下,更是有着阴冷而又毒辣的目光。
“夜噬天,杀师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们的恩怨该了结了。”被称为莫绝的男子,看向那红袍男子,眼中闪耀着毫不掩饰的杀机。
“莫绝,你不用危言耸听,明明是你弑师,还欲杀害你的师弟,他已经向各大势力交代清楚了,你欺师灭祖,已经不配接任御器宗的宗主了。今天,我等替天行道。”而被莫绝称为夜噬天的红袍男子义正言辞的说道,随后他嘴角一咧,阴森森笑道:“若你想活命,交出你身上所有资源,自废你的毕生修为,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这些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目的,然而莫绝却知道,就算交出所有,也避免不了此役,因为他知道,这些并未是所有势力,一些寻仇之辈和贪婪之辈在他记忆中显现,巨大的阴谋夹杂着死亡气息正向他逼近。
“你不用迷惑我,既然是夜噬天带你们来的,又有几个是正义之师,轰雷谷、炎轮谷、阴傀殿,这些都是你安排的吧,其他势力尚未知晓吧!”莫绝双眼死死盯着夜噬天道。
“夜域主,不用跟他废话,此事成了,炼狱虚雷鼎当真归我?”一席蓝衣老者从人堆里出来率先开口。
“噬天兄,合力把绝杀了之后,他的身体就归我阴傀殿了,桀桀。”一身灰衣斗篷内发出阴森的话语。
“剩下他身上的功法和资源就是我炎轮谷的了,哈哈!”一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