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我什么?”
“谢谢你带我出来,我很喜欢这地方。”
“完了呢?”
许愿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但是很明显,谈话没有结束。
“许愿。”印象中林一山没怎么叫过她的名字。“我的话,你一句也没用心听过。从一开始,你就在回避我,我不傻,怎么会感受不到。”
“我也没奢望你正视我的存在,正视那件事的存在。因为你已经在第一时间把它定义为事故了。所以,你不主动联系,不接电话,不赴约。”
“ok!我承认,我这么死乞白赖……我应该像你男朋友那样……”
许愿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后面的话。但是大脑的反应跟不上,她只能听着。
“我应该像你男朋友那样,把你当作劳动妇女。可能你就是这种苦哈哈的属性。所以上次,我是已经放弃了。”
“后来,你不声不响地辞职,我又开始自责,觉得是我迫使你做这样的决定,是我影响到了你的生活,给你添了那么多混乱。”
“我今天本来想问你,你辞职这件事,连告知我都不屑做吗?毕竟……毕竟我也算是你的同事。”
说到这里,林一山深吸了口气,转过脸来看着许愿,眼神幽幽。
“你事情做得这么绝,是不屑面对我?还是不敢面对我?”
二人并排坐在床尾,许愿一直无话。
“我越来越觉得,那件事吃亏的是我。”
许愿脸红了,幸亏屋子是暗的。
一时无话,研讨会后本来安排了南陵的公事,这几天,林一山几乎把那件公事给忘了。
他摸上衣兜找烟,翻遍了身上的四个口袋,又四处看看,发现烟盒在远处的藤编茶几上。
许愿走过一根烟拔出来,整个盒子递到他面前。手上动作十分不熟练。
林一山没接烟,倒是握住了许愿的手腕——又是温暖干燥的触感。
“难道我不够帅吗?”眼神带三分调侃,另外七分,味道有点浓。
这问题,许愿不置可否。
“还是你对那次不满意?”调侃升级。
许愿已经站不稳了,握住她手腕的手用了力,她的重心已经偏移。脸热心跳,呼吸可闻。
“差很多么?比那个岳海涛?”
“果然是流氓。”许愿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放开!啊——”
林一山死死扣着她的手腕,自己向身后的床倒下去,把许愿带到身前。
这一声意味不明,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许愿身体前倾,膝盖抵在对方两腿之间的床尾,随时都要扑下去。
“我后来做了工艺改进,要不咱们今天再试试?”
说话间,林一山向头顶撒了手,许愿按照原有轨迹扑了下去,随即又支撑起上身,胡乱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垫在她身那那位绅士袖手旁观,乐见其成。
等许愿整理好衣服、头发,重又站得恭谨,林一山双手垫在脑后,好整以暇地看着,放软了声音说:“乖,明天不走,后天一起回。”
许愿想说回去有事情要办,林一山又说:“不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出来?”
在深情和sè_qíng之间自由切换,许愿没见过这么自如的。
余怒未消:“为什么?为了……上床……”
毕最后几个字,越说声越小。
林一山腾的一下坐起来:“原来你什么都记得啊!”说着起身拉起她的手,往门口走。
许愿像坐雪橇一样,警惕地身体下蹲,问:“去哪儿?”
林一山瞪着她说:“醒着硬梆梆的,只能灌醉了睡。”
作者有话要说: 小仙女们!这两天一直想找个时间,把近几章的评论一一回复了,可是上班好累,头晕脑胀……
谢谢你们一直在跟!
刚刚编辑存稿箱,顺便回想了一下,更新至今,有一段写得比较涩、比较尬、比较干(我在说什么啊),貌似最近几章还阳了。
☆、二十二
楼下黑灯瞎火,两个人站到户外楼梯,夜晚空气凛冽,小院里只余四盏昏黄的小灯,四下里寂静无声。许愿扯了扯林一山,林一山往上看,天井切割出四四方方的天空,星斗满天,棉絮一样的几缕云,清澈透亮。
二人各自回屋睡去,当夜无话。
隔天上午,壮汉在客栈喝了三泡茶,也没见到两个人的面。可能是太累了,许愿醒来已经11点多,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她没有设置静音,但睡得太实,她一概没听到。
林一山10点多发来微信:“醒没?收拾好就过来。”二人一同下楼时,许愿看见林一山的背影,衣服平整、发型利落,旅途劳顿荡然无存。
第三泡茶眼看见底,壮汉把自己装在沙发里,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