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滚。”
后退了一步,夙池眨了眨眼睛,“小的只是一介平民,您让滚我就滚,但是王爷,请您不要在这伤春悲秋了,这人生还是有很多有趣的事嘛。”
冷哼了一声,北释夜抄起一个杯子就丢在了地上,“再不走,这杯子,就是你的下场。”
这男子虽长相艳丽,却让他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不然凭他敢管自己的闲事,十个脑袋不够砍得。
“行行行,我滚我滚,别摔了,好值钱呢!”夙池摆摆手,心里肉痛,十分惋惜那碎成渣渣的瓷杯。
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爱惜物件呢,王府的东西,哪怕是拿出去当了那也是价值不菲呢!
☆、第二十三章
手腕处隐隐作痛,夙池嘟着嘴巴,幽怨的看了北释夜一眼,就准备离开,本就是萍水相逢,既然他已经不记得自己,那就没必要自讨没趣,巴巴的贴上去。
“慢着。”北释夜快速走到夙池的身边,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袖。
“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北释夜撇过了头,“王府人员近来流动过大,府中事物繁多,他既然把你给了我,你就是夜王府的人,所以,你不许走。”
为什么他的心突然就慌了一下,好似眼前的这个人离开,他就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夙池咂了咂嘴巴,感觉喉头有些发干。
“留下就留下,只是王爷这么拉着我,不太好吧,被别人看见了,怕是会以为王爷有什么特殊爱好呢!”
北释夜愣了一下,松开了她的衣角,干咳了两声。
“本王房中缺一个杂役,明日你就来报道,管家,给他找个房间住下。”
“是。”合着她是完全没有反抗的权利,夙池无奈,皇亲国戚就是厉害啊,就这样简单的把她安排的明明白白,话说,她不就一个来唱戏的吗?
晚上深幽的王府,到了白天才终于有了些许人气,只是高墙环绕,即使到了中午,也只有一丝光线渗进来。
这样的环境,即使是一个正常人待久了,恐怕也会变得阴郁,按理说王府的选址和装修都是有一定标准的,这夜王也并非不受宠的皇子,怎么会居住在这种地方。
“看什么看还不前去伺候,让你晨起儿早早的准备好,结果你倒好,一下睡到了大晌午,王爷都下朝回府了,你才刚起身,到底有没有认准自己的身份,天天想着做白日梦呢,王爷现在虽没有妻妾,但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一个小倌飞上枝头。”
眼前絮絮叨叨的是府里的另一位管事,张管事,生平爱好就是多管闲事,哪有个什么事他都要去插上一杠子,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疯言疯语,以为他是个小倌,想博得王爷宠爱,这可不就又说上了。
夙池挠了挠耳朵,原来在戏班子里的时候,她每日也要睡到这个时候,今天突然换了地方,一时没有适应过来。
“张管事教训的是,我记住了。”夙池敷衍着接了两句。
“你看看你,什么态度,我是为你好,哎,罢了罢了,什么时候你身首异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王爷在书房议事,你现在去伺候。”张管事将身旁丫鬟手上端着的托盘,交给了夙池,努了努嘴巴。
“喏,那就是王爷的书房,去吧。”
“是。”夙池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大步就走了过去。
“虽看起来安分守己,背地里却小动作不断,皇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太医院的那群庸医只能为皇上调理,却难以根治,王爷也该有所安排了。”
“父皇的身子向来不错,近些日子却像是老了数岁,连小小风寒都连数日不退,我心里也很是忧虑。”
“听闻雾骨山有一神医,妙手回春,医术了得,王爷不妨派人前去请来,为皇上医治。”郭丞相点点头,夜王胸有大志,容得了天下,对皇帝也是一片孝心,不旺他追随多年。
“我有所听闻,只是雾骨葛神医云游四方,不知是否还在雾骨山上,罢了,此时交由你去办。”
“是,老臣还有一事。”
“何事”
“王爷后院空置,与您同年纪的王爷们,除了怀王身体有疾,尚未娶妻,连樊王都是妻妾成群,您是否考虑…”郭丞相犹豫了一声,话中意思十分明显。
夙池一进门就听到了这个郭丞相的话,也不说话,直直的走到北释夜身边,一手端着托盘,一手取下一个茶杯,递到了他的面前。
北释夜挑了挑眉,也不接那茶杯,“没规矩,手不烫吗?”
夙池心里暗暗咬牙切齿,你接住不就好了,还问我烫不烫,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扯出一个微笑,“不烫,不烫。”
北释夜摇摇头,接过了茶杯,放到了身边的桌子上。
夙池见他接过,这才重新端好托盘,放到了坐在北释夜下首的老者旁边一杯,这才一手掂着托盘退下。
郭丞相看了夙池一眼,有些迟疑,往日奉茶的都是些小丫鬟,眼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