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尸首了。
很快,四处来贺喜的年轻人,佥都御史许甫、许甫的夫人,一众人都乌央乌央的向池塘边走去。几个家丁赶忙下水将小姐捞了上来。
沈宏只比沈芳年小几个月,自然不须他的保护,远远在人群外看着。沈芳年将沈芳灵和谢芫姬藏在自己身后,只看了一眼那尸首的面容,便忙别过了自己的脸。
许甫的夫人爆发出悲怆的哭声,一边抱着自己的女儿,一边道:“快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啊!”
许甫面色铁青,摸了摸女儿的脉搏,便止住了去请大夫的家丁,缓缓道:“不中用了,不中用了。”
许甫夫人闻言哭的更凶,几乎晕死过去,一面喃喃道:“怜儿,怜儿刚刚中了秀女,她不能死,不能死啊……”
许甫亦崩溃的怒吼:“是谁害我女儿?好啊,行凶行道本官的家宅中来了?本官非要亲手抓住凶手,将他碎尸万段!”
☆、奉旨查案
许氏秀女被溺死了,一个时辰后,大理寺的人先到了。
在场的都是非富即贵,不可能说为了这一个死了的秀女强拘着这些贵人一同等凶手抓到,于是在许府中的众多客人都要各自乘车回各自府第。
许甫门口马车无数,一盏一盏的灯火将上空的夜色都点亮了几分。
灯火阑珊之间,谢昉一身绛紫官袍,乌纱帽也未曾摘,身后还跟着几个缇骑,他正在马上看着走出门的人。从远处望去,格外出挑。
“哥哥!”谢芫姬见到亲人,赶忙跑了过去,道:“出事了……”
“我知道。”北镇抚司可不是吃素的,此时也已经知道许府的秀女出了命案,他免不得要来查看,只得对谢芫姬道:“快些回家去。”
“嗯。”谢芫姬点了点头,便赶快上车离去。
沈芳年带着沈芳灵也在此走过,正好遇到谢昉下马,逆流而行。沈芳灵认得锦衣卫指挥使司的衣服,只见了一眼便吓得躲到姐姐的身后去。从小她娘便吓她,若是不听话,夜里让锦衣卫抓了去,能不害怕吗。
谢昉表情严肃,见了她也没有改色,只是低声道:“你也是,快回家。”
沈芳年牵着妹妹的手,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点了点头,便赶忙出了许府。
秀女在自家池塘内被溺死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天子脚下,死的人身份虽然尚且只是一家小姐,但是名义上却已经是皇家的人,况且死的时候许府上上下下来了那么多客人,这事不仅在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很快也传到了皇帝的耳边。
许甫身为佥都御史,负责监督百官,与掌管刑狱的大理寺平日也有许多往来,都是熟人。此次许甫痛失爱女,悲痛之余竟亲自开始着手联合大理寺一同调查,雷厉风行,对许府中的众人都没有宽松。
另一方面,锦衣卫受皇帝钦命探查官事民情,对此事也独立于大理寺暗自细查,每日由专人直接呈一份文书给皇帝,并不经由他人手。
暗自查了三四天,还没有个结果,这京城中却又不少传闻谣言甚嚣尘上起来。
据某些精通消息之人士说,礼部尚书沈泰家的侄女儿本在秀女名单中,后来却被许怜儿顶替,未能中选。说不定是沈姑娘心生不甘,有了报复之心,所以才推许怜儿下水。
另据许怜儿不愿透露姓名的闺中密友说,许怜儿曾经在大庭广众下欺辱掌印太监谢崇礼的小女儿。虽然谢姑娘因体弱多病未参加选秀,可若因此事心生怨恨许小姐,淹死了她也未可知。
虽是都是无稽之谈,但事关命案,死的又是自己的亲女儿,许甫哪有不上心的,几次派府中人去沈府、谢府问话,不是被笑脸相迎招待一番却没见到要见的人,就是干脆直接被叉了出去。
事情越闹越大,越传越邪乎,连亲自将沈芳年名字从秀女名单中除去的皇后也被牵连其中。
“朕已命皇后暂且静养,选秀的事情也先搁置了。”皇帝坐在几案前,仔细端详着一枚刚刻好的印章,“区区一个秀女的死,竟然连一国之母也卷进了街头巷尾的传言中,这事情,不好……”
谢昉站在案前回话,此时听到皇帝的话,心神俱是一凛。
“你爹的意思,是将那些茶余饭后嚼舌根的人皆打杀了,你觉得如何?”
谢昉道:“义父急于为陛下分忧,此方法可以暂且断绝谣言散播,自然是好。不过打杀谣言的同时,还要尽快破案为好。”
皇帝蘸了印泥将自己新刻的章在宣纸上一印,左右端详着,皱起眉来。这一枚小小印章他且还不能刻得尽善尽美,岂有空管那些烦难事,真是头疼得很。
谢昉继续道:“大理寺和许甫查的紧,可却也查不出什么,不知是否有许甫关心则乱的缘故。”
“不必理会他,你们衙门加紧了去查,不得怠慢。有什么事情,自己斟酌着去办便是,实在不行,去问你义父。”皇帝弯腰看得久了,直了直腰,继续道:“朕这里,查清楚再来回话。”
眼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