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咱们这边听信了许甫谗言的好官啊,真是可惜了。”
沈芳年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们都会被处分吗?当年我爹不是天天弹劾谢掌印,他也没被怎么样啊。”
袁夫人笑道:“傻丫头,你爹是什么身份?他是天下读书人的领袖,况且当年谢崇礼还根基不稳,他不敢惹众怒。但现在不同了,而且这次联名的多是尚且青涩的青衫子弟……还好周公子这次并没有被搅进来。”
沈芳年不知道袁夫人怎么就轻易把话题转到了周白卿身上,只得跟道:“那便好。”
“好了,咱们不该说这么多的。小心隔墙有耳。”袁夫人又严肃起来,虽然这尚书府不大可能被监视。但是风声紧,还是小心点好。
袁夫人得了她无碍的好消息,终于松了口气。可沈芳年离开的时候却并不开心,阉党真的会报复这些没有主心骨的年轻官员吗?如果是的话,会将他们抓进昭狱吗?谢昉会动手吗?会用什么刑具?她虽然沉浸在自己的甜蜜心情中,却也不是不明事理,如果谢昉对许甫身后的人大开杀戒,她不敢想象到那时候,她要用什么面目来对待他呢?
☆、因缘执念
又耐心等待了半个来月,沈芳年递上去的帖子终于有了回音,皇后召见。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恭喜娘娘重获圣恩。”她一低头,精致的头面发出玲珑有致的脆响。
周皇后刚刚“病愈”,气色倒是不错,此时笑盈盈的对着她,“起来吧,这些日子,你也受苦了吧?”
沈芳年得体的微笑,摇了摇头,比起皇后的无辜受累,她觉得自己这些都不算什么。
周皇后继续笑道:“本宫还时常想着你呢,倒没想到病一好便收到了你要见我的消息。”
沈芳年闻言,掌心微微出起汗来,不大好意思的笑着,内心却坚定无比,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若是没事,本宫倒又有话要对你说。”皇后显然不将她的紧张当回事,自己心中那件事也要趁早说了才好。
“娘娘……”沈芳年赶忙站起身来,紧张的舔了舔上唇,说,“臣女知道娘娘想说什么。”
皇后从没想到向来乖顺的她会打断自己的话,连问几句:“哦?你知道?有何想法,等不到本宫说完再说?”
沈芳年向前几步,走到了皇后的座椅之下,伏坐在了脚踏之上,向上望着皇后,有些可怜兮兮的模样。“芳年不想劳烦皇后娘娘再费口舌,上次便是因为芳年胆小优柔寡断,才让您至今还在为芳年操心。所以我想……冒着惹娘娘生气的危险,这次也要直接拒绝了。”
“大胆沈氏,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吗?”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言辞凌厉,仿佛一把刀子向她直面劈来。
她闻言,打算从那踏板上起身再跪,却被周皇后一把按住了头发。她抬头望去,周皇后向来的好颜色听了这话也沉了下来,只是这伏在自己身边的少女言辞恳切,她亦不忍苛责。
“你们先下去吧。”周皇后对身边人说完,很快暖阁中便只剩她们二人。
皇后摸着她的头顶的软发,问道:“可是我们家白卿不好么?还是你觉得她家世不好?他父亲虽然是国子监祭酒,却不是迂腐不化的老学究,他母亲也是望族之女……”
沈芳年赶忙摇头:“周公子没有什么不好的,臣女只是一介孤女,又怎么敢挑拣家世?只是臣女不……”
“好了,本宫不爱听不字,听一个也就够了。”皇后恢复了往日的和蔼,却不许她再说,“不怕说与你听,本宫就是有私心,瞧着你入眼,总想着留给自家人,芳年大可以怪本宫。”
沈芳年赶忙摇了摇头:“这也是人之常情,况且娘娘事事都为芳年着想,芳年怎么会怪呢?”
“既然你不怪本宫,那么本宫还是要做一件惹人厌的事情。”皇后对她眨了眨眼睛,笑道,“本宫以皇后的名义命令你,不许拒绝。”
“娘娘!”沈芳年真的着急了,“你不能强人所难的。”
“是。本宫向来不强人所难。就如同上次,本宫劝你选昭王妃,你说你要考虑,可后来你也没给本宫个下文,本宫也没将你怎么样,不是吗?本宫希望你像上次一样回家再仔细考虑一下。”
沈芳年心中有了些愧意,其实上次她说考虑,压根也没怎么考虑过……
“这次给你定个期限,现在是月初,到了月底你要给本宫一个答案。”周皇后伸出手指尖点了点她皱成一团的眉心。
她依旧坚定的凝视着皇后,似是不愿但终究还是只能抿唇点了点头。不过再多一个月的时间,她可以等的。“臣女答应您,可是臣女也有一个条件。”
“你真是得寸进尺。”皇后虽然说她,语气却轻轻的,这让她知道皇后并没有真的生气。
“娘娘,到时候也不要再来麻烦您了,臣女亲自和周公子说清楚便是了,好不好?”虽然周皇后对她已经是十足的耐心,十足的放纵,但是她仍然有伴君如伴虎之感。相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