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朝脸颊贴吻了上来。
等退开小脑袋后,才向他爸爸望去的,摆上的神色似是在得意与示威,“我可以任由你看。”
叶钦的面色未见大变,但眼神已透露了些轻松与愉悦。很却并不沉溺下去的,一把扯过赖在我这边的孩子,用不容抗拒的神色将他威慑,“坐好,继续完成你的作业。再不安份,就先送你回去。”
孩子哪里会是他的对手,瞬间就收了先前的眼神,又拿过那个平板安静的做起习题来。
“叶钦,你还真是个高高在上的主宰者,在你的地界内,什么都不能逃脱你的掌控是吧?”我这笑,有些奚落的成分在。笑他分明深懂自己对我是何种的想法与念头,却总来这样的轻浮。
应是多年将我视作自己掌中玩物,一时难以戒掉的坏习惯吧。
“我这主宰者,偶尔也不过是各方势力绑架着的制约点,用以来平衡各方势力的劳碌者罢了。你这样的脑袋,能想明白什么。这世界只有这么大,无处不战场。不小心翼翼的走好每一步,哪能护一家老小的安好……”这句之后,他轻呵了一笑的不再说什么。
跟着,瞬息将先前的那阵戏谑,收得干干净净的阖起了双眼,不再看任何谁。
嗯,我似乎有些懂这模样,他这是在整理着自己先前释放太过的情绪。
叶家男人的可怕之处,便是在此处了。
叶家有训,主大事者太过任由情感来支配,极会让思维陷入软腻里,从而做出错误的判断。
很久的从前,我尚在叶家,偶尔害怕得央求他留下时。他会冷冷的望来一眼,选择松开我的手,随着叶家男佛一言不发的走掉。然后,绝不会为施下的这份冷漠,来回头哄我。
是了,他从不哄人。很多次的很多次,都任由我傻了眼的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远。
回味着他那道冷透到骨子里的眼神,开始怀疑。
我们是朝夕相对的家人,有过一起拥抱着入睡吗?
然后开始胡思乱想的,患得患失个不停。
真的,我十二万分的恐惧着叶家男人这种,渗入了骨子里理性的冷感。也懂得那年离开叶家后,他立即与那个某某某展开了交往,是在理性的做着对我存在过他生命里的所有痕迹,来一场戒断……
叶家女佛呵,是何其的强大,能守护着这样的几个男人。我不能,太胆弱的害怕着。
怕被他们冷得多了,会逐渐寒了一颗心的不懂去爱的,让恨意反增长起来。
我不要那样,在我所在乎的人身上,去学懂了恨。那样,人活一场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像这样多好,只要将一颗心守在了一定的温度上,就没有太大的难过,只剩下轻快的不再患得患失了。只是唯有一点后悔,果然不该生下孩子的。
孩子不再是在我身边的那个话痨模式,他变成了一条横在我与叶钦之间剪不断的纽带。
愧疚使然,我抬手揉上他小脑袋,“有这么多的习题要做吗?”
他点了点头,扭头看了一眼他爸爸,“前段时间落下的,全都要做。”
“不知道什么时间能与你踢球呢。”
“等放了寒假之后总能抽出空来的。”
“嗯。”叶家的男孩,都要很努力。这点,我懂。
就此便收了声的不再打扰他,也这么一路无言的到了此行的地界。
“叶先生,这里有婚宴,似乎被包场了。您看……”
正昏昏欲睡间,听见前座的司机,低声询问了这么句。
然后叶钦的声音,也比较低的响起,“换离这里比较近的华府园。”
车,又无声息的转道预备离开。睡意朦胧中,一眼撇去。
透过了车窗,看到了高耸的阶梯上,那穿着婚纱的新娘与新郎在迎宾。
好几年前,本市的财经版报上,用了整整一个大篇幅的,刊登了叶萱的婚礼现场照。那场声势浩大的婚礼,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还被娱乐版块的搬了过去的好一番报道。
我只是隔着网络媒体或是报纸,默默的说了几声祝福的话。
再后来,财经版或是娱乐版,就再也不曾出现过叶萱的半张照片了。她现在也是一对四岁双胞胎男孩的妈妈了 ,心境不知道有没有一点变化。那些年那么的恨我,认真是不该啊。
你才是真正有血缘的亲人,而我又能算得上是什么……
不过,都不重要了。我连亲生爹妈的脸都能忘记,你们也会成为我时光里的模糊过去。
可能是怪癖使然,很快的,我忍不住犯困的开始频频点头……
困顿中,微微察觉到有手指触碰我脸颊,“醒醒。”
思绪尚不清明的,我本能的跟随着某只手,踏出了车厢的下落地面。
脚步恍惚了一瞬,身体跌入了一个怀抱。有谁,托住了我的腰。
我顺势将头,靠在了他胸口。那声,有点不悦的落下,“还没醒吗,站稳了。”
“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