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就在这里等着。”
“小心了……谢谢。”
rk谨慎地下了车,弓着腰,匆匆隐入夜色。
许轻言迅速换坐道驾驶座,调整座椅、反光镜。四周只剩下她一个人,静悄悄,朝前看去,就是一条仿佛没有止境的黑色通道。许轻言分辨了下方位,西面正是她的左手边。这样子不行,看不清前面的情况,这种心里没有底的感觉很不好,许轻言慢慢把车往前开了一段路,逐渐看到前面灯光,水面上停着一艘船。从这个角度看去,隐约能看到几个人影。
前面应该就是梁见空的人,那么程然的人在哪里?他今晚带了多少人来?
许轻言的手机一直很安静,梁见空早就叫波仔给她的手机做了反追踪,程然应该是察觉了,所以往她家里寄了只手机,他还是会往她自己的手机发消息,但更多的时候是为了躲避梁见空的耳目,然后像是考验她的忠臣度似的,他会给她另一只手机发消息,偶尔也会电话,基本上要求她本人反馈梁见空的行踪,见了什么人。
虽然,梁见空说让她坐山观虎斗,但许轻言有自己的考量,在她看来,程然和梁见空都是害死沈月初的刽子手,一个举起了刀,一个把人推了过去。可程然的功利心太重,对自己容貌迷之自信,反观梁见空,还算厚道。
所以,她倒是挺想看看程然打算做什么。
许轻言的另一只手机上,程然的消息是:控制住一辆车,停在2号和3号码头之间。
她现在这样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许轻言关了车灯,紧绷着身体,身体略微坐矮一些,不时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她飞快拿出另一只手机拨下一串号码。
等待音响了两声,电话就被接起:“到了?”
“你在哪?”
“别急,我看到你了。”
程然的声音就在耳侧,许轻言不禁朝身后看去,明知道他不在这里,心中还是打起鼓来。
不远处梁见空的身影偶尔能够看见,他的身形很出挑,所以他通常会穿暗色系的衣服,不让自己显得特别惹眼。但许轻言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好像在他身边越久,就越感觉熟悉。
她一边和程然通着电话,一边看着梁见空,像是小学生大着胆子作弊,又怕被老师发现一般。她不应该对梁见空有什么愧疚感,虽然他把她放在身边,但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没错,日本人和酒哥对她发难的时候,他也罩过她两次,可要不是她先发制人,他未必会配合演出,更何况她每次都恰到好处地替他推波助澜。
最重要的是,她救了他两命,他欠她的除了沈月初一条命,他自己的命也是她给的。
可是,他可能是月初的兄弟,月初可能是相信他的……放下手机后,许轻言盯着不远处的身影,晃了晃脑袋,努力忽略掉心中的不适,她不能分心,既然他不敢坦白,那么,他在月初死这件事上一定还有隐情。
左边响起敲窗的声音。
许轻言倏然抬头,用了两秒辨认出外头的人影,她放下车窗,警惕地露出一条缝,程然很好认,他后面还跟着一个面生的年轻男人,许轻言不动声色地问道:“你直接过来了?”
程然不慌不忙地朝车后座示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开下门。”
程然拉了拉车门,许轻言没动,他又敲了敲车窗:“许医生?”
许轻言暗暗吸了口气,摸到解锁键,按下。
程然和另一个男人迅速上了后座。
从后视镜里,许轻言再次打量起程然。他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大多是通过手机联系。他似乎瘦了些,脸部的轮廓变得锐利起来,头发也剪短了,穿着一件黑色或者藏蓝色薄风衣,车里太暗,她看不太清。
他们的目光在后视镜里相遇,程然指指边上的人:“吴巨,认识下。”
许轻言朝右后方看去,吴巨,这个名字她不陌生,买通了酒哥,让萧酒栽了好大一个跟头。这个人比她想象中年轻,约摸二十出头,挺帅,皮肤黝黑,中长发,松松地束在脑后,见许轻言看他,他还冲她笑了笑。
“梁见空挺信任你,连车子都给你了,也没让你跟着去犯险。”
程然跟她态度挺随意,这话听上去也挺随意,许轻言却在心里打了个转,说:“毕竟我救了他两次,上次还冒险回去救他,他欠我的。”
她上次说服程然让她回到梁见空身边,她要让程然觉得物有所值。
程然并没疑他:“没想到老梁还挺念情分。不过他应该没料到,你会帮我。”
许轻言却说:“除了我,应该还有其他人在帮你吧,不然你怎么知道今晚他的行动。”
几日不见,许轻言倒是比之前更加机敏,他没有否认:“谁没个内线,他城府太深,又多疑,我和沈月初两个人都栽在他手里过,你动静太大,一旦不小心就会被他发现。”
程然主动提到了沈月初,许轻言盯着他那张熟悉的脸,察言观色一番后,悄悄捏紧了方向盘:“梁见空他亲手杀了月初,他应该也知道我的身份,把我留着,不过是让你难堪,制衡你。”
她故意加上“亲手”两个字,想看程然的反应。然而,对方完全没有一点犹豫地说:“你说得对,他这么猖狂总会栽的,不过,你要小心,他不会完全信任你。”程然顿了顿,“但他却敢让你为他做手术,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