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多做一份,撒娇耍赖让男人清场。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让男人多吃点儿,因为男人每天晚上“很卖力很辛苦”,自家的男人,她不心疼谁心疼?虽说这厮很色,但只对她一个人色就可以了。
像往常一样,男人看着盘中多出来的两片煎蛋,嘴角自然而然地弯成一个弧度,心底暖暖的。说什么不爱吃这玩意儿,“不小心”多做了一份,理由太牵强,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她的用意,这妮子明明很关心他、在乎他、心疼他,嘴上不说,却喜欢绕弯子,他也不点破,在她关切的“目光”下,总会吃的津津有味。
每次他将食物清空之后,她那双好看的眼睛总会弯成月牙形,脸上的笑容像开了一朵花似的,很是讨人欢喜,男人愣愣地盯上她几秒钟,总会伸手捏捏那张可爱的脸蛋儿,爱不释手。
今天是周末,向钱蕊不用上课、许彦不用去公司,两人说好去健身。以前,向钱蕊对健身没什么概念,那玩意儿需要精力和金钱,不在她考虑范围内,周末的时间基本上是在家中度过的。
自打许彦从香港回来后,这厮几乎搬过来和她一起住了,他们赶时髦,开始了“同居”生活。“同居”生活的不同之处便是那厮开始慢慢地将她引进他的生活圈子中,用意十分明显,希望她对他的世界不再一无所知,对此,向钱蕊认为这是一件好事,乐呵呵地欣然接受他的安排。
二人刚走到门口,向钱蕊的手机便响了。见是家里来电话,她不避许彦,大大方方地讲起电话。
“妈,有事?”说完,她便后悔了,依向妈的性格,又要唠叨个没完没了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向妈开口便骂,“你这个没良心的死丫头哟,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吗?也对,你现在翅膀硬了,我跟你爸也就变得可有可无了,这要是传出去被街坊邻居知道了,那大牙还不笑歪了?不是我说你,自打你搬出去住之后,这家你回来几趟啊?我跟你爸就这么招你不待见?”
向钱蕊头疼地扶住脑袋,不自然地瞥了一眼许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儿,“妈,你怎么会这么说呢?我是你们的女儿,哪有女儿会不待见自己的父母呢?妈,你别一天到晚没事找事好不好?”
向妈被女儿说成是无理取闹,顿觉颜面尽失,一气之下扔掉手中话筒,回屋将向爸揪了出来,拿起话筒塞进他手里,怒呵:“你撒种生的女儿你教育,老娘不管了。”吼完,向妈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一样,气呼呼地跑回卧室,趴在床上,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向妈一嚎,向爸的头皮开始发麻,握住话筒的手,抖了三抖,“丫头,你说了什么话将你妈气成那样?她正在屋里头发神经病呢,这下可好了,我又要成出气筒了。你们娘们,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两个女儿,最属你性子比较稳,你应该清楚有些话当不当讲,讲出来之后得不得体,接下来不用我多说,你应该明白怎么做了。”
结束通话,向钱蕊低头沉思了几秒钟,随后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许彦,笑说:“你也听见了,我把我妈得罪了,我得回家赔礼道歉去,否则,我爸又该遭殃了。”说完,她不忘俏皮地向他眨了眨眼睛,让他发不起火,不得不放人。
许彦曾经领教过向妈撒泼的厉害,皱着眉头问:“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向钱蕊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自家的妈,我搞得定。”他要是去了,那还不天下大乱了,她可不能冒这个险。顿了顿,她又道:“可是,我不能陪你去健身了。”
“算了,我今天也不去了。我在家处理文件,顺便等你回来。”他好脾气地说。
向钱蕊一听大喜,这厮变得越来越好说话了,对她也越发尊重了,而且黏糊的紧,她是不是该找个没人的地方放一卦鞭炮庆祝一下呢?顺便把方贻和西红柿也一起叫上。
许彦见她走神,立马会意,脸一寒,阴森森地说:“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早点回来给做饭给我吃。”说完,他看也没看她一眼,迈开步子,推门而入。
向钱蕊望着他的背影,伸出舌头扮了个鬼脸,带出俩字,“闷骚。”
向钱蕊摆好碗筷,将两盘小炒、一盘水晶肘子、一盘卤味拼盘、一盘油爆虾、一锅排骨冬瓜汤端上桌,再拿出她从外面买回来的小米酒,给向爸和自己各倒一杯,爷俩做桌,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吹风,“爸,你尝尝这水晶肘子,这可是我专门去凤凰楼买的,还有这小米酒,口味纯正的很,一般人很难买得到。”
向爸抿嘴偷笑,跟着附合,“可不是吗?还是女儿最有孝心,知道我跟你妈好这一口,专程跑那么远买这些东西回来孝敬我们,那谁谁说咱女儿不孝顺,吃了果子忘了树,可不冤枉了女儿?见好就收吧!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岂能真的不理她?”
向妈这会儿躲在房间里,哼哼唧唧,这爷俩抽什么风?光水晶肘子和小米酒就能将她骗出去了?也忒小看她了,起码要有个人进来将她拉出去吧,自己走出去,岂不是丢人?才不要呢。心里这样想着,向妈还是躲到门后,竖直耳朵偷听起来。
门外喝酒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