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两秒,门铃被摁响。
这种时候,万分不想有人来打扰,诗淇暗暗念着,希望外面的人识趣些,没得到应答就赶紧走。可敲门声不断,一下一下叩得她心慌。
要是有别人来,说不得就会被打扰。她一点机会都不想错失,放在膝上的手捏紧,咬牙走向门口。
“你……”
外面的人在看到她的瞬间,才出口一个字声音就戛然而止。诗淇见是个女人,还是个长得不赖的女人,心下闪过一瞬不善。
面上却挤出笑:“不好意思,陈总在洗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罢,马上就要关门。
门被挡住,外面的女人抬手撑在门上,眉头微拧:“让开,我找陈让。”
“我说了,陈总在洗澡,这么晚了不方便打扰,有什么事还请明天再来。”诗淇升起一丝不悦,语气略僵硬了些。这个女人搞什么鬼?一副了不起的语气,听了就生厌。
诗淇要关门,对方不让,和她僵持。
拉锯十几秒,诗淇渐渐没了耐心,再浪费时间,说不定要坏事。当下,心一狠,往门外女人撑在门板上的手一拍,她痛得下意识缩手,诗淇趁势把门关上。
门关了,外头还不安生,不停摁门铃。诗淇又气又急,见门边有触摸屏,把门铃声音调至静音,再把密码锁调至休眠状态。
诗淇松了口气,安心往回走。回客厅坐下,一分钟不到,穿着浴袍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她站起身,扬起矜持又魅惑得恰到好处的笑。
“陈总……”
男人抬眸,视线触及她的瞬间,顿了半秒,而后霎然变冷。
“我……”
诗淇心猛地乱跳,只说了一个字,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响亮的敲门声——或者称之为踹门声更确切。
同一时间,茶几上的手机嗡嗡震动,男人无言过去,拿起一看,脸色低沉。
来电显示闪烁,诗淇隐约间只看到一个数字,“7”。
他朝门口去,诗淇慌忙拦路,“陈总,我……”
“让开。”
他脸上毫无表情,连眼里都没有半点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 齐欢:以为我会屈服么?踹门我是专业的,呵呵。
☆、
陈让开门的瞬间,外头提脚的齐欢没控制住力度, 惯性前倾, 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被他伸臂揽住。她一抬眸, 陈让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腕,“别打。”
齐欢气得脸色铁青, 越过他手臂朝里面看去。那个穿着打扮通身妖里妖气的女人呆站着, 傻愣愣看着他们。
齐欢问:“她是谁?”
“我也不知道。”陈让一脸无奈。好好地洗个澡, 锅从天上来,出了浴室,客厅里莫名其妙多了个女人。
陈让手臂用力, 揽得更紧了些,拦住要过去的齐欢,“别动手。”
“我下次不来了。”齐欢胸口起伏不平, 眼圈都红了。
然而这番生气的话听在呆怔的诗淇耳中, 满是撒娇意味。如非真正关系亲密,不可能会是这种语气。
尤其刚刚面色冷得吓死人的陈让, 竟然没有半点不悦, 只说:“我来。”还轻拍她的背哄着, “好了, 不气。”
诗淇站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心里忐忑,不好的预感已然升腾将她包围。齐欢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看得她直发毛。然而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刚刚关门打手的气势一泻千里,不复存在。
至于陈让?别说喊他,她连半个字音都发不出来,喉咙像是堵住,哽得慌。
诗淇刚想到方才关门时的事,那边陈让就注意到了齐欢的手,“你的手怎么红了?”
齐欢抓着他的胳膊,手背泛红一片,一览无余。齐欢说:“刚刚敲门的时候被她打的。”指的是谁毫无疑问。
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特意隐瞒——没什么好隐瞒的,她没有好心到那种程度,对一个大晚上出现在她男朋友房间里还试图将她挡在门外的女人客气——她只实话实说。
陈让一听,脸登时一变,眸色微沉。他握她的手,揉捏手背:“疼不疼?”
齐欢撇嘴,“打你试试?”
陈让唇线紧抿,“我知道了。”说罢,一通电话打给助理。
几分钟时间,助理匆匆赶来,来了两个,还有一众酒店保安紧随其后。诗淇僵在原地,事情闹得比她所预料得大得多。她入住的房间被查出来,和她有牵扯的管波自然也难逃。
导演和几个负责人那边,是由助理通知的,知会了一声,管波便被毫不客气地赶出酒店。他所在的公司,从此怕是上了华运的黑名单。
——没几天,管波就遇上了事儿,说是半夜碰上醉酒的混混,被打得鼻青脸肿,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眼下,主要该料理的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