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他。
董硕华和梁梦笙是真的很忙,一个忙生意,一个忙科研。董全贺自幼跟着爷爷生活,董瀚文自幼跟着外爷生活。也就只有哥俩个闹了事,这两个家长才会出现。但从小到大,董瀚文比董全贺要让人省心太多
后来想想好像也不是。
董全贺侧头看了眼身旁的人,周粉正低着脑袋拿纸巾擦桌子。
大多数时候都是周粉来教训他。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周粉毫不留情面地踮起脚一把掐着他的脸颊。他本来脸上肉就不多,那么一掐,疼得他当场喊饶命。
身边的哥们儿是早就见怪不怪了,听着周粉喊他的全名,“董全贺,你到底什么那么爱打架?你是不是有病?”
很厉害的一个妞,很不怕死。
接着就看董全贺聋拉着脑袋,一副心虚的模样。
“不就踹了一脚么,又不疼,不信你问问他。”董全贺指着地上的人。
周粉就给董全贺来了一脚,“疼不疼啊?”
“疼……”
这场景,光是王老板就看过好几次。
有次董全贺坐在店门口不知道等谁,周粉过去了没看到他,他就跟一旁的兄弟大吼:“你是不是猪?那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
那么大的声音,周粉下意识就把脑袋转了过来,见是他,跑过来说:“董全贺,你晚上要帮我复习功课吗?化学好多问题我都不懂。”
“行啊,晚上别回去了,就住在我爷爷那儿。”
“嗯,这个我得问问我妈,还有董叔叔。”
于是一整天,董全贺的心情就会很好。
王老板端来了两碗糯米饭,一碗是咸的,一碗是甜的。把甜的那一碗放在董全贺的面前,他笑说:“我做生意那么多年,还真的很少见那么喜欢吃甜的。”
小孩子现在都不给吃那么多糖,怕蛀牙。
王老板又把那碗咸的放在周粉的面前,说:“好久不见你们两个了。”
都有十年了,王老板脸上的褶皱也多起来了,身材也发福了很多。
周粉正要说话,只见董全贺兴奋地拿出兜里的结婚证,对王老板说:“我们两个今天早上去领证了。”
“是嘛?”王老板说着想去拿董全贺手上的结婚证看一眼,没成想被他躲了过去。
“诶,看归看,不能动。”董全贺说。
“还稀罕了。”
“就是稀罕。”这可是他的宝贝,无价之宝。
周粉笑着白了董全贺一眼。
王老板有生意也先顾不得这边。
饭吃到一半,周粉动了动自己的左手,无奈道:“能不能先放开,这样怎么吃饭?”
他一直牵着她的手,就没松开过。
“你用右手吃饭。”他倒理直气壮。
“那你怎么吃饭?”
“我用左手。”
她笑,“什么时候改成左撇子了?”
他耍宝,“怎么,不相信啊?左手有什么难的。”
说着用勺子舀了一口饭。
周粉觉得这个人简直是幼稚到了家。
就隔了几桌的王老板转头一看,那边一对璧人,有说有笑,男人脸上满是宠溺,女人脸上满是幸福。
以前王老板不知内情,问董全贺身边的兄弟江一南:“那姑娘老董女朋友啊?把老董治得服服帖帖的。”
江一南不以为意,说:“哦,那是他侄女,不过好像没啥没血缘关系。”
“嗨,这有趣。”
“有什么趣?整天补课补课,都好久没去滑冰场了。”江一南喃喃道。
王老板笑江一南看不穿。
今天董全贺自作主张给周粉请了一天的假。
早餐过后董全贺开车带周粉去花店买了一束花,然后再带她去了趟北山。
在北山,长眠着周粉的父亲和母亲,她知道董全贺带她来此的用意。
车开了不过半个小时,到达目的地。
他还是牵着她的手,下了车一步一步往山上公墓的台阶上走。
农历上说,今天是个好意日子,宜嫁娶,宜探亲,万事大吉。这个日子董全贺挑选了很久,他是个生意人,多少有些信奉。
天气当真是好,温暖的阳光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周粉听着四周的鸟语,稍显冷清的地方,但也不会让人觉得寒颤。这个位置很好,四面的阳光都能照到,所以根本不会阴寒。
走到了那两座墓碑前,董全贺俯身将手上的那束花放下,接着揽着周粉规规矩矩地站立,说:“爸,妈,您们的女婿来了。”
周粉闻言抬起头看着董全贺。
他长身而立,短发利落,目如朗星,眉如翠羽。早上的他特意精心打扮过,虽然也就是站在镜子前多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英姿。
然而,这一刻却显得那么真实。
微微有点起风,周粉把自己的身子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