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氤氲,盈盈欲诉,又带了丝可怜祈求的媚意,像极了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时的模样……
穆尧觉得自己一定是魔障了,在他反应过来时,指尖已经滑过了她身上的每一处。蓦然惊醒,被烫到一般缩回了手,向后退了几步。
昨夜入梦,他在木屋里等候了整整一晚,她都没有出现。难道是自己太过担忧而出现了幻觉?
“大哥!你怎么了?”穆越在门外等的久了,探头进来时正见穆尧面色泛红,急忙冲过来扶住了他,一低头,“咦,这画的是谁?比庞家那个难缠鬼还好看!”
穆尧对他的突然闯入有些不悦,随手合上了画卷,将他拉开:“闲来之笔罢了,时辰不早了,别磨蹭。”
穆越还想问什么,却已经被拽出了屋子。
在他们身后,谁也没有查察觉到被合上的画卷纸角忽地动了动,像是被风吹开似的,轻盈地又展开了来。画中女子周身散发出莹润的光芒,闪烁几瞬,白光乍起,等散去后一个布衣木簪的妙龄女子就站在了房间中。
褚荞看了看自己的手,纤细而真实,又低头瞧了瞧,有影子!
“系统!系统!我有身体了!” (′▽`〃)
“主人勿要激动,经检测,您如今这个形态只能算作是灵体,虽然比魂体高等一些,但并不满足任务的需求。”
“……”一盆冷水浇下,褚荞闷声道,“也就是说,我现在是从一个谁都看不见的鬼魂,变成了一个别人可以看到的……妖类?”
“……可以这么解释。”
她抬头看了看阳光明亮的外面,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封在了这幅画中整整半天加一夜。
听到有脚步声响起,她急忙闪进了屏风内,屏住呼吸降低了存在感。
很快,青玉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平时公子在的时候不让旁人进书房,只有等他外出时才可进去清扫。
她擦完了地面,来到桌案前,将毛笔洗干净挂好,看到桌上铺着一张白纸,奇怪道:“咦,怎么放在这里公子却没有写东西呢?”然后就卷起来插到了旁边的画缸里。
等她全部整理好出去,褚荞才从屏风后转了出来。或许是从画中出来的关系,她走路轻飘飘的,一点声音都不会发出。
如今她可以随意操控屋子里的东西了,想到之前穆尧说过如果那些兵书能够带出来就好了,她念力一动,手中就出现了《孙子兵法》、《太公六韬》、《尉缭子》、《太白阴经》等等……
将它们整齐地摆在了笔架边。
想到刚才的小丫鬟,褚荞忽然觉得如果能附身的话,她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小模样看的过去,最主要的是整日贴在穆尧身边,都省了她再费心潜伏过来的心了。
可是这又不是她说附就能附的……人家活的好好的,害人性命这种事她可做不来。
这条路走不通褚荞也不再多想,收拾好心情后决定出府转一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毕竟她现在一个大活人待在穆尧的书房里,万一被谁瞧见了也说不清楚。
她用精神力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再加上穆尧的院落僻静,一路来到后门竟没被人察觉。
变成画妖后,虽然不如鬼魂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但她可以与人交谈了。有时候在茶馆坐一坐,听着三姑六婆讲一讲八卦,反而比自己去探索信息要来的快。
此时她坐在一个路边的早点摊,点了一份面,再来一壶茶,边吃边听着隔壁座的两个妇人在嚼舌根。
什么东街裁缝铺的女儿病的快不行了,西巷陈财主家的老母昨天刚下葬……
褚荞暗暗记在心里,装作无意地跟她们搭了两句话,问到了地址。想着这两天去那个裁缝铺看一看。
至于那些潦倒秀才、七十岁的老太、还有刚出生的婴孩……褚荞就暂时忽略了,她还不想自己把自己男人掰弯,又或者玩什么“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重口y。但为什么是暂时呢……褚荞吸溜掉最后一根面条,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毕竟节操这种东西,掉着掉着也就习惯了。
吃饱喝足,她用从穆尧那里顺来的钱袋付了钱,起身准备离开。
刚走出早点铺,一阵马蹄声从身后响起,伴随着男人的喊声:“让一让!前面的让一让!”
褚荞收回了脚,可就在那人骑马跑过的时候,带来的一阵风却让她的身子离了地,硬生生向后飞出了两米狠狠撞到桌角才摔在了地上。
这个动静惊的铺子老板扔了手中的饭铲,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旁边刚才嚼舌根的两个妇人也围了过来,一人扶起了褚荞:“姑娘!你没事吧?”
“老板,快快!快去拦住那个人,看他把人姑娘撞这么远得是多大的力道啊!怎么不问一句就跑了?”
铺子老板“哎哎”应道,等起身看去时,街上哪里还有什么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