茎淌下,濡湿了这一番春景盎然。
春雨初歇,颤抖的花瓣渐渐平静了下来。可是不想这平静还未持续多久,竟是狂风暴雨接踵而至,似是要生生将这柔弱的娇花儿揉碎了。柔嫩的花蕊几乎快要承受不住这般猛烈的侵犯,发出呜呜的声响。
床上,夏怜大口地娇喘着,嗓子几乎快要哑掉。她整个人卷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夏意将她揽进怀里,一侧头,便正好看见怀中少女纤长的睫毛。她的呼吸仍旧没有平稳,似乎尚未从刚刚的一场翻云覆雨中恢复过来,令他顿时有些心疼。
他答应过她,会很轻的。
第一次,他怜爱她初尝人事,竭尽全力对她温柔,第二次却着实要她要得狠了些。可是她不能怪他——是她太过美好,才教他难以自控。
食髓知味,尝而上瘾。
“你……大骗子……”
说好的会轻一点呢?说好的就一次呢?
她被他圈在怀里,有些赌气地嘟起了嘴。可是她却没有推开他,反而伸出莲藕般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两个人身体又贴紧了些。
两个人又这样静静温存了一会儿,她因为疲惫至极,有些困倦。他在她的额间落下轻柔一吻:“要不要先去洗一下?”
“嗯。”
他将她抱起来,突然她又说了一句:“但是……你,你答应我,不许再欺负我。”
“我答应你。”
他抱着她到了浴池,干净的水早已换好,水温也温度适宜。他为她清洗身体,手掌抚过她细腻的肌肤。她全身都是刚刚欢爱过后的痕迹,在他再一次触碰她的时候,他碰到某些地方时她情不自禁“嘤咛”了一声……
半个时辰后。
夏怜咬着唇,全身还在颤抖,几乎快要哭出来——
“你……大骗子……”
……
夏怜的行程被推迟了整整三天。
夏盈听说夏怜“生病了”,要去探望,却被夏文拦下:“我之前也想去看望一下的,但是大哥好像说不要我们过去,这样会影响小怜养病。”
“这么严重啊?”
“我也不知道,但确实是这几天都没见小怜出来了,每天都看见桃红进去送饭……”
夏盈有些莫名,“好吧,不过……生病怎么没见请郎中来?”
“咦?对啊,怎么没见大哥请郎中?”
“……”
“……”
二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最后得出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结论——
“可能大哥会看病,只是我们之前不知道吧。”
“对,我也觉得应该是。”
……
云瑶来到王记包子铺的时候,是在晚上。
那是在三天前,在她邀请林夜阑出去吃夜宵的前一夜。她走到一个角落处坐下,只静静望着窗外出神。
媚娘见她一个来,笑了笑,于是吐着烟圈坐到了她对面。
“小妹妹,有心事。”
云瑶哑然失笑。
她并不是那种矫情的人。既然媚娘看了出来,她也不否认,只是淡淡说道:“我喜欢一个人,可是他不喜欢我。”
“正常。”媚娘微微一笑,叫人过来给她们添上茶水,“姐姐是过来人了。”
“他喜欢的人,也对他没有丝毫男女之情。甚至……连一丝暧昧也无,反而还想撮合我俩。”
“这是好事,至少他喜欢那姑娘,看事情挺通透。”媚娘说着,又是一笑:“这样他即使不爱你,可是你至少不用眼睁睁看着他受情伤。那种滋味,更难受。”
云瑶也笑:“是啊,不过,我想,我也该放弃了。”
“为何?”
“男人的心,不好动摇。在男人眼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云瑶说着,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诶?我还以为会是酒。”
媚娘哈哈大笑:“我喜欢你这丫头。”说罢,便对下人吩咐道:“拿酒来。”
“我是真的……打算放弃了。”
在云瑶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丝毫悲伤与无奈。相反,即使是被不爱她的男人拒绝,她依然保持着属于她的那一份骄傲。
她爱过,也争取过,这就够了。
他不爱她,只是因为她没有发现她的好。
失落么?也会有的。
可是她不会因为他而否定自己——她想,她总会遇到那个人,他会发现自己的好。
既然林夜阑不爱她,不管她如何追求都不爱,也许,他们就真的只是无缘。若是稍有缘分,也许,他就会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了。
“这样想也好。”
酒上来了,媚娘给云瑶倒了一杯:“这酒,我今日请了。”
“那我还真是够荣幸。”云瑶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听见对面媚娘有些慵懒的声音传来——
“若是你真放下了他,这酒我便请了。可若你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