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抱着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个错误。
薛珊话音落下很久,可她的那些话化成一把把锋利的到,全都扎在或域的心口。越想心里就越难受,愧疚就越大。
好半天,站在床边的人一句话都没有。薛珊颤着声音吐出一口长气,伸手扯过被子:“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应该是薛珊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了,先是被人讽刺是傻子,后来又被前三小姐请来的老师折磨了一下午,她以为就算倒霉也不可能比下午被逼着练字更倒霉了,谁能想到,或域来了,直接灭了她回去的希望。
或域咬着下唇,好半天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全屏手机,放在薛珊的床边:“这是平行世界通讯仪,除了现在把你换回去这个条件,其他的我能满足我一定尽全力满足你。”
薛珊无声躺在床上,背对着或域,轻轻地抽泣声传进他的耳朵里面,他紧咬着下唇,又过了几分钟:“我走了,如果你想找我,就打电话给我,只要我没工作,就会立刻过来。”
欧阳晨拿着昨晚在自家书房翻出来的字帖来上课,薛毓三个人已经坐在位置上,他侧头看窗边,薛珊居然又迟到,顿时脸色不好了:“三小姐自从生病后,人是越发的没规矩了。”
“先生。”薛毓站起来:“三妹妹昨晚突然生病晕倒了,今天恐怕是不能来上课了。”
“怎么回事?”欧阳晨一听薛珊又生病,忍不住问上一句。
“谁知道呢!”薛璟接过薛毓的话:“三天两头发病,不是装的就是染了恶疾。”
薛毓有些生气:“五妹妹,你这样说自家姐妹,就太过分了!”
“嘴上没个把门的,要不要我下次带个针线把它缝上?”
☆、第五章
“三妹妹,还生着病呢怎么还下床了?”薛毓一看薛珊过来了,赶紧过去扶她。
“放心,我没那么娇弱。”薛毓这个二姐虽是薛二爷的孩子,但从这几次为数不多接触中也可以看出来她对薛珊是真的好。走到薛璟面前,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弯腰看她:“孩子,作为过来人姐姐好心劝你一句,不作不会死。”
被小沁和薛毓扶着到座位上,“上课吧,你不用管我,既然来了我就没打算过来充人数。”她俯身过去拿到墨锭和端砚开始研墨,欧阳晨讲的东西文绉绉她听不懂,也没有要听的打算。
研好墨,铺上一张宣纸,提笔蘸墨,开始写自己的名字。
“这是做什么?”
薛珊才写完两个,欧阳晨过来了:“补作业啊,你没看到吗?!”
“你就为了这个,不顾自己生病来上课?”
薛珊指了指桌上的宣纸:“今天不是要检查,我写不完你再加倍罚我,那多得不偿失。”
欧阳晨伸手把薛珊手里面的笔抽出来,“薛毓,叫小沁进来,扶三小姐回去休息。”
“哎哎哎,你快点给我!”薛珊过去抢欧阳晨手里面的毛笔:“我告诉你,这是你不让我写的,下午找我要我可没有。”
“准你两天假,这两天不用来上课。”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薛珊停下抢笔,支着桌子一副体力透支的样子,正看到小沁进来,“宝贝儿快来扶我,不然我就娇滴滴的晕倒了。”
小沁现在最怕听到薛珊说晕倒两个字,立刻冲进来扶住她,薛珊靠在小沁的肩头,勾唇一个得逞的笑:“小沁,我想吃红烧狮子头。”
或域来的时候,薛珊正坐在一桌子山珍海味面前毫无形象的大吃大喝,他瞧着四周都没人,就过去了。
“你来了?!”薛珊口齿不清的开口:“吃饭了吗?要不要吃点?”
“我们阴间人吃不了阳间饭。”
“那还真可惜了,薛府的大厨做的可好吃了。”
薛珊继续往嘴里面塞,或域想阻止她,但是又不敢:“那个,你就算再难过,也不能暴饮暴食啊!”
“我不难过啊!”薛珊放下手里的筷子:“我也想通了,不管是在这边还是回去现代,日子还得过,我这种一没有家人二没有男朋友,放在哪里都是孤家寡人没有人惦记,只要活着,在哪都一样了。”
听完薛珊这一席话或域惊讶的合不拢嘴了,“你怎么这么快就想开了?”不久前的厉声质问,声泪俱下、伤心欲绝的样子吓的或域现在想想还觉得心惊胆战的,结果面前的人表现出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回不去,我还不活了?”薛珊一手撑着下巴:“我也想开了,不管是这边还是回去现代,都是我一个人,在哪里都是一样。”
薛珊能看开,或域心里面的愧疚也能少一些:“其实,这家人对你挺好的,我觉得比……”
“你别说你的感觉,男女有别,你的感觉和我的肯定不在一个频道上。”
或域抿抿嘴,把没说出口的话收了回去:“看你那么伤心,我回去的时候特意去了趟隔壁部门,我现在过来是有一好消息要告诉你的。”
或域这个报丧鸟,她已经不指望有什么好消息能从他口中说出来了:又是什么坏消息啊?”
“我偷看了隔壁部门的生死簿,你的寿命还有两个月!”
“真的?”薛珊一听两个月,有点坐不住了:“是不是两个月之后,我就能回去了?”
“会回去,但是有那么一点点差别……”或域抿抿嘴:“就是……重新投胎了。”
一说到投胎,薛珊就看或域:“不会又是你负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