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先用mí_yào弄昏他，然后把他下面硬生生扯下来，塞到另外一个牢友嘴巴里，接着又用磨尖的牙刷捅他，让他慢慢流血致死。”

“什么，真的是你？跟尸检报告上推测得一模一样。看来真是你干的。”

“说，小石头为什么让你过来捣乱？”

“老大说这样做可以逼疯这位美女。”

“嗯？”

“老大说是跟他哥小杀学的。他设计让这位美女不断面临失败，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不可自拔。首先我们送给她一条怀孕的母狗。”

“母狗？”

“对。你们不是收留了一条斑点母狗吗？母狗很快生了六只小狗。其实在之前半个月，我们已经往母狗体内注射了大量慢性*毒药，肯定对腹中胎儿有影响。

另外，给母狗配种的公狗也是体弱多病，一身的毛病。小石头说了，这样做，生出来的小狗肯定活不长。果然，有两只小狗呕吐而死。”

“这么说，其他几只小狗。”

“其他几只小狗也是我们杀的。第一只死的小狗，不是被发现淹死在水洼中吗？其实是小石头半夜派人翻墙进来，把它头按在水里，强行淹死的。

第四个、第五个死的小狗也是我们的人半夜翻墙进来，先用mí_yào迷昏，然后摔打，使得两只小狗受了内伤。它们身体内本来就有毒素，哪经得起摔打？很快就死了。”

“那最后一只呢？”

“最后一只完全是意外。本来我们想引诱另外两只大狗踩伤它，然后一点点弄死它。但那天是个好机会。我们在门外蹲守的人看到这位美女有点走神，把小狗放出来了。

于是我们的兄弟一不做二不休，一踩油门，将小狗压得个结结实实。听那位兄弟说，这位美女当场就崩溃了。他很是得意，在大家伙面前吹嘘了很久。”

杨晨脑袋嗡地炸开了。

杜伟立刻道：“美女，这都跟我没有关系。我就干了今天这一份差事，然后还搞砸了，被你们发现了。”

武楚呵斥道：“继续说。”

“后来，小石头很高兴。因为我们都发现这位美女好像中招了，整个人都不正常了。但是小石头没有放松，他说要再接再厉，一举把美女送进鬼门关。

只要美女出门，我们肯定有人跟着她。一发现机会，就上去继续刺激她。包括给小朋友拧瓶盖，结果反而把饮料瓶砸到地上，好心给人推轮椅，结果把人推翻了，旧伤复发，昏迷不醒，双腿都是血。都是我们事先计划好的。”

“继续。”

“小石头说了，就是要不断地刺激她，让她感到越来越挫败，越来越觉得自己无能，一无是处，吓得不敢见任何人，不敢做任何事。

然后，最后，就是中学生从桥上掉下去的事情了。中学生不是我们的托。那天小石头也在，他看到了机会，临时起意而为。简直是天，不，简直是罪大恶极。

小石头亲自上阵，尾随中学生和美女。趁他们两人靠近拱桥护栏的时候，他猛地矮身，用力一撞，把中学生撞到了桥下。刚好，中学生后脑碰到硬石头，当场就挂了。

中学生死后，小石头说火候到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再放一把火，把美女的家烧个精光，再留下喷漆暗示，这位美女肯定会彻底心理崩溃，自爆而死。”

“小石头为什么要杀她？”

“小石头说先杀了你的老相好，让你伤心，再慢慢杀兄弟你。之前我不明白，现在算是知道了，原来他是要替亲哥报仇雪恨。”

“继续，不要保留任何东西，不然下次碰上你，我还会一刀一刀砍死你。”

“大哥，爷，我的爷，绝对没有了。如果还有，你杀了我全家，我也没话说。”

“滚。”

半个多小时后，小小丁开车过来了。他进入武楚的房间，低声道：“是我疏忽了，竟然任由一个小丑在眼皮子底下耍弄了这么久。”

武楚道：“没事。还好抓住了人，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相信真相曝露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过，这就是小杀所谓的杀人不见血吗？”

小小丁面色变得很阴沉：“这不算什么。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样学样。夏国政府不就是这样对待我们老年人的么？只是他们做得更理直气壮、冠冕堂皇、残酷，寒人心。”

“怎么说？”

“你知道的，夏国科技发展非常快，日新月异，每天都有新鲜的产品问世，而且功能越来越先进，越来越好用，对任何人都有巨大的诱惑力。而且，大部分东西对老人还是免费，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虽然东西越做越先进，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但是你我都明白，老年人精力有限，脑子转得慢，接受能力很差。每天这么多新鲜东西，刚开始还觉得有趣，时常一长，精力就会跟不上，这个不会用，那个不会用。

挫败感产生了，每一件新鲜的东西就代表着一份挫败，就跟小石头设计出来的一模一样。所以，到了一定的时候，老年人就会完全跟不上社会发展，落伍了。

而越落伍，跟不上发展，就越害怕见到新发明出来的物件。所以，很多老年人会选择抱团取暖，守着旧的东西，消极避世，不跟年轻人主导的社会打交道，自己组圈过小日子。是这样吗？”

“的确如此。”

“但夏国政府怎会让我们如愿呢？这就是为什么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