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色药丸。
李应就那么亲眼看着那颗药丸迅速融化在鹰狡的血液中,浓稠的红色滴在少年血肉和李怀脸皮相连处,慢慢地,那恐怖的血肉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融合,生长……
只是呼吸间的工夫,末日最彪悍的一场换脸手术就那么完成了。
鹰狡手一松,少年的身子瘫倒在地,脸上,赫然是曾经的少女容颜。
李应身子一软,也瘫了下去,整个身子颤抖了起来。
怜悯地对那个男人望一眼,鹰狡笑起来:
“你害了小伽,我杀了你女儿,现在又还你一个新的儿子,总的算起来,你还赚了,是吧?”
拎起手里包着小东西的一团衣袍,鹰狡转身大步离开:
“从今以后,你李家再没有李伽这个小少爷,只有李怀这个大少爷,怎么做,自己看着办……”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轻,身子也越来越远,一天内痛失三个子女的老人终于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嘶声力竭的嚎哭竟似极了小孩。
悲凉的哭声持续了好久,直到人类的脚步声慢慢逼近。
李应停下动作,犹带着泪水的脸抬起,望向不远处走来的一群白衣人。
低头看已经没有了脸的女人,他终于放开了手,将那长了一张女人脸的少年抱在了怀里,紧紧搂住。
“李老,好久不见了……”
白衣人中走出一个高挑的灰衣男子,望着李应恭敬地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写完了这一场变态的换脸过程,再这么下去我都成变态了==
鹰狡其实心里也有些疾病,至于啥原因,以后会讲到……
李应以前也是个厉害的人物……
默默遁走睡觉去……
你放了我
李应只是抱紧了怀中的少年,冷冷地看着他。
灰衣人似乎对他有所忌惮,也不敢多做解释,挥了挥手,后面一群白衣人分散开去,在一片荒芜中寻找幸存者。
好半天,其中一个白衣人急急跑来,递给他一块布。
疑惑地望了那白衣人一眼,他拿起布翻看了下,视线停留在上面的一行字上,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李应瞥了他一眼,抱起怀里的少年,站起身来远远走开。
灰衣人见状似乎想要阻拦,可刚上前一步,李应一句话送了上来:
“我早就不再是元老院的一员了,就连元帅也承认了这一点,放我在帝都休养生息,一年前把小伽让出去已经是我最大的退让,若你们再要纠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李应迈着大步,从这里走了开去,再也没有回头。
灰衣人瞧着他离开的背影,暗暗啐了一口唾沫:
“老东西,嚣张什么!”
捏紧了手里那块布,他轻哼一声,让所有人都收手回去,反正这一片废墟中也没有什么人能活下来,再浪费工夫在这种事情上实在是蠢人所为。
等到人走得差不多,整块区域萧索空荡的时候,原本少年和小东西避难的那个洞口慢慢探出一颗红色的脑袋。
是那条红色的蛇兽。
朝着那群人离开的方向吐了吐信子,它转眼望向那具没有人搭理的无脸女尸,重新将身子慢慢缩回了洞里。
帝都的另一端,灰衣人执着那一块布,快速地入了元帅府,敲过门得到允许之后,才进了去。
坐在豪华座椅上的男人背对着他,姿态慵懒,语调随意:
“什么事?”
“元帅。”灰衣人稍上前一步,恭敬地低下头,递上手里那一块布,
“这是在爆炸现场找到的。”
半分钟的寂静过后,灰衣人手中的布被抽走,他心跳如鼓,悄悄抬头想望一眼那个末日最高贵的男人。
“你在看什么?”
还不等他抬眼看,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一身冷汗随之而出,他的头更低了:
“属下不敢!”
男人没有搭理他,径自抚摸着手中那一块布,好一会儿才慢慢打开。
里面那骄傲跋扈的字体充斥了眼球,男人眉眼一挑,有些温柔地抚上那一个个字,赞叹似的说了一声:
“写得不错。”
“元帅……”
灰衣人听他这么一说,脸都白了,连忙抬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男人一口止住:
“出去吧。”
“……是。”
纵然再怎么不甘,他也不敢违背男人的意思,灰衣人咬咬牙,只能低着头退出房间。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原本脸上带着微笑的男人神色瞬变,手指紧捏那一方布料,蓦地丢入一旁的毁灭器。
布在机器中快速切割,眨眼的功夫已经成了一堆看不出原形的粉末。
男人抬头闭眼,自言自语似的说出一句话:
“鹰儿,你终究还是守着他吗?这可是你逼我的……”
长长的叹息回荡在房间内,阴暗的背景像是昭示着不祥的未来……
异兽带着李伽飞了很远,但由于帝都内忽然加强了戒备的缘故,还是没能逃出帝都,只能隐匿在平民区一处不起眼的小宅内。
将嘴里叼着和背上护着的人放下,异兽没有作声,往后退开几步,双目炯炯地望着李伽。
莫宇一落到地面,就感觉周围的气氛有点不正常,不待异兽怒视,他就寻了个理由乖乖闪了出去。
于是偌大而又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一人一兽。
“你是小怪物。”
终于还是李伽先开了口,他望着那比自己还高不少的异兽,心里无限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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