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鲁格鲁,太好玩了!”格鲁大笑着连身子都站直了一点,他说,“真是漂亮的星星,可惜根本打不到我。格鲁格鲁。”
“可恶!”游星守内心暗骂道,正准备使出骸月斩却被一声巨大的声音给镇住。
“让我来!”是一方山叫喊了起来,游星守扭头看到他一用力绷紧肌肉,衣服便爆裂开来,露出了他岩石般的肌肉。他像野兽一样嘶吼着“啊”字,绷紧着肌肉冲向格鲁。那格鲁便转身挥出骨刺般的尾巴扎向一方山。
眼见尾巴触到一方山的肌肉,可格鲁坚硬的尾巴竟然被一方山的肌肉给反弹开,并发出金属般碰撞的响声。紧接着,弹回来的尾巴竟然还砸向格鲁,格鲁难看地趴在地上以躲过自己弹回的尾巴。
一方山仍然径直地冲了过来,像是要用肩膀将格鲁压碎。格畏惧他这样横着撞过来,便向他头上跳去,想从他上方打开缺口。他在空中向一方山的头踢出一脚,那一脚的力量想必可以开山碎石了。但却只让一方山停止了前冲,一方山抬眼看看自己头上的格鲁,以及他压在自己脑门上的脚。便用力向上顶去。格鲁仿佛是坐在了一个喷泉口上,竟然被强大的力量冲飞上了高空。
然而他似乎被撞得也太高了一点,久久不落下来。原来,他的后背上竟然多了对翅膀,他竟然像一只鸟一样地飞翔在空中。
游星守暗叹,他所面对的竟然不再是人,而是怪物了!
长出翅膀的格鲁毫不留恋地往远方逃跑。一方山哪里肯放过他!他摒住呼吸,将力量集中在双手,然后用力砸向地面。地面就像地震来临了一样震动起来。游星守不但感觉到自己把持不住平衡,还感觉到身子的重量在加重,而且是越来越重。
“天引!”一方山此时才大喊道。
长着翅膀的格鲁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开始下坠了。眼看它就要狠狠地坠落在地面上,忽然一阵笛声响起,游星守感到自己的身子轻盈了起来,再看格鲁,他已经不再下落,转而飞远了。
一个白衣少女吹着笛子从不远处的泥土下浮出身子来。她白皙得很,两眼像是倦怠了世间的一切,因而深深地阖上。格鲁飞远了,一方山停下了看着她。她才让朱唇离开冰冷的笛子,开启神秘的眼睛,看着游星守和一方山微微一揖道:
“傅小眠给两位行礼了。”
游星守想起,她便是那个抢孤夜里,在暗处吹着神秘笛声控制纸鬼作战的女人。她怎么能在这出现?
“守护者的力量,晚辈今天总算是有幸看到了。”她声音温和却疏远,明明是一句奉承话,却充满了距离感。好像是一个死人对你的赞扬,让你无法也高兴不起来。一方山仔细地盯着她,没有轻易地回话。
她便将目光从一方山身上离开,重新看看游星守,笑笑说:“真的又见面了。这段时间你的新娘子没有麻烦你吧?”她声音仍旧温和,明明是一句讽刺,却又让人不会怀恨在心。
她看看游星守怀里的望春说:“一个不死的容器?这对于她来说,或许就是最好的归宿了。”
“你是鬼。”游星守将昏睡中的望春平放在地上后看着傅小眠问,“你也是来取我命的?”
“我已经不再是鬼了。”傅小眠缓缓向他行来,白色的衣服轻摆出动人的韵律感。她在与游星守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看着他的眼睛中那个自己的倒影。
“为什么?”游星守问。
傅小眠没有回答他而是说:“你也已经不是鬼了。要是没有了羁绊那又还做什么鬼?”
“不,”游星守摇摇头说,“我仍然有羁绊。”
傅小眠看看地上的望春说:“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一个不死的妻子。停下脚步吧,不要让它们带你去死乡。你已经不再需要那些羁绊了。”
“不!这不是我的妻子。”游星守回答她,“我的妻子露儿并没有醒来!”
“你真傻……”傅小眠伸出轻轻玉手,缓缓地抚mo在他的脸颊。游星守竟然像着了魔似的,看着她温柔的目光,无法动弹。感觉那冰冷的手指在他滚烫的脸颊像是冰泪一样滑落。
游星守诧异地看着她的眼睛,她目光竟然有些泪光,那绝不是媚惑或假意。
“你……”游星守伸出手去拦她的手,但她的手已经提前离开了。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有些尴尬,但她重新用温柔的声音说,“我能看穿人的心,从我第一次见你,我便知道你的一切了……所以,现在的你是绝对无法赢过我的。你不要再跟来了,好不好?”
“你说你不是鬼,那你是什么?你们主人又是谁?”
“呵呵,我们是比鬼更可怕的魑魅魍魉。至于我们的主人……你没有必要知道。”
“你们的目标不再是杀死我?也不再是不死女了?”游星守好奇地问。
“我们收到情报,不死女并不知道不死族的秘密。而且她的安全根本不用我们考虑,有你在,你自然会保护她。我们现在的目标是去死乡,所以不想浪费时间在其他事上。但你要是去找我们,我可能会杀了你。”
“你们为什么要去死乡?为了长生不死?”游星守疑惑地问。
“我要走了。”傅小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微微向他和一方山点点头说,“希望不要再见。”
“你?”游星守一时想不出该问什么,但又想留下她,于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