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三立即就明白了眼下的情形――现在全得靠他了!
自己一个人溜掉?好像不太好。何况未必就能顺利地逃走。这两人能够击溃游星守说明他们很强,非常的强。
那偷袭?偷袭老太婆还是那个年轻人?应该偷袭老太婆吧,她现在忘乎所以,应该很容易接近。抓住她以后,用她要挟那年轻人,让他放了他们。
赢了就是生,输了就是死!荀三很喜欢这样,生活中的选择和赌博并没有两样,他喜欢的就是任性选择的那一瞬间的喜悦。
他奔向老太婆,很快地接近了她。他用了一种加速,那种加速甚至是连游星守也比不上的速度。他飞向了老太婆,在老太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匕首已经架在了她脖子上。
荀三没有持匕首的另一只手擦擦额头的汗说:“还好是选了你这个老太婆。要是选那个大高个,我恐怕还得踮着脚才能用匕首指着他的喉咙。”
安魂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咸鱼想要翻身罢了。她不顾荀三的匕首划破自己的脖子上的皮肤,扭过头来看着荀三说:“你认为鬼会怕死吗?”
荀三冷冷地盯着她说:“起码你要是死了,你想要做的鬼事也就做不成了!”
“哦,说得对。”她默默叹了口气,百鬼侵袭便停止了。望春如风筝般从空中坠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她全身上下的伤口迅速愈合着,很快又像没事发生过一样。
“我想看你怎样带他们离开。”安魂用怨毒的眼睛紧紧盯着荀三,仿佛搏斗中的毒蛇,正寻找敌人脆弱的缝隙下口。
荀三扯起嘴角笑笑,一边的小胡子便跟着飞舞了起来,他得意地说:“那很容易,等他们自己醒过来,我们一起走。”
安魂的脸色变了变,她没想到这个侏儒竟然这么沉得住气。她仔细观察着他,像是希望能看穿他的前世今生。她的观察很快便有了满意的回报:她看到他胸口口袋里叠着的两张花牌,鹿和鹤。她不禁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荀三问。
“没什么,我只是笑你原来是个毛贼罢了。”老妇人笑得很开心,也很放肆。
“胡扯什么呢!老太婆,别找不自在了!”荀三气急败坏地说。
“不然你怀里怎么会揣着我朋友的花牌?那可是我朋友毛弟的稀罕宝贝!”老妇人指着他衣襟露出的花牌说。
“这是他送给我的……”荀三掏出了两张牌,笑笑说,“可我现在无意和你攀交情。”
“呸!你以为我会信吗?”老妇人夸张地啐了口说,“你这个无耻的窃贼!难怪能这么麻利地制住我!”
“你想激怒我?”荀三有些沉不住气来大声说,“我要是说是我跟他赌博赢回来的,你又能怎么样?”
“哈哈哈哈!”老妇人笑得更加前仰后合的,她边笑边说,“你能赢我朋友毛弟?就凭你?你脸皮怎么这样厚?他可是赌鬼啊,我敢保证,即使他肯跟你赌,你也一定一次都不会赢的!”
一次都不会赢!那正是荀三最耻辱的经历。他距离赌鬼毛弟的高度真的只差那么一点,一点点。但他一次没赢过他,现在毛弟死了,他便再也没有赢他的机会了。
“闭嘴!我为何一定要解释给你听?”荀三气得吹起胡子说,“我能赢他,我才是赌鬼!”
“敢不敢跟我赌?”老妇人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敢!”他便迫不及待地上钩了。
老妇人笑笑说:“就用你那两张花牌赌吧,赌大小。”
“赌大还是赌小?”
“小!”安魂说,“谁的牌小谁就赢!”
“惩罚是什么?”荀三说,“即使我输了,也不能让你胡作非!”
“放心,我只要你说个‘服’字就够了!”老妇人轻蔑地说。
荀三立即回击道:“死老太婆!你要是输了,我要你磕头给我认错!说以后再也不敢小看你荀三爷爷了!”
“一言为定!”老妇人说。
“我先告诉你规则,免得你到时候撒泼赖皮!”荀三把两张牌摊给老妇人看说,“这两张牌中鹤比鹿大,我们是比小,简单地说,谁要是拿到鹤谁就输了,谁要是拿到鹿谁就赢了!”
老妇人不耐烦地说:“快开始吧。”
荀三一只手仍然用匕首指着老妇人的喉咙,另一只手飞速地洗着牌。甚至将牌弹到空中来洗。一阵眼花缭乱的洗牌后。两张牌平躺在他的手心,一左一右。
“你先选吧!”荀三自信满满地将乘牌的手伸到老妇人面前。
老妇人笑笑,随手取了左边的牌。
荀三顺势将剩下的一张牌翻了过来,满脸喜悦地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在他手里竟然是“鹿”!
老妇人仍然笑不做声。
“喂!干嘛不做声?好歹认个错,我也不让您老人家磕头便是了!”荀三得意地扬扬胡子。
“哎,”老妇人叹了口气,翻开了自己手上的牌。竟然是“猪”!花牌里最小的一张!
荀三的心脏好像一下子停止了跳动,整个脸都僵硬了起来。
“蠢货,”老妇人恶毒地骂道,“这可是张有秘密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