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心里有别人啊。”
“你这个多情种子啊!”她贴在他怀里,继续用手摸索着他的脸颊问,“那你对我有兴趣吗?”
秦无益搂着她的腰,坏坏地一笑说:“老夫老妻了,还什么兴趣不兴趣,凑合着用呗……”
“去你的!用什么用!”沈二娘的脸因害羞而变得像是最红的那种夕阳的颜色。但她仍让他搂着。过了片刻,她收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问:“你真的要去死乡吗?”
“我也阻止不了你吗?”
“你从来不阻止我。”
“如果这次我阻止你呢?”
“你会吗?”
女人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久久也不抬起头来。秦无益却感到自己的胸口的衣衫有一点潮湿,但只是一点。他想她并不想让他觉察到自己的哭泣,他也就什么事也没发生样的继续搂着她,继续享受着她温柔的缠mian。
“小眠呢?”沈二娘问道。
“不知道,她一声不吭就跑了,魑魅魍魉也全都不在了,”他挠挠头笑着说,“真不知道我是他们的主人,还是他们是我的主人。一个比一个还任性胡为呢!”
“秦无益,你到底想要什么?”沈二娘不解地轻叹着,她将头伏在她怀里,缱绻在他周身的酒气里轻声问,“你不是什么都有了吗?”
“哈哈哈哈,我是很难满足的……”他说罢俯下头来给了沈二娘深深一吻,她便又暂时陷入浪漫的梦境里。
此时,傅小眠却和格鲁在开满雏ju花的山坡上,在金色的夕阳里前行。
“格鲁格鲁……”格鲁高高颧骨下的大嘴鼓动着问道,“小眠姐,为什么离开主人到这里来?”
傅小眠并没有停下脚步,她的长发在山风中旗帜般地飘逸着,形成一副绝美的风景,让人由衷地希望风不要停下来。
“主人现在很危险……”她在跑动中侧过头对格鲁说,“我需要找人阻止他……”
“格鲁格鲁……主人不是最强的吗?”格鲁便跟着她边问。
“不是的,格鲁。比他强的人还有很多……我现在要去找的人就比他强……”她像是说给格鲁听,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格鲁格鲁……”格鲁觉得不可思议地怪叫着说,“真的?”
还没等傅小眠回答,情况就发生了变化。在他们头上快速飞过一个黑影。傅小眠一抬头便一把推开格鲁,大喊着:“是他们,格鲁,小心!”
可怜的格鲁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被傅小眠推地滚到了一旁。他刚刚要爬起来便被一只大手掐住了脖子。一个魁梧的,全身黝黑肌肉的男人用一只手将格鲁提离了地面。
那人咧开大嘴,露出整洁的牙,大笑说:“呵呵,你的宠物在我手里了。”他说完抬头向天上打了个手势粗鲁地喊着,“下来吧,鸢。”
空中飘动的一个风筝便渐渐地飞近了,像是有人在收风筝的线。那是个巨大的白色纸鸢,形状是菱形的,其他什么也没有。纸鸢下有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人,除了秀发的乌黑,她几乎和纸鸢融为了一体。
当接近地面的时候,纸鸢突然消失了,她便安稳地落在地上。她算不上美人,尤其比不上傅小眠那样美。她身着着白色男装和傅小眠的打扮一模一样,唯一和傅小眠不同的是,她出奇的安静,比傅小眠更安静。
傅小眠知道为什么,因为,她是个哑巴。
但她盯着傅小眠的目光中却有万千语言,那是责怪、生气和别的什么。
走到她身旁的黝黑男人替她开口道:“小眠,魑魅魍魉从来都是一体的,你竟然敢不辞而别!还带走了这个只听你话的小傻瓜!”他说着说着目光更加凶狠,手指紧紧地掐着格鲁的脖子,格鲁立即呼吸困难,眼泪都快流出来。
“放开他!黄龙!”傅小眠喊道。
“什么黄龙啊?叫我的名字啊。”他笑着瞪着傅小眠,掐着格鲁脖子的手却一点也不放松,格鲁已经无力挣扎了。
“不要!”傅小眠几乎是哀求着。
“叫我的名字啊。”
“魍!”傅小眠几乎急出了泪水,她喊道,“魍!快放手吧!”
黄龙这才满意地放手,让格鲁重重地摔在地上。“对嘛!这样才对!”他笑着说,“我是魍,你是魑。还有这个差劲家伙,他是魉……我们四个人从来就是一起的,你可不能忘就我们呦!”
傅小眠刚想说什么,却看到穿着白衣,让黑发垂到后腰的鸢已经走到她身前凝视着她对她打着手语。她读懂了她是在说:“原谅我们。”
傅小眠说:“不要紧,这件事我也有错。”
鸢脸上便露出了微笑。
“对嘛!这才是一家人!”黄龙笑着热情地抱住了格鲁,大力地拍着他的背示好。格鲁却仍未从对他的惧怕中恢复过来,将身子缩成一团,尾巴不停地摇晃着,嘴里发出“格鲁格鲁”的声音。
“够了!魍,你快放开他!格鲁,来!”傅小眠向格鲁伸开手臂。格鲁不知从哪里突然来了力量,挣脱黄龙的怀抱跑到傅小眠身边。
傅小眠抚mo着格鲁刚刚被掐伤的脖子。然后把格鲁挡在身后说:“不过我还是不会和你们回去的。”
鸢的脸上的微笑一下子便没了。
黄龙气得抓着自己的头发喊着:“你这家伙怎么了?你真的一心想脱离我们吗?你到底想要什么?”
傅小眠从袖子里掏出了笛子说:“我将会和你们走上不同的道路,所以必需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