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谋杀,具体的结果还要等到尸检报告出来才能断定。
“那--现在祁家是谁谁在掌权?”镜紧接著又问。
溟的心也一下子揪了起来,这三年来,他没有一天不在打听祈海炎和自己孩子的下落,但到今天为止都毫无收获,那两个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了无踪迹。
“回族长,是个叫祁枢亦的人,属下听说,那个人并非是祁家的血脉,只是个养子而已。”
“是他?”溟愣了一下,怎麽会是他,不管怎麽排,都轮不到他来坐祁家的主位。
“你认识他?”镜微微斜著身体,在他耳边轻声问。
“嗯,以前和他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他也在。”
“是个什麽样的人?”镜刻意忽略掉最後三个字继续问。
“心机很重,而且,在他知道我身份之前,那个人就已经知道了,还威胁我说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
镜想了想,说,“今晚,我亲自去祁家看看,那个老家夥死了,祁家现在肯定人心惶惶,这个时候就救人的好机会!”
“就你一个人?”溟看著他,对於他的那条断壁,每次看到,他心里都是酸酸的不是滋味。
“没事,这点小事我一个人自已应付,你别担心,好好在这里待著,等我的好消息。”
“那、那你自己小心一点,不然,再叫上几个人去,祁家突然发生这种事情,我觉得不是偶然,说不定有什麽阴谋,我,我怕你有危险。”
溟说著说著,突然别开了视线。
镜笑了笑,猛地欺身压了上去,溟下意识的向後一躲,反手扶上了椅子的把手。
“放心,我不会有危险的。”
深夜,乌压压的黑云笼了半边天,没有月光,此时的祁家主宅陷入了一片死寂,像是座孤坟般矗立在山林间。
镜换了身更方便行动的夜行装,避开了重重守卫潜进了宅邸中。
这个地方他曾经来过,所以要找到那些剩下的族人被关押的地方并不难,只是到了之後,那里却空空如也,铁门上只留下了一把生了锈的大锁。
难道是关押的地点已经转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细小稚嫩的声音从远处传了到了这里。
嗯啦啦--
似乎哼著什麽小曲儿。
☆、(8鲜币)第四十四章被囚禁的祁海炎
没过多久,黑暗的走廊中就出现了一个黑影,从身高上看像是一个小孩子。
“小少爷、哎呀小少爷,你怎麽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要是被你父亲知道岂不是又要挨打了,快,趁著还没被你父亲发现,咱们赶快回去。”
“不要!”一个很好听的男音奶声奶气的说,镜隐约的看见那个孩子甩掉了旁边一个有些发胖的手臂,说,“我就是不回,我就是要看看这里有什麽,你放开我,被他抓到抓到,大不了就是被打几下。”
“哎呀小少爷,我的小祖宗,你就别闹了,快点回去吧,你父亲这两天心情不好,要是真被逮到,可,可怎麽办!”
那小孩子的声音沈默了一会,突然又响起,“那个人不是我父亲,我们长得一点都不--”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唔唔的闷吟声,紧接著那个女人又说,“小少爷,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听奶妈一句话,回去!”
“唔唔唔--”
镜一直躲在暗处,看著小孩子被一个肥胖的女人强行脱离了这里。
如果他想的不错的话,那个孩子口中的父亲应该就是祁枢亦,他居然也有孩子了?
诶等等,刚才他听那个小孩喊祁枢亦不是他父亲,虽然後半句话没有说完,但是能够推测到那孩子是想说他和他父亲长得一点都不像,那麽,那孩子有可能不是他亲生的,如果不是亲生的,那就是--
突然有个不祥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会不会是溟的孩子?
就在他想的时候,一道微弱的呻吟声从更深处的地方飘了出来。
镜回过神,仔细去听,心想,莫非自己的族人被关在了更里面的地方。
他隐藏在角落中,探出头谨慎的左右看了看,决定往更深的地方去探探情况。
走廊的尽头,确实还有一间牢房,远远地,他就闻到一股子恶臭,那个该死的祁枢亦,居然敢把族人关到这种地方来。
只是他没想到,当他靠近牢房透过小小的铁栏向里看时,只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牢房里只有一扇小窗子,今晚没什麽月光,所以射进来光亮微弱到了极点,但是豹族人的视力天生就比人类要好好几十倍,所以他能看到那人手腕脚踝上都被锁了重重的铁链,头发似乎很长时间没有修剪过了,乱糟糟的像个马蜂窝,所谓的衣裳,不过就是几块破布而已。
镜从他的身材上看可以断定他是个男人,究竟是什麽人会被这麽惨,会被关在这种肮脏暗无天日的地方。
“你来了?”牢房内响起了一个声音。
镜愣了一下,背脊瞬间窜上了一片凉意,他怕自己暴露身份,刚要转身离开时,又停了下来。
那个声音,很熟悉,虽然过了三年,变得有些苍桑。
他慢慢的,慢慢的转过身,睁大了眼,目不转睛的盯著那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很久很久,才低声吐出三个字,“祁海炎?”
对面那人身子也微微震了一下,然後就没有再说话。
“真的是你?”镜几乎可以断定,他低头看了看铁门上沈甸甸的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