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后面娇俏一声笑,一个玲珑剔透的侍女袅袅走出门来,轻轻说了句:“华威,不得对皇子殿下无礼。”
华威这便停了手,冀璟见是有人来也是垂了手立住,只等着听这侍女要说什么。
那侍女袅袅对冀璟行了个礼,软软说了句:“不知是皇子殿下前来,有失远迎,公主叫奴婢同殿下道个歉,殿下请随奴婢进来吧,公主在里面等着呢。”
冀璟这便甩了袖子进去,还对那华威翻了个白眼,冷哼了一声。那侍女将冀璟带到门口,便微微福了福身退下,冀璟推门进去,却只瞧见一个窈窕的身影背对着他坐在桌边。
“千玟,”冀璟轻手轻脚上前,一把将那人搂在怀里,轻声说了句,“你在这里作甚?”
李千玟面上还有些未干的泪水,眼睛是也红肿的像是哭了很久一般,吸着鼻子委屈地说了一句:“你怎么才来?”
“怎么了?”冀璟的声音也软了下来,用手轻轻拭去了李千玟面上的泪,温柔地问了一句,“不过几日未见,你这是受了什么委屈?”
李千玟反过身来讲冀璟抱住,一张小脸埋在冀璟的胸口,不住地哭着说道:“哥哥说你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他说你不肯为我们的未来奋斗,也拿不出什么自救的法子,再不许我和你来往。”
冀璟听言便是一慌,将李千玟自自己的怀里拉了出来,小心地捧着她的脸,虽是心中急切却还是柔声说道:“若是大殿下肯帮我一把,我定然是可以走出这个难关的。”
“我也是这样说的……”李千玟仍旧是不住地哭着,似是受了万千委屈,“可是哥哥说……男人要自保方可,他说你要是再拿不出什么好法子来,他便不许我和你来往了……”
“我怎么没有自救的法子,”冀璟听着李千玟的话便是立即慌乱起来,“我已经同西夏那边联系好了,只等着你哥哥再帮我一把,我定然是可以成功登基的。”
李千玟摇了摇头,贝齿咬住了鲜花般的唇,“西夏到底也不能帮到你多少,若是事不成,你还要将自己搭进去,你可万万不能冒这个险,若是你……可叫我一个人怎么办……”
若是冀璟先前还有几分犹豫的话,此刻却是坚定地想要放手一搏,不管怎么说,美人梨花带雨在前,任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视而不见,只听得他小声说了句:“你尽管放心,我已经同西夏那边商量好了,到时他们会借给我军队,逼宫之时只要大殿下可以再帮我一下,里应外合,定然是不会出差错的,到时候我坐拥天下,一定封你为后,天下在侧,伊人在怀,你瞧着可好?”
“自然是好的,”李千玟软软地靠在冀璟胸口,“你说什么都是好的。”
一门心思只在美人和天下身上的冀璟自然没有察觉到,当他坐下之后,身后的屏风上人影一闪,虽是敞开的窗子分毫不动,屋子里却是已经少了一个人。
自冀璟不再管魏倾之后魏倾的日子过得顺心了许多,主要是李千昊时常半夜跳入二皇子府与她说话,还会给她带好些东西,好用来贿赂身边的人,叫她少吃些苦。
比起冀璟来,李千昊对女人的诱惑力显然更为致命,他在南唐时就已经迷倒了万千大家闺秀,如今想要将一个小小的魏倾抓在手心更是易如反掌。
李千昊跳进来的时候,魏倾正在洗着衣裳,虽是已经入了夏,这水还是有些凉,不过好在不会再生冻疮,也算是好过了几分。
魏倾被突然到自己的眼前的李千昊骇了一跳,抬头见是他来,方才莞尔一笑,轻轻撩了些水娇嗔着说了句:“每次都是这般不声不响,是想要吓死谁吗?”
和李千昊相处的时候魏倾觉得自己仿佛又变成了那个闺阁之中的恣睢女子,不必在乎太多,不用像在冀璟身边一般拘束和提心吊胆,时时刻刻都生怕有哪一句话惹恼了他。
“都是我无用,”李千昊蹲下身来,将魏倾的手自水里拉出来,放在手心呵了几口气又轻轻搓了搓,“叫你受这样的苦。”
魏倾笑了笑,眸中深情之盛似乎是在望着自己的心上人,只听得她用柔的可以掐出水的声音说了句:“别这样说,我都是自愿的,也算是为了咱们将来考虑。”
“你这样说……”李千昊低下头去,似乎有几分潮湿于他睫毛之上一闪而过,却是分毫不差地落在了魏倾眼里,“我更觉得难受,若是我有用些,你也不必受这样的苦……我前些日子发了饷银,你且拿着,好生贿赂着这些人,也好少吃些苦,不然我这心里,总是难受得慌。”
魏倾的手缓缓抚上李千昊的脸,柔软的指肚轻轻擦了擦他的眼睛,“我吃些苦没什么,你一个人过也是不容易,且拿回去吧,我便再吃些日子的苦,将来二皇子倒了台,你若能将我接出去,也不枉我待你这一片真情。”
“这是自然,”李千昊笑了笑,神秘兮兮地凑近魏倾说了句,“这几日又有了进展,我查出来二皇子似乎是和西夏那边有什么纠葛,若是能拿到证据,兴许能治他一个叛国之罪。”
魏倾眯了眯眼睛,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你这一说我倒是想了起来,前些时候二皇子好像也同我说过这事,说他求得了西夏那边的帮助,只是我现在……要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