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差别。
秦宁远看了一眼说:“有点像南京路。”
佟耀茫然地说:“我没去过南京。”
秦宁远哑然失笑:“南京路在上海。”
“我也没去过上海啊。”佟耀觉得丢脸,显得更委屈了,“可上海的路为什么要叫南京路啊?”
“这个倒是没深究过,”秦宁远微笑着他那副呆样子,忍不住用逗小孩儿的口吻说,“那以后老大带你去上海?”
“好的呀。”佟耀明知是戏谑,还是很容易就开心了起来。
不过相对而言,这个山寨的海岛南京路因为还在建设之初,所以招商还没到位,人影比较稀疏,但海鲜总归是不缺的。他们上司下属俩都是外地人,在野东岛上待得还不够久,身上那股子内陆人对海鲜的稀罕劲儿还没退去,因此在问过秦老大的意见之后,佟耀带着他找进了家正在营业的连锁海鲜馆子。
进去之后佟耀和海鲜店的老板攀谈,才惊喜地知道他们俩是这家店里第一双顾客,在推荐下点了好些菜之后,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等食物上桌,佟耀见窗口悬着一只贝壳风铃,吹着夜风发出好听的声响,忍不住仰起脸用指尖去摆弄。这个餐厅设计别有海岛风情,顶上的灯是用藤条编成的,轻盈地摆动着,在佟耀脸上投下绰约变幻的光影。秦宁远原本看他举动这样孩子气,微微勾起了嘴角,但看久了又觉得仿佛有一重重细纱在面前荡过,竟有些失神。
回过魂儿来时,佟耀已经捧着茶杯喝了起来。
那天那顿饭吃得很是尽兴,秦宁远这些年都是出入餐厅都是为了交际,很少会真正地享受吃饭,一个人四处觅食又未免太凄惨了点,所以倒是很久没有在这种小餐厅吃过饭。更别提佟耀为了和他多说话,处心积虑点了一道道社交大餐——不是虾就是蟹,不然就是扇贝。这些玩意儿得用手剥着吃,不能低头摆弄手机,所以用餐的人只能没话找话说。而且佟耀身为一个公关狗,还是很有点话痨天分的,笑呵呵和他讲了好些总部的八卦。周围都是烟火气息,人来人往却都是一掠而过,秦宁远听着佟耀的声音,看着佟耀年轻不设防的脸庞,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
后来两人不加节制,都吃得有些撑,于是把车停在餐厅,又并肩去散了一会儿步。
这里还没有正式对外开放,但招商已经做得不错了,除了餐饮之外,还有很多健身娱乐场所。秦宁远和佟耀走到一栋方楼下面,就见到有两个年轻人在街舞。佟耀张望了一下,发现那背后是一家舞蹈会所。然而两个人学艺都不怎么精,跳来跳去也就来回伸腿缩腿手交叉的动作,佟耀看了一会儿,忽然拉住前面秦宁远的胳膊,凑到他耳边说:“我帮他们配个音。”
秦宁远正一头雾水,就听佟耀在他耳边念:“小皮球,架脚踢,马兰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
最可怕每一个动作都完美卡在节拍上,秦宁远险些笑了出声。
他转过脸去,落进了佟耀那双顽皮的眼里。
那条未命名的夜景一条街离佟耀租的房子挺近的,那天秦宁远亲自把佟耀送回了家。分开的时候,佟耀很认真地扒着车窗和他说:“老大,你永远是我老大。”
秦宁远看了他一会儿,终于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小混蛋。”
佟耀勉强保持着镇定转身,确认走出秦宁远的视线,就忍不住为了着久违的亲昵而大笑起来,他按着咚咚直跳胸口飞奔上楼,出电梯的时候钱子望正巧从对面出来,大概也是去买宵夜顺便扔垃圾,只是刚打了个照面就盯着他的脸不放。
佟耀下意识放缓了脚步,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