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仙,从未如此舒适过。但恐怕是近日诸事繁杂,朕几日夜不能安寝,才身体有些不适,怪不得几位仙长。”
殊不知这药的千般妙处,皆是因为这药中加了一味罂粟提取物。
芩妃赶忙面上笑着应是,心里却更加惴惴不安,想着尽快找法子把那两个术士收拾掉。
“近期恭亲王那边可有什么情况?”皇帝接着便把目光转向了跪在地上的严成修。
严成修默不作声地躬身磕了个头,接着回道:“回禀陛下,王府中一应事宜皆如常,唯一有变的便是半月之前开始,王爷便极其宠幸侍妾阿史那,日日宿在一处,晨起的时间也推迟了许多。”
“哦?”皇上听到这话,不由得挑了挑眉。“阿史那?突厥的那个将军?”
严成修点头应是。
“难怪这逆子平日里碰也不碰你们。”皇帝笑了起来,可紧接着便被一口气卡在气管上,又声嘶力竭地咳了几口。等咳完了,才接着说道。“原来是喜欢这样的?”
严成修没有搭腔,只板板正正地跪在那里。
可皇帝也没等着他回答什么。他笑完了,却又颇不放心地皱起眉毛来:“莫不是又是障眼法?那么,恭亲王可有跟新王妃同房过?”
严成修抱拳在面前的手微不可闻地一紧。
“回陛下,尚未。”
“噢……”皇帝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周边丫鬟也不碰,大家闺秀也不喜欢。怕是近日要再送些歌姬舞姬去,再试探一番了。”
说着话,皇帝的嗓子又涩涩地发起痒来。莫名其妙地,他便又迫切地想吃那两个术士的丹药。算来还有两个时辰才到服药的时间,可身为一国之君,多吃一口药是没人敢拦的。
他开口对候在门口的大太监吩咐道:“去给朕再取一丸长生不老丹来。听说那两位仙长今日炼了个新方子,才送了几丸过来。就给朕取那个方子的仙丹,不要其他。”
话没说完,嗓子就又痒得想要咳嗽。
皇帝于是匆匆地就要挥退严成修。
他开口道:“无什么事情,就不要在这里久待了,早些回去。路上当点心,莫叫那边发现了。”
严成修磕头行礼,便准备退下。
“下个月廿三再回宫一趟,莫要忘了。”临他要走的时候,皇帝不忘嘱咐道。
“是。”严成修垂着眼应道,叫人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
可这一次,不等皇帝下一次召见严成修,也不等芩妃去把那两个深得皇上待见的术士做掉,他们便都没了机会。
因为皇上服下丹药没多时,便突然口吐鲜血,浑身抽搐,还不等说个什么话,便直接昏死了过去。
宫里头的太监赶忙宣来御医。可这御医望闻问切了一套,竟是说不清楚是下毒还是重病,只说皇上身体已是到了日薄西山的地步,药石无医,此时只能拿千年人参吊着命,多少续些时日。可最久月余,皇上便要油尽灯枯了。
皇上突然就不行了。
宫里人慌了手脚,赶忙去告知平日里除了皇上以外最说得上话的芩妃娘娘。向来临危不乱的芩妃娘娘不知怎么,顿时煞白了脸色,两眼一翻,也差点昏过去。
她知道那药是伤身的,可那帮术士跟她保证过,循序渐进,没个十来年死不了人。
芩妃当时想着自己儿子年纪尚幼,皇上不能没了。但这皇帝若是活得太久,却是夜长梦多,万一日后自己年老色衰,宫里又进了新人,那自己多年算计都功亏一篑,连带着儿子都要跟着自己倒霉。
故而,在文武百官乱成一团时,芩妃颤巍巍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