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半扶半扛地把乔易年搀了出去。
路没有走到一半,乔易年就开始哼哼唧唧地往戚行戈身上蹭。
“你是戚——戚——戚……”乔易年醉眼朦胧道。他明明觉得自己认出这个人来了,可是对方的名字到了嘴边,却又半天说不出口。
他“戚”了半天,最后语带委屈道:“你……叫戚什么来着?”
“戚行戈。”戚行戈一边扶着东倒西歪的乔易年走直线,一边耐心道。
“啊……戚x什么来着?”
“戚行戈,行。”
“噢,戚情……”乔易年喝多了酒,大着舌头念不明白这个“行”字,在口中歪歪扭扭地嘀咕了这两个字半天,接着如仙人抚顶一般顿悟。“对,七擒孟获。”
戚行戈也不再就自己叫什么名字跟乔易年较真。听着他这话,戚行戈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接着说道:“对,我叫七擒孟获。”
“你名字真长。”乔易年评价道。“还不好念,特别拗口。”
戚行戈笑着,已经扶着他到了自己的车边上。他开了车门,先把乔易年小心翼翼地塞到了后座上放好,又站在车边上,拿出手机来准备叫一个代驾。
可乔易年却拽着他的手腕不松手,非要把他也往车上拽。
戚行戈害怕拉扯之间磕着碰着了自己的宝贝疙瘩,便没有跟他对抗,顺从地顺着他的力气,坐在了车后座上。
接着,乔易年就软软地靠在了戚行戈的身上。
“七擒……哎呀,太生分了。”乔易年道。“我就叫你孟获吧。”
戚行戈:“……好。”
“孟获啊,我是不是认识你啊。”乔易年嘀咕道。“你看,虽然我都叫不顺口你的名字,可是我知道你姓戚,我认识你。”
就在戚行戈准备回话哄着他的时候,乔易年接着道:“我觉得我认识你好久了。”
戚行戈心里一咯噔。
乔易年是不是想起来了?
之前在联邦的时候,专家虽然说乔易年的精神体能够恢复,但是并没有确切地判断他恢复的时间。于是戚行戈就小心翼翼地陪在乔易年身边,不敢吓着丝毫没有跟自己有关记忆的他,也在慢慢等着乔易年恢复记忆。
却没想到,这一刻来的这么快。
但是乔易年有个本事,就是善于击垮戚行戈的旖旎心思。
“对,我记得我们历史书上有个叫孟获的,跟你名字一模一样……”
戚行戈:好的,我知道了,很厉害。
然而就在他哭笑不得地破灭了希望之后,乔易年却突然撑着他的大腿坐起来,一双黑而亮的眼睛,在黑暗的车厢之中紧紧盯着戚行戈。
“不对。”他说。“我不喜欢孟获,可是……我却觉得我喜欢你,但是我又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
不等戚行戈反应过来,乔易年就嘀咕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啊……我肯定认识你。”
乔易年醉眼惺忪,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脸和戚行戈的脸挨得有多么近。他只觉得自己脑袋沉,肩膀和脖子根本架不住它,只能由着它控制不住地往前倾。
故而,心里经历过大起大落的戚行戈便迎面感受到了乔易年温热而裹挟着酒气的气息,以及回荡在自己耳边的他带点沙哑的,调有些低的嗓音。
色令智昏,古人诚不欺我。
原本乔易年的话便带给了戚行戈莫大的狂喜,这个时候面对着这个人距离极近、毫无防备的面孔,戚行戈便像是被鬼神驱使着一般,一把按住乔易年的后脑勺,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