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理直气壮的。”梁景行拿笔在他脑袋上又敲了一下。“刚才才跟你讲了一遍,都白讲了。”
“白讲了你别讲呗!”乔易年抱着胳膊往后一靠, 看都不看梁景行一眼。“反正我也就这样了,你还费什么功夫!”
“我答应了你爸爸的。”梁景行神情颇为认真地看向他。“再说了,现在离高考也并不太近,你现在开始学完全来得及……”
“不学。”乔易年断然拒绝。
梁景行也丝毫不见生气, 笑容更甚, 伸出手顺了顺他乍着的毛寸:“别闹。”
“……”这顺的这一下毛像是撸猫撸起了静电,乔易年登时便炸了锅。
“跟你说了别说脏话。”梁景行慢条斯理道。
“你凭什么管我?”
“我答应你爸爸的。”梁景行笑道。“你爸爸说了,如果你不听话就让我跟他讲, 他断你的零花钱,没收你手机,还让你每天走路上下学。”
乔易年:……。
行,乔纪明,你还真是够意思。
“我再给你讲一遍。”梁景行慢条斯理地把笔塞回乔易年手里。“你看好,设ac的中点为e……别翻白眼,看卷子。”
他那修长而微微发凉的手捏住乔易年的后颈,按着他的脑袋,示意他低下头去看试卷。
就像是提住了小动物脖子后面的那块皮一般,将这个活蹦乱跳的小东西不容反抗地控制住了。
就这样,乔易年在梁景行的怀柔政策下,被无情地镇压了。
而乔大哥被镇压的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作为一个社会青年大头目,从那一天起,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参加诸如喝酒、撸串、泡网吧、打台球、打群架等一系列社会青年必备文化活动了。
更有甚者,他连烟都被梁景行没收了。
脖子上叮叮当当的银链子也被梁景行在一次放学途中强行卸下。
一代锋芒毕露的校园一霸,被一个架都不会打的好学生一根一根捋掉了身上的刺儿,归于平庸。
大哥不像大哥,那这社会小团队简直是国将不国的呀。
也不是说乔易年打不过梁景行,所以害怕他。
毕竟梁景行有意无意地在乔易年面前掩盖了自己武力值爆表这一事实,在乔易年眼里,他就是一个一拳头打死的嘤嘤怪……呸,一拳头就能打翻的小弱鸡。
可是这小弱鸡顶着戚洌那张脸,每次乔易年提起拳头的时候,都落不下去。
况且,这小弱鸡捏着他那个掌握着他生杀大权的老爹的电话。不仅如此,每天他迫不得已地带着梁景行回家时,他那个爹总会问一问梁景行自己儿子今儿在学校的情况。
就这样一个月下来,乔易年身上那把草木气息笼罩住的烟味逐渐散开后,乔易年的成绩也从班里倒数第一,一跃至班里的倒数第八。
虽说在梁景行眼里依然是一塌糊涂,可这对于万年倒一的乔大哥来说,却是一个质的飞跃。
分数上的一小步,却是乔大哥人生上的一大步。
周芳破天荒头一次在班里长篇大论地表扬了乔易年一通,从他飞跃而上的成绩,到他最近逐渐端正的品行,连带着他愈发清爽的仪容仪表都狠狠的表扬了一遍。
乔易年被班主任夸得脸都有些红,心里控制不住地小雀跃的同时,抬头瞄了梁景行一眼。
不料梁景行此刻也正转过来,温温和和地冲他笑。
乔易年又一次控制不住地耳根发烫,斩钉截铁地转开目光,看向窗外。
他在心里又开始回忆戚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