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特有的威压来。领头侍女没有接到命令,还不敢真的对容思勰怎么样,她心里想着宫殿里原本的簪子确实安全,于是也不追究,就由着容思勰去了。
领头侍女收好了容思勰的簪子,这才打发其他几个人去追赵淑娴。
领头的侍女躬了一身,道:“多有冒犯,请郡主勿怪。奴婢告退。”
“等一下。”容思勰突然叫住她,“你过来,我还有事要说。”
侍女以为容思勰又要折腾人,只能无奈地靠近。“郡主,奴婢另有要事……”
容思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发髻上的金簪,挥手朝侍女脖子捅去。
侍女猝不及防地被扎中血管,捂着脖子,喉口发出咯咯的声音,瞪大眼睛不甘心地倒下去。
屋里其他几个人看到这番变故,都被惊得呆了一呆,等她们反应过来,容思勰已经又放倒一个人。
容思勰仗着簪子上有毒,也不恋战,随意扎中人就抽身,没一会,屋子里的侍女都被她或刺或毒地放倒了,等所有人失去行动能力后,容思勰才走回最开始那个领头侍女身边,从她手中取回自己的簪子。
“并不是自己的簪子才能下毒。这几个发簪是萧谨言送我的,如果被你们拿走,他回来又要和我闹脾气。”容思勰夺回簪子,动手扒侍女的衣物,“赵淑娴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我不利用好怎么对的起她。”
容思勰早就防着自己的暗器被收走,所以早将毒藏在香炉的灰烬里。她这两天一直摆弄香炉,就是为了伺机喂毒。
迅速换好衣物后,容思勰左右看了看,确定自己没有明显的破绽后,就拨了拨头发,低着头快步朝外走。
她毕竟怀有身孕,即使现在还不显怀,但也不敢太过随意,好在院子里大部分人都去追赵淑娴了,倒给容思勰留出了空子。
容思勰一路快走,她心知屋里的异状瞒不了多久,很快大皇子的人就会反应过来,动身前来追她。况且宫廷内门禁极严,她如果无法混出宫去,等一会大皇子的人追上来,她这一番功夫就白费了。
容思勰低着头急行,迎面走来两个小太监,两人手里抬着一箱子炮竹,口里喊着“让开,都让开”,一路跌跌撞撞地超前走着。
容思勰侧身避过,眼睛跟着这两个太监移动,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有些缺德的主意。
☆、香消玉殒
赵淑娴卯着劲冲出院落后, 她抛却风度仪态, 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前跑。
她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少,显见是皇后派来接应她的人遭了毒手,她不敢回头, 更加拼命地跑。
生死关头,养尊处优的娇小姐也能激发出无尽的潜力来,赵淑娴在一路接应下,竟然真的跑出那个禁区,周围的人变得多起来。
眼见人数变多,内侍不好再追,只能悄悄躲起来,一路人去通报大皇子, 一路人伺机寻找下手的机会。
赵淑娴脱离了危险, 这才猛地脱力,俯下身大口大口地喘气。
“二娘子, 皇后殿下还在寝殿等着您回去呢。”
“不,我不去文政殿。”赵淑娴抬起头,眼里迸发出异样的光来, “我要去见圣人!”
“娘子!”
“不要劝我, 他胆敢软禁我, 我就要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代价!”
赵淑娴衣冠也来不及整理,匆匆忙忙地从太极宫赶到大明宫紫辰殿。
一进宫,赵淑娴立刻摆出可怜脸,哭哭啼啼地去找皇帝。
“圣人, 你要给我做主啊!”
赵淑娴扑到皇帝床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噎道:“圣人,二娘差一点就再也见不着你了!”
皇帝低低咳了一声,勉力撑起身来,问道:“怎么了?”
“圣人,这几天二娘没来陪您,全是因为二娘被大皇子关起来了!他包藏祸心,意图不轨,我拼了这条命,才从他的魔爪下逃出来。”说着,赵淑娴取出从容思勰那里拿来的名单,抽抽涕涕地递上去,“圣人你看,大皇子他敢蓄养私兵,他这是想造反啊!”
皇帝面色难辨地接过名单,展开细细看了一遍。
“你看过了?”
“是。”赵淑娴转了转眼珠,说道,“我偶然从大皇子那里翻到这张单子,只看了一眼就被吓住了,没敢继续看下去。”
“你说他关着你,关在何处?”
“不知道,我只知在西宫的一个僻静院子里。”
“只有你一个人?”
皇帝问完,赵淑娴嘴都张开了,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她睁着美丽的眸子,定定看着皇帝说道:“是,只有我一人。”
赵淑娴想,能逃出来是她自己的本事,至于容思勰,那就自求多福去吧,她才不会替容思勰求情,救容思勰出来。
赵淑娴心中恶意地想,如果容思勰在无人问津中死在那里,那才是最好呢。
皇帝合上名单,长长叹了口气。
“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