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看了看昏迷的皇帝,又看了看警卫森严的殿门,第一次感到这样头痛。
大皇子已经把控了宫门,现在只许进不许出,而且紫宸殿外不知藏着多少眼线,只要一开殿门,她少不了要和这些人解释皇帝为什么会晕倒,她能洗脱自己都算幸运,又要如何从门卫重重的宫阙里逃出去,将这份烫手的诏书交到四皇子手中。
容思勰站在原地,脑子中飞速思考脱身的计策。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静谧的宫殿,突然说道:“虽然不知该怎样称呼您,但是启吾卫的人称呼我父亲为统领,想必您的称谓也差不多,我暂且叫您一声统领。”
宫殿里只有香炉缓缓燃烧,青烟袅袅上升,除了轻微的火花爆烈声,再无其他声响。
容思勰却对着一片寂静,继续说道:“统领刚才也听到了,这是圣人的命令。四皇子不能没有发兵诏书,请统领,立刻送我出宫!”
良久无声,就在容思勰以为自己赌错了的时候,一个暗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容思勰心中一喜,道了声谢,就连忙朝暗门走去。
伪装成书架的暗门缓缓合上,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前,容思勰听到大殿里有人高喊:“圣人昏迷了,快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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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府里,大皇子和众多幕僚正在激烈地争讨。
今夜就是他们起事的时机。
成败在此一举,大皇子不敢怠慢,谨慎地和手下敲定每一步安排。
这时,一个亲卫步履匆匆地跑过来,抱拳说道:“殿下,四皇子带着大军,围到长安城外了!”
大皇子倏地起身,目光阴鸷地扫过堂中的每一个人。
“他怎么会知道今日是我起事的时间。你们中有人,泄露计划!”
其他人也都露出错愕的神色,连忙站起身说道:“殿下,不是我……”
每个人都在努力洗脱自己的嫌疑,刚才还肃穆紧张的议事厅立刻变得嘈杂。
“够了!”大皇子高声喊道,“现在争论这些有什么用,我绝不会放过胆敢背叛我的人,叛徒是谁我自有主张,当务之急,是解决已到城下的老四!”
“无诏调兵,还胆敢围困京师,这是造反啊!”一个幕僚说道,“殿下,这可是我们彻底打垮四皇子的大好时机!”
“我自然知道。”大皇子起身朝外走去,“来人,通知车骑军和骠骑军,随我出城围剿叛贼!”
大皇子往外走,其他人也跟在大皇子身边,一个个接领任务。大皇子将军中的人都打发走后,突然想起已经禁严的宫城。
“宫里怎么样了?”
“探子回报,圣人刚刚晕倒了,现在太医正在救治。”
“怎么会晕倒?”大皇子直觉不对劲,追问道,“最后一个见到圣人的人是谁?”
“是和光郡主。”
大皇子眉头立刻拧起来:“怎么会是她?她人呢!”
负责宫廷的几个幕僚相互看了看,都露出惊愕的神色:“殿下,不好,和光她没有出来!我们的人冲进紫宸殿时,圣人已经晕了,并没有见到和光郡主!”
“不对劲,她绝对有问题。”大皇子掷地有声地说道,“立刻派人去抓她,宫里宫外都加派人手,见着人不必抓活的,当场格杀!”
“是!”旁边人高声应道。
“冯弈城,你带人去宫外堵她,祁校尉,你带上银枭卫的人手,去宫里找她,暗道和明路都不要放过,我要让她插翅难逃。”
冯弈城兴奋地抱拳领命,当年容思勰一箭射穿他的马腿,导致他去牢里遭了许多罪,到现在他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长安城里,这份仇,冯弈城早就想和容思勰讨回来了。
没想到,容思勰也有落回他手里的时候,他一定要亲手抓住容思勰,以报当年之辱!
大皇子还在嘱托一些细节,萧谨言带着面具,不言不语地站在大皇子身侧。
他突然发难,一柄小巧细长的袖刀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的手中,以肉眼不及的速度刺向大皇子。
大皇子见机极快,迅速格挡,但萧谨言的攻势也紧跟着变幻,反手一挑刺向大皇子的左腹。
大皇子左腹被划伤,鲜血立刻渗出,他捂住伤口,阴沉沉地看向萧谨言:“他不是祁英,抓住他!”
这一番变故发生在转瞬间,冯弈城都来不及反应,大皇子就被刺伤了。被大皇子这样一喝,冯弈城也回过神来,反手抽出刀就朝萧谨言看来:“原来你就是内奸!”
萧谨言一击得手,并不恋战,他快速朝冯弈城甩出几个暗器,阻拦住冯弈城追击的脚步后,立刻就转身朝外走。
其他潜伏的人看到萧谨言得手,也纷纷现身前来接应,掩护萧谨言逃走。瑞王府的人一方面要追萧谨言等人,一方面还要去查看大皇子的状况,顿时变得人声鼎沸,杂乱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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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思勰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出现在皇城墙下的一处小门外。
一个黑衣人左右看了看,确